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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粥里香计上心头
    嚣张的语气让街上认出来他的人都后退几步,柴信嘛,第一次在翠涛酒馆闹事,被安又歌抽了一耳光,后来说媒不成,第二次在街上被苏凤安打了一顿,不怀恨在心,怎么可能。平常侯府事情还挺多,今日柴信带了几名家仆出来采购,真是够巧的,不过这安又歌旁边的女子还真不错,姐妹花啊若是

    “旁边的小娘子又是哪家姑娘”

    “哦你问我”娄月挑眉反问道。

    “正是,你可知你旁边的安医师已经大祸临头”

    “这位公子怎么知道我这表妹要大祸临头还请细细说来。”娄月巴不得这柴信上钩,今天心情正好,不加点料可是没滋味。

    一声公子,柴信受用不已,原来是表姐妹,不愧是一脉的,都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故做正经的板起脸,“哼,你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你可知我是谁”

    安又歌一脸苦笑,又有些好笑,可想笑,又笑不出来,安又歌虽然不是那种神机妙算的人,看看旁边已经是一脸轻蔑和不怀好意的娄月,以及听到后面两人停止的谈话声和响起的脚步声,还是能预见到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又歌如此这般的看着从街上走向铺门口的柴信。洪孝洪节两人已经不再装成行人,目光冷绝,直接朝柴信走了过去。

    “哦那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又一声略带怒气的腔调,从安又歌两人身旁响起,

    “呵竟然还有人不认识你柴大爷,我告诉”柴信的腔调抑扬顿挫,威风还没耍够,目光一看安又歌身边出来的人,下面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

    柴信突然冒出来一股感觉,感觉自己整个被乌云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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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姐夫刚接受任命,你就坐不住了哼,吏部侍郎,京城是神气了,可他还能把手伸到就算可以,前些年因为疏达久居国子监不上一级,你母亲差点要和你姐断亲,他张疏达是那种虚怀若谷的人吗你还真以为他能让你在城无法无天了许家小姐都已经许给了王鹊,你还缠着她作甚鹿俊再不济,你处处挑衅,还能在别人眼里做了好真是个逆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庄家院里,庄老爷从学府回来,身上的儒服还没换,就知道了庄子深的所做所为,气得大发雷霆,嘴上说说,可是也不能真的再把庄子深打一顿,心里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已经是心疼的不行了。庄子深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可是脸就惨不忍睹了,翩翩公子已然不再。

    一旁庄母听到庄潼说起断亲那回事,也低着头不说话,只顾给儿子上药,等庄潼顺了两口气,才张口,“老爷你就少说两句,那鹿俊还真的就无法无天了当众行凶,别说是郡主给他当学生,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打架他倒是打赢了啊,出了事我担着,挽袖子上拳头都不行,真是把我庄潼的老脸丢光了,淇奥会上你想驳鹿俊的面子,可不知人家确有真才实学。再说许四维,我没告诉过你许四维是圣上的人吗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去的了侯府的家宴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统共就那么几个人,该惹的你不碰,不该惹的你个个走个遍。”

    院里面也有仆人,有丫鬟,都是大气不敢出,年迈的老管家也是静立一旁,低头不发一言,庄母也不敢再论其他,不过还是硬抗了一句,“老爷,咱们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子深他”

    “行了,我知道了,小小的秀才都骑到我庄潼头上来了,这事不能找许四维,我得去穆府看看。”庄潼出了气,也细细考虑了一下,又指着脸肿的说不出话的庄子深道,“你,从今日闭门读书,不准再和蒲家,刘家他们几个渣子来往,八月秋闱,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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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敏去梧桐苑还书,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鹿俊则是把厨娘的围裙抢了过来,打个下手都是喊得凤来仪。

    “阁主,近来若是没什么事,出城一趟。”凤来仪和付流水同时围上来。

    “如果承影楼的事先放一放的话,确实挺闲。”

    “但是如果那两位也跟着来恐怕不太好”付流水指指堂前的洪忠和洪义,两人目不斜视,稳如泰山。

    “先说说是什么事。”鹿俊刚把粥给煮上,擦擦手,“再看麻烦不麻烦。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归有办法的。”

    “招人。”凤来仪小声道,“单单只有余雉在百鸟院的那点势力,远水不解近渴,而且,阁主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是你已经深陷其中了。”

    鹿俊“对,你之前说徐贲也是和青槐门为敌”

    “徐贲的父亲原本是涂县的捕快,有一次追捕时碰上了青槐门的幽鬼堂,被杀了,徐贲才和母亲一道离开了涂县,住进。”付流水知道的还挺详细。

    “城外也有和青槐门结仇的”

    “说结仇谈不上,被欺压倒是真的,好巧不巧,不但青槐门找他们事,就是守备军也不放过他们。”

    “为什么”

    “他们是逃兵。从守备军里面逃出来的。一次和青槐门的对战,这些个逃兵没有保护好穆重的侄子,为了保住脑袋,落了个腹背受敌,想逃出去,只能北上,且必经滦县,百鸟院坐阵滦县,他们就被困在和滦县之中。”付流水一语中的。

    “你们想好怎么办了”鹿俊笑问两个军师。

    凤来仪耸耸肩,现在她武功尽失,对这两名功夫扎实的御前侍卫有些忌讳,“本来如果是没有那两位跟着,咱们怎么都好说,可是如今杀不得,跑不得,想把他们支开有些困难。”

    鹿俊掀开陶罐,煮的粥恰到好处,“你说他们两面受敌,那倒是有个办法,不用担心那两个免费的护卫,倒是还要再辛苦二位一趟。”

    正好这时,有仆人来通报,安又歌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人。

    鹿俊便止住了话头,让凤来仪去叫诺敏,“先吃饭,先吃饭,咱们一会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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