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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飞鸽传书引愁绪
    夜还未深,模模糊糊还能看得清济世堂门前的木牌,上面还是八个大字,“悬壶济世,安身立命。”对比着上面匾额上的金字,“悬壶济世”,多点风骨,少点威风。月光皎洁,后院里,有两人对月邀杯。

    “又摊上青槐门了你这是要搞事情啊”安又歌动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

    “鬼才知道做点事这么难,做不了就乱搞呗。”

    对面是鹿俊看着也是刚沐浴过,头发散着,身上就穿着棉白的里衣。

    “你放着好好的鹿府不住,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噗”鹿俊一口茶水喷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学生。”

    “得了吧,不打自招,我还没指名道姓呢,再说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安又歌横了他一眼,又把茶碗添满,“不过你刚才说的,杜星河那边倒是挺爽快。”

    后院几处花草间有张石桌,两人就在这花草掩映间,相谈甚欢。

    “嗯,和当时王芝玉开出的价码一样,四成盈利。听雨楼那个地方比不上承影楼,不过还行,毕竟咱们的招牌都已经打出去了,如果是重新开始,应该不难。唉,就是可惜我那承影楼,好好的就给烧了。”

    “有什么可惜的,钱不是拿到手了吗”安又歌问道。

    “这钱是杀鸡取卵的钱,拿着多不舒服啊”鹿俊顺手用布带把湿漉漉的头发扎起来,啧啧嘴,“还有那个周夫人啊,可是个厉害角色,不声不响就把承影楼给买了过来,你可知道她当时是赌准了我不会同意,一把火烧了干净。”

    “换句话说,别人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怎么会有那么多没长脑子的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这城里面的人,什么没见过,前些时候那么多事,也就庄子深那个蠢货的还不知收敛。”安又歌一副看破人生百态的口气,“其实鹿俊你有没有发现,你来了一个月比我过去两个月加一块还能闹腾,而且更难以相信的是,其实你这一个月就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鹿俊心里在盘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事啊,怎么就一件事了。

    安又歌侧着脸,眨了两下眼睛,有些憨态可掬的说了句,“受伤”

    鹿俊一愣,看着少女脸上压抑的笑,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两人说话肆无忌惮,自然不能让几个侍卫听到。洪家四兄弟也就在外堂坐着闲聊,一盏小油灯,两碟酸辣素菜,还有点酒水。

    “大哥,看着你们这两天可是不轻松啊”洪节倒是没喝酒,用棉布蘸着碗中酒,擦拭手中的百折。

    “还好,就是有点出乎意料,鹿公子身边麻烦颇多。”洪忠活动了一下肩膀。

    “你说这两人什么关系看着好像亲密无间,鹿公子这意思晚上就在这住下了”洪节指了指后院还在交谈的两人,“不是我多嘴,这西胡的小王爷可是对安医师上心的很。这俩人也不知避避嫌。”

    “别人如何如何,老三你就别管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而已,圣上派咱们来,咱们就做好本职就行,这种有赏无罚的事,可不是烧高香了吗”洪忠压低了声音。

    “大哥,你就没往深处想想御前侍卫说多不多,刚刚好一百人,圣上派咱们四个来,说好听是保护,说难听点是监视,若是咱们能尽职尽责,为皇上分忧解难,加官进爵,大哥你在咱们御前侍卫里可是艺压群雄的,当上统领也不是痴人说梦,比那些个劳什子暗卫好多了,你看走一趟,暗卫还没怎么着就死了六七个,竟然还有人削尖了脑袋朝里面挤。”

    洪忠动动嘴也没说其他的,洪节说的在理,四个御前侍卫来保护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实在是蹊跷,其中缘故或许想不太清,但是目的倒是很明确。不过百名近卫里挑出来他们四个,不正是一种信任吗洪忠一念及此更是面露喜色。

    如果真的能在这顺藤摸瓜,扯出来一条毒瘤,那以后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洪义倒是一直看着后院的动静,可惜离得远听不清,突然眼珠一动,冲着几人招手,“大哥,你们快来”

    这边鹿安两人还正闲扯,竟然有只信鸽扑棱棱落到了桌子上,还咕咕的叫着,亏得是安又歌眼疾手快,把自己心爱的花生米给撤到一边。

    安又歌一手端着盘子,问道,“谁的信”

    “凤来仪。”鹿俊的脸色一下就感觉好似泄气般的沮丧。

    “念念,念念。”安又歌抬手赶跑了鸽子,把花生米放了回去,又起哄道。

    纸条上字迹狭长,让鹿俊不由想起凤来仪那双眼睛。

    阁主

    见字如面,得知阁主安好,来仪甚为放心,此次事情差池颇多,过些日子来仪再与阁主相见,卓厉那边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另,百鸟院消息,肖青槐去了太原,近日溧阳侯之子将会前来,付流水已出城,冷锻阁之事,照阁主吩咐的事开始执行,阁主身在,万分小心。

    “冷锻阁什么事”安又歌才疑惑到。

    “奥,今天正要给你说这事,咱们没青槐门那灭周的大旗,冷锻阁的事还得照最简单的方法,花银子。”鹿俊竖起一根手指头,“我给了她一万两,就让她雇十个一流高手,一年。百鸟院消息灵通,找人这种事方便的很,收拢人心不行,收买人心总行吧,我还就不信所有人都和银子过不去。我问过付流水,其实悦来客卿每年一个月的固守之责,整年下来得的好处折现不过五百两。不过人家那个自由些。一千两一年的贴身保护,我觉得来的人不少。”

    “干嘛垂头丧气的”看到鹿俊将纸条用茶碗压着,一脸不高兴。安又歌倒是没觉得这消息怎么坏啊

    “提起收拢人心,总觉得昨日的事,骗了敏敏。”

    “还说没念着你的小情人”安又歌大笑指着鹿俊的鼻尖,看着一脸衰样的鹿俊还是开导两句,“一个谎言总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骗也分很多种,只要你没欺骗别人感情还算好人一个。这种事咱们是自行其是,不关侯府,不关西胡。说句长远的,搞不好还是变相的为祖国社稷做贡献了,你伤心抑郁个什么劲。碍不着你小情人的事。”

    鹿俊好像在考虑安又歌说的话,也没吱声。

    安又歌又拉起鹿俊道,“对了,今天成衣店送衣服过来了,还给你定了两套,去试试。”

    洪节趴在门缝看着两人嘻哈笑闹,还是摇摇头“听不到,离得太远了。”洪节继而断言到,“肯定有鬼,谁大半夜的用信鸽传消息,这鹿俊定然有鬼。若是能看到最好。”

    “哎,大哥,他们走了。我去把那信纸拿回来。”

    “小心点。”

    洪节猫着腰看着鹿安二人进了屋,偷偷的看向桌子上,那酒杯果然是压着一张纸条,蹑手蹑脚的跑到桌前,抽出来立刻回到了前堂,喘着气道,“大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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