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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争风吃醋
    “朕倒是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奴才说这个游戏不好玩。”皇上转身问两个跟在皇子们身边的宫女,“这个游戏不好玩吗?”

    两个宫女赶忙跪下地上,异口同声地说,“回皇上,这个游戏很好玩。”

    林曼啼笑皆非,“皇上问她们?宫里有几个敢于说真话的奴才?奴婢也是因为一时委屈而失了心智,若是平时奴婢也万万不敢说这个游戏不好玩的。”

    皇上的脸色严肃起来。

    “大胆的奴才!竟敢这样跟皇兄说话!”高个子的男孩儿用手指着林曼,大声地说着。

    历来的主仆尊卑之别,用简单的话语是不能说动皇上的,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最多三年的宫中生活能安宁度日还是安宁度日吧,林曼暗暗提醒着自己。

    “奴婢告退。”林曼行完礼,转身正要离开。

    “小安子,送她回凤祥宫。”皇上看着玉茹不敢着地的右脚说道。

    站在皇上身边的小安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皇上会让他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女,没想到不但不教训她还让自己送她回宫。

    小安子脸上堆着笑,朝玉茹走去,搀扶着她,往惠皇后的凤祥宫走去。

    “皇兄,您就这么放过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吗?”高个子男孩儿问着。

    “泽启,以后不许带着皇儿们玩这个游戏了!”皇上厉言。

    “皇兄,可是……”高个子男孩儿话还没说完,皇上回头怒目看着他,他赶忙低头应了。

    惠皇后的凤祥宫中。

    “你看清楚了是小安子公公?”惠皇后问宫女雪儿。

    “奴婢看清楚了,小安子公公搀扶着玉茹到的院门口,玲珑接过去,小安子公公便离去了。”雪儿言语中没有一丝含糊。

    “叫玲珑前来。”惠皇后不禁神色不安。

    玲珑匆匆过来,“娘娘,玉茹已经把二小姐送出了宫门。”

    “玉茹的脚伤是怎么回事?”惠皇后问。

    玲珑边帮惠皇后捶着肩膀边说着,“玉茹在回来的路上,落入了泽启王爷和几个皇子的陷阱里,扭了脚,奴婢给她擦了一些创药。”

    “那小安子又是怎么回事?”惠皇后追问。

    “听玉茹说是正好遇到皇上,皇上见她走路困难便让小安子公公把她送了回来。”

    惠皇后想到妹妹临走时专门她派玉茹送她,定是有话跟玉茹说,便能明白妹妹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再想想皇上对这个宫女竟如此在意,她不禁对这个宫女有些忌恨。

    惠皇后不是不知道宫里有几个宫女也曾被皇上临幸过,她们的下场也无非这几种:

    一是皇上醒后早已把她们忘在脑后,她们依然做着宫女;

    二是一朝有喜,产下皇子被皇上封为妃嫔,但也仅仅是末等;

    三是有两三个命薄的宫女,无福享受皇上的恩宠,早早亡了性命。这样的宫女是命薄还是其他人为原因,连皇上本人都不加过问,其他人就更无心多管了。

    只是皇上这般用心对待的宫女,玉茹还是第一个,恐怕除了紫妍昭仪外,没有哪个妃嫔,皇上是用过心的吧。

    若皇上这样下去,玉茹恐怕要成为第二个紫妍昭仪了,惠皇后想到此,不禁心中发凉。

    “玲珑,本宫听说凝婕妤孕期的反应很大的,择几样小厨房的糕饼给她送过去吧。”惠皇后脸上阴阴的。

    “是,娘娘。”玲珑看了一眼惠皇后的眼色,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

    “雪儿,把本宫的玉肌冰消膏给玉茹拿过去擦一擦吧。”惠皇后吩咐着雪儿。

    雪儿撅着嘴,说,“娘娘,那可是西戎进贡的好东西,是皇上特意赏给娘娘的呢,就还一瓶了。”

    “拿去吧,日后恐怕这膏就不用本宫赏给她了。”惠皇后说着发起呆来。

    雪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玉肌冰消膏拿了出去,给玉茹送了过去。

    林曼正在椅子上坐着,头靠在椅背上,脚痛得浑身不舒服。

    “哎呀,太疼了,往日脚不疼的时候,真是没有意识到它这么乖地支撑着我的身体呢,真是病痛来了,才知道它的重要……”林曼自言自语着。

    雪儿信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羡慕嫉妒的神情,“给,涂上吧。”

    林曼睁开眼睛,望着雪儿手里的一个椭圆形的精致的小瓷盒,“什么呀?”

    “娘娘赏给你的,这是玉肌冰消膏,可是好东西,西戎进贡来的,整个皇宫也没有几瓶的。”说着,雪儿把小瓷盒递到了玉茹的手上。

    “擦擦你的脚伤吧,消肿止痛,还能让你的肌肤雪白清透,哎,娘娘真是喜欢你。”雪儿看玉茹打开盒盖用鼻子轻轻嗅着里面的气味。

    “清淡的桂花香,真好闻!”林曼情不自禁地说着。

    “当然好闻了,你真有福气。”雪儿嘟着嘴说着。

    林曼一只手拄着椅子扶手站起来,“那我得给娘娘谢恩去。”

    “等你脚不疼了吧,给娘娘谢恩不急在这一时。”雪儿说着。

    凝婕妤的凝芷堂里。

    凝婕妤的脸色非常难看,看着惠皇后娘娘赏赐的满食盒的糕点,却一块儿也不想吃。

    “薄荷,看来是真的了。”凝婕妤说着。

    “娘娘,您肚里已经有了皇子,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薄荷边给凝婕妤轻轻扇着扇子,边安慰着凝婕妤。

    “适才听泽启皇叔这么忿忿地嚷嚷着说皇上因为一个小宫女责备了他,我还觉得奇怪呢,皇上是最喜欢他这个皇弟的。”凝婕妤说着,“没想到是她,上次皇上来这里,也是这个宫女帮忙劝说的,亏我还暗地里感激她,原来她就是假借善良来迷惑皇上的。”

    薄荷看凝婕妤情绪难安,便去给她倒了杯水,还没递到手边,就被凝婕妤打翻在地上。

    “我进宫还不到两个月,又怀上了龙种,皇上对我的情意全都不见了。都是因为这个名叫玉茹的宫女,害我失了宠。”凝婕妤眼里含着泪水。

    “娘娘,请息怒吧,小心动了胎气,也许,皇上只是看在惠皇后的面子对她比别的宫女好了点儿呢。”薄荷说着。

    凝婕妤用手不停地拍着桌子,“你知道什么?早在我入宫时就听说皇上对惠皇后只是拿她当国母,平日里只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会例行去凤祥宫,现在呢,这不到半个月,都去过几次了!”

    “娘娘,娘娘,小心肚里的皇儿……”薄荷劝慰着。

    “我要去见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狐媚色,让她一个卑贱的宫女竟敢去勾引皇上!”凝婕妤站了起来。

    薄荷赶忙扶着凝婕妤,低声地说,“她是卑贱的宫女不假,但她是惠皇后身边的人,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凝婕妤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反正我要见见她,你想个办法。”

    “娘娘,不如这样,奴婢每日去浣衣房时,五日便有一日会遇见她,不如哪日奴婢陪娘娘在去浣衣房的小路旁散步,十有八九能碰上她。”

    凝婕妤立马说,“就明日吧。”

    第二日,凝婕妤在路边小园里不耐烦地踱来踱去,看见从远处来了一个抱着衣物的宫女,焦急地问道,“是她吗?”

    “不是,娘娘,您坐会儿吧。”薄荷搀扶着凝婕妤,往小路上张望着。

    “她来了,就是她。”薄荷差点喊了出来。

    凝婕妤挺直了腰身,仔细地望着,“就是这个宫女吗?”

    只见一个跛足的宫女朝浣衣房走来,除了相貌还算清秀外,没有半分姿色。

    “把她给我叫过来。”凝婕妤吩咐着薄荷。

    “你就是玉茹?”玉茹跟在薄荷身后慢慢地走来,凝婕妤没等玉茹行礼便问道。

    “这是凝婕妤娘娘。”薄荷说着。

    林曼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凝婕妤为什么叫自己前来,莫不是为了那次劝皇上来探望她而感激自己?

    “玉茹给娘娘请安。”玉茹行着礼。

    “我当是什么货色,就你还敢勾引皇上!”凝婕妤尖酸刻薄地奚落着。

    听到这话,林曼顿时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但想到她是有孕之身,切莫跟她发生冲突。宫斗剧看得多了,这点小伎俩林曼还是能识破的。

    “娘娘,您多心了,奴婢不敢勾引皇上。”林曼毕恭毕敬地答着。

    凝婕妤见玉茹这般能装,还不急不躁,自己的怒气更旺了,“你还装无辜,我平生最讨厌这般假模假式的人了!”

    “娘娘,奴婢确实是无辜的,如果娘娘没有别的事情,请恕奴婢先行告退了。”林曼心知这孕期的女子最是情绪难测,只好想到脱身离开。

    林曼行完告退礼,刚要转身离开,凝婕妤一把抓住林曼的头发,“你这大胆的奴才,我还没答应你走,你便想走,真是不懂礼数!”

    林曼的头发被拉得生疼,本能般得用力挣脱,谁知这凝婕妤不依不饶,拉住头发不松手。

    薄荷也吓怕了,虽然她知道凝婕妤从未出嫁时便性情娇蛮,但还从没有动过手,她赶忙劝阻着。

    林曼只想挣脱但也怕推凝婕妤会把她推倒,便往后退着,正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时,林曼的右脚碰到了小路的石阶上,昨日的疼痛仿佛被加剧了数倍。

    林曼一时没有扛住,登时仰倒在地上,凝婕妤跟着一起扑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