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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相敬如宾
    唐任氏脸僵了僵,被噎得跟中风似的。

    袁明珠心里偷偷乐了乐。

    想让她们保密,还做出一副我是为你们好你得感激我的嘴脸。

    求人帮忙都不知道好生求人,把姿态摆低点。

    谁活该帮你?

    袁明珠暗自撇撇嘴,一撅屁股就知道拉得什么屎,充什么好人呢?

    正要接着说话。

    慧姐儿先开口道“唐大奶奶放心吧,我们不跟别人说,我只跟我娘说,我娘不喜欢道人是非,她不会出去说的。”

    袁明珠看着唐任氏被噎得差点心梗一般的脸色,在心里给慧姐儿手动点了个赞。

    这丫头平日看着不很精明的样子,没想到是个内秀的。

    这噎人的工夫,比她还厉害!

    袁明珠“是啊,唐大奶奶只管放心,我家曾祖母和我娘也不喜搬弄是非。”

    这家伙一唱一和的,唐任氏一时间接不上话了。

    她若是一开始示弱,让俩小姑娘看在唐淑兰的名声上对此事保密,袁明珠她们肯定会保密,对家人也不会说。

    现在嘛,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魏夫人和陶氏杜氏她们也不会传这种事,但是唐任氏还是十分担心。

    俩姑娘乖巧的跟唐任氏挥手告别,回去吃酒席了,徒留她一人在原地懊悔。

    袁明珠和慧姐走开一段,趁着花树的掩映看了看唐家母女的的动作。

    若不是此时是在别人家做客,周围又都是人,绝对不会瞪两眼,偷偷拧两下就能放过她闺女。

    不过回家去以后会不会狠狠教训就不知道了。

    俩姑娘拉着手,慧姐儿“怪可怜的,都病成这样了她娘还拧她。”

    袁明珠……

    好吧,她默默地撤回之前点的赞。

    这丫头确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精明,内秀什么的都是错觉。

    慧姐儿就是感慨一句,并没有同情唐淑兰的意思,又问“金谷里是什么?为什么不能说。”

    袁明珠“……,啊,那个……。”

    仔细观察着她的脸,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

    知道她家也是后头搬来的,而且离城远,小姑娘又单纯,不知道这种藏污纳垢之地也正常。

    “就是,就是听歌舞的地方,不让说咱们不说就是了。”

    慧姐儿“哦!”

    她虽然还是有疑惑,但是她信任袁明珠,她说不能说就不能说。

    袁明珠没有多说,慧姐儿想知道什么最好是由魏夫人去教导。

    两个人回到酒席上,凉菜已经上完了,这会上的是清淡的菜。

    袁明珠知道慧姐儿家的人吃饭口味稍重,喜欢重盐重酱的菜,所以这会回来正好。

    见她们回来,其他人询问了几句,她们敷衍了一下就过去了。

    待送走客人,收拾了器皿入库,耕大太太才跟身边的妈妈说起这事。

    “收拾些回礼让昶哥儿送袁府去,给袁家道个歉,明姐儿在我们家受了委屈了。”

    根本不追究这事是真是假,直接给张刘氏糊上个罪名。

    正说着呢,刘永昶就来了。

    他已经听说了张刘氏掰了袁明珠的指头,这会听说祖母忙活完了,特来看看要不要去问候一下。

    “你娘当初进门认亲的时候,你那好姑奶奶就使过这种招数,装作亲热的模样拉着你娘的手,把她的手指掰得养了好些日子才养好。”

    “只是你娘那时候是新媳妇刚进门脸面薄,没敢怎么声张,这事就被按下去了,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摇头道“没想到这回又对着明姐儿使同样的招数。”

    刘永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微微有些后怕。

    “她怎能这样?”一点长辈的颜面都不顾了。

    “明姐儿还小,骨头嫩,没掰坏吧?”

    “不知有没有掰坏,你去袁家探望一下,替我和你祖父赔个礼。”

    刘永昶骑了马出门,去了袁家。

    耕大太太叫了当时在场的人进来询问事发时候的情形。

    这事得看袁家是什么态度。

    要不要找刘家要个说法,要不要把这事闹腾大,要不要把当初昶哥儿娘那事翻腾出来一起闹,算个总账,都得看袁家的态度。

    得知张刘氏当时正要说不该说的话,幸好袁明珠叫了出来阻止了她。

    “你先下去吧!”耕大太太让人下去。

    问身边的妈妈“你说……?”

    并没有问出问题,不过那妈妈也听懂了,但是她不敢回答,庆幸着大太太没问出来想问的问题。

    耕大太太没把问题问出来,也是因为在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我们这个大姑奶奶和她闺女整日实际这个算计那个,也是时候被人收拾了。”

    有些小庆幸,“以后我就能放心把这个家交给昶哥儿媳妇了,等他们给我生一窝曾孙,我就替他们看看孩子,家里的事交给孙媳妇就行了。”

    西跨院里,袁明珠看着刘家送来的礼,除了尺头之外就是糕点,还算中规中矩。

    对郑妈妈说“请刘公子过来喝杯茶。”

    袁弘德听说袁明珠邀请刘永昶过去喝茶,蹙了蹙眉,不过并未阻止。

    只是跟刘永昶说的时候语气有些刻板,“明珠请你去她那边院子喝杯茶,你去喝杯茶再过来,我还有话要说。”

    刘永昶应是。

    进了西跨院,看着院子里的建筑结构跟袁少驹住的东跨院是对称的,不过装饰上似乎更华贵一些。

    待进了屋子,就看到袁明珠已经等着了,桌上放了两只茶盏,好似就是请他来喝一碗茶。

    “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特意让我来看看你,给你们赔个礼。”

    “赔礼就不用了,这事我也有错。”

    刘永昶看着对面跟他对坐饮茶的姑娘,大概能想到他们以后的岁数就是如今这样相敬如宾的样子。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这烦躁才只一闪,就听对面袁明珠把事情真相说了。

    “……,这事后续如何处理全凭你家做主吧,我那时候只是怕张太太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才故意说她掰了我的指头,

    这事我只跟我曾祖父说了,还不曾来及跟其他人说,你们做了决定告诉我曾祖父一声。”

    也就是说两家要统一口径。

    刘永昶“张太太也算不得冤枉……。”

    把当年她母亲进门认亲时候被掰了指头的事说了。

    袁明珠捧着茶碗“难怪昨日你继母和曾祖父都没替张太太说话。”

    她当时就有些意外,还以为刘家是为了顾全大局,怕搅了寿宴才没说话,原来张刘氏是惯犯啊!

    “怪就怪她自作自受吧”,刘永昶这会有些夫妻共进退的感觉了,“我回头禀明祖父母,就使人来给你送信。”

    袁明珠绷紧着小脸,“好。”

    对方是谦谦君子,只怕看不上她的这些鬼蜮伎俩。

    她没有说实话。

    早在得知两家议亲以后,她就令贺先生在调查刘家,刘家的这些陈年旧事基本都被她挖了出来。

    估计刘永昶三兄妹对自家的旧事都没有她了解的多。

    之后两人就冷了场,对坐无言。

    “那个……,”刘永昶刚想找个话题说话,吴妈妈就来了。

    “刘少爷,我们家太爷请您过去叙话。”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

    刘永昶有些不舍,不过还是起身跟着吴妈妈走了出去。

    袁明珠把人送出西跨院,回来吩咐道“把这些东西分分,给我娘和嫂子们都送些过去。”

    郑妈妈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刘家送来的尺头里有些是时候男子穿戴的。

    一般定下亲事的人家送了布料来,都得做个衣衫之类的做回礼

    他们家小姐也会做些针线活,但只限于会,从来都没见她做过。

    劝她给刘家少爷做个什么的话郑妈妈就没敢说出口。

    只怕以后小姐出嫁时候做给翁姑的鞋子,都得由别人代劳。

    也不知是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还是怎么地,家里谁都没提这事,连收到袁明珠送去的布料的杜氏都没提。

    不该杜氏没提是另有缘由,她是被刚回来的时候袁明珠使的下马威给吓唬住了。

    窦妈妈的劝说总算是起了点效果。

    让知道她在这个家里是享受老封君的待遇还是做寄居客,全在袁明珠一念之间。

    杜氏拿了衣料,觉得正适合袁少驹这个年岁的人穿,拿了就给他裁了冬衣穿了。

    “快过年了,给五郎剪一身衣裳,四郎他们都有媳妇管着不用我管了,等五郎也娶了媳妇我就撒开手谁都不问了。”

    想想又愁“这孩子也不在随了谁,整天介不务正业,谁家敢把闺女许给他哟,可愁死个人了!”

    窦妈妈不在,去二小姐院子了。她说的话大丫头春桃都不敢接了。

    在春桃看来五少爷也是不务正业,整天就是写写歪诗或是写些无病呻吟的词。

    再不然就是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眠不休的,也不知道鼓捣的啥?

    就是出来的时候,也多是做些不当吃不当喝的小玩意。

    把三少爷和四少爷都带坏了,春天跟着做那个什么桃花笺,这会又跟着拿大水瓮往地下埋雪,看着就是胡闹。

    袁明珠也正跟着做他们娘嘴里的不务正业的事,正在怂恿袁少驹“五哥,只藏这些普通的雪又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去的那处半山草堂,有一片腊梅林,等腊梅开了若是恰逢下雪,取了那腊梅花上的雪藏了,待来年拿出来泡茶才真是好呢!”

    说得袁少驹蠢蠢欲动。

    派了他的小厮半生和半熟,“你们注意打听着半山草堂的腊梅什么时候开。”

    待把泥都掩埋好,袁明珠接了郑妈妈递来的温热的布巾把手擦了,涂了护手油脂。

    问“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吧?”

    郑妈妈把布巾递给身后的夏清,回道“回二小姐,事情很顺利。”

    她是去送定期送往京城汉阳公主府的消息去了。

    武安州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京城那边的雪晚一点,待信送到汉阳公主手中的时候,天空才开始飘落雪花。

    外头管事进来报“曹公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走吗?”

    曹公公看到她正在看从武安州送来的信,示意管事先下去侯着。

    开始下雪了,他们得在雪没积厚之前回到公主府,不然等雪下大了,之后再化雪,地上泥泞,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好行路。

    “公主,已经备好车了。”

    大公主把信递给他,“温家的小姐被袁二小姐给偷了。”

    把这事当成话本子看了。

    曹公公嘴巴咧了咧,算是捧了个场。

    心里却在说什么叫偷了,说的真难听,又不是京里的纨绔们,她一个姑娘偷个姑娘有什么用?

    不过这袁家二小姐可真是能耐,连着几件事都做的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得赶紧启程,不然路上难行耽误进城了。

    问“现在走吗?”

    “走。”

    汉阳公主示意给她穿上大衣裳。

    这处别苑有温泉,每年冬天都来此小住,有人等进了腊月才回京。

    刚披上斗篷,戴上观音兜,外头又人进来,“公主,顾世子来了。”

    汉阳公主抬头看看,雪下得有些急了,但是还未下大,落下的雪到了地上就融化了,地面已经湿了。

    “老奴去看看能不能走,这雪化得太快了,只怕路上不好走了。”

    曹公公应变迅速。

    顾世子突然来访,之前没有让人先来送信,只怕是出了大事。

    汉阳公主顺手就把观音兜摘了。

    她父皇病重,天气转冷以后病情越发重了,牛鬼蛇神们按捺不住了。

    顾重阳没有带什么随从,只带了他的小厮长戟和长弓几个,他们打扮成的公主府的护卫过来的。

    外头穿着避雪的油衣,头上带着斗笠,进来的时候其他人并未察觉异常。

    进了密室,未待汉阳公主问,顾重阳就说道“是我们连累公主了。”

    “出什么事了?”

    “安定侯府要在除夕宫宴的时候对太孙下手。”

    汉阳公主并未问消息可靠不可靠,只问“胡维昆那老狗准备嫁祸到本宫身上?”

    顾重阳羞愧的点点头,“公主殿下在宫里安插的人手被安定侯府察觉了,他们准备到时候把”“安定侯府要在除夕宫宴的时候对太孙下手。”

    汉阳公主并未问消息可靠不可靠,只问“胡维昆那老狗准备嫁祸到本宫身上?”

    顾重阳羞愧的点点头,“公主殿下在宫里安插的人手被安定侯府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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