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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共赴寿宴
    列旭川看着坐在桌边吃得津津有味的上官玉茹,可气但着实又没有办法,“不知道这丫头是中了什么邪,自从服毒醒来后就摸不清她的性情了,软硬不吃,脾气时好时坏!”列旭川暗暗地想着。

    “上官玉茹,你别好赖不分,蹬鼻子上脸啊,你就不怕惹恼了我?”列旭川明明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嘴却不听使唤似得说着。

    “那你恼好了,难不成要把我杀了?也罢,杀了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林曼放下筷子,直视着列旭川。

    列旭川也盯着上官玉茹的眼睛,看着这个以端庄大方识大体而闻名的上官大小姐,如今如此娇蛮不讲道理,她倔强地嘟着嘴,一绺儿头发俏皮地竖在耳朵上边,脂粉未沾,清澈得仿佛能看到底儿的眼睛,列旭川的怒气竟没有再燃起,反而对她起了一丝怜惜。

    “那你想怎么办?”列旭川底气全无。

    林曼对列旭川的问题吃了一惊,“什么怎么办?给我道歉,你个大将军做错了事,连基本的道歉都不知道吗?”

    “我?道歉?”列旭川本想要拒绝,但看到上官玉茹把这个茅屋收拾得仿佛要长住的样子,不得不软下来,“好,为夫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我不知道你个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大的气性,真不像上官大人培养出来的女儿。”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你陪我吃完剩下的饭菜。”林曼见好就收。

    “夫人,咱们回去再吃吧,这些饭菜就倒了吧。”列旭川说。

    “不行,浪费粮食可不好,坐下。”林曼说着。

    只见列旭川往另一个小凳子上一坐,“咣当!”一声巨响,小凳子被他压折在地,列旭川“哎呦”了一声,坐在一摊散了架的木头是那个,一手捂着屁股,慢慢得站起来。

    林曼看着堂堂大将军被小凳子摔倒在地,禁不住大笑起来,列旭川咧着嘴,嘟噜着脸,不快地对上官玉茹说,“你竟然谋杀亲夫呀,哎呦,疼死了!”

    林曼笑得前仰后合,“你挺能打仗的,被摔一下值得这样吗?哈哈哈!”但等到林曼看到列旭川的裤子长袍和里面的衬裤都被划破,并有血迹渗出时,她停住了嘲笑,赶忙跑过来,蹲下来,用手绢按住臀部出血的部位。

    “哎呀,这么严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笑的,我不知道扎伤你了。赶紧去叫个医者来吧。”林曼不禁皱起来眉头。

    列旭川弯腰拉起了上官玉茹,说,“你不是说了吗,我身经百战,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说着又把手摁在了伤口上。

    林曼刚要喊乔儿去请大夫,列旭川制止了,“不用了,我回去涂点药就好,凳子坏了,夫人还是随我回去吃饭吧,不然叫人把这些饭菜送过去。”

    “算了,还是先回去上药吧。”林曼挽着列旭川走出了茅屋,乔儿看见后,心生欢喜,知道将军和夫人和好如初了,欢快地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林曼原来的住处,这里一切如初,不住一阵儿茅屋,真觉不出这里的暖和。林曼帮列旭川涂着药,列旭川“哼哼”地忍着疼。

    “夫人,明天是宰相六十大寿,明早准备一下,和我一同去给越相拜寿啊。”列旭川说着。

    一听列旭川这话,想到昨天越程程的耳语,林曼立刻知道了列旭川为何今天如此低下地去求情,原来是为了拜寿啊,林曼不禁有些怨气,好你个列旭川!林曼突然使劲往伤口上摁了摁药粉。

    “啊!”列旭川提着裤子躲闪开,“你在报复我!”

    “对!原来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林曼追着列旭川要继续涂药。

    “这是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列旭川继续躲闪着。

    “什么原因,说!”林曼追问着。

    “那就是为夫也想你了。”列旭川说着,竟还觉得不好意思了,心想着,我堂堂一个大将军,从来没有跟哪个女子说过这般肉麻的话儿。

    林曼歪着脑袋看着列旭川的脸,“哦?列大将军还会脸红啊?”林曼突然有一种调戏战功累累的大将军的快感。

    列旭川继续硬撑着,“休得无礼!”

    就这样一场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过去了,林曼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不会肆意妄为,即便允许自己活出真我,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宽恕了列旭川,也许,这就是她的真我吧。

    第二天一早,林曼还在睡梦中,她正梦见自己正围着一团熊熊的烈火跳舞唱歌,列旭川坐在睡榻上,把她揪起来,“夫人,日上三竿了,咱们今天还要去相府拜寿呢!快起床吧。”

    林曼躺下翻了个身,搂住列旭川的大腿,继续呼呼大睡,“别吵别吵,我正在举办篝火晚会呢。好暖和啊……”被林曼搂着大腿,列旭川痒痒地不得了,“夫人,夫人,醒醒……”

    晨起早膳过后,林曼梳妆打扮完毕后,和列旭川坐一个轿子出门,路上,林曼连连得打着哈欠。

    “夫人,你还没睡够?”

    “对啊!那么多天都睡不好,缺觉缺得太严重了!以后没有大事的话,不要叫我起床了,我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林曼伸了个懒腰。

    列旭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夫人哪,真是奇葩得紧,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但自己也莫名其妙得喜欢上了这个真性情的姑娘。

    到了相府,给越相拜过寿后,列旭川和上官玉茹被请到用餐的厅堂,越程程在身后拍了列旭川一下,“程程给将军哥哥和嫂嫂请安啦。”

    “别闹,这么多宾客呢!”列旭川冲越程程挤了挤眼。

    正当各路宾客在厅堂上享用着越相的寿宴时,宫里的李公公来传懿旨,全体宾客连同越相和夫人跪下,原来是皇后赐给父亲的寿礼。越相毕恭毕敬地谢过皇后娘娘的恩赐,并谢过李公公。等李公公走出厅堂后,全体才又站起身继续用餐。

    正当满座的宾客嬉笑言谈,杯觥交错之时,一个身材魁梧,相貌不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出现在厅堂的入口,后面跟着两个抬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的随从,他边往里走边大声说着:“越相,今日寿辰,相府真是好生热闹,在下拓跋渝特来祝寿!”原来是刚刚归附我朝的原滇国七王子。

    越相从席上站起来,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只见拓跋渝给随从递了个眼神,随从将箱子抬到越相的跟前,并将箱子打开,满箱的珠宝玉器尽现眼前。在座的宾客一阵哗然。

    平日里跟拓跋渝素无往来的越相,望着这贵重的寿礼,有些摸不到头脑,还是先行谢过了拓跋渝的拜寿,并请他入座。

    列旭川显然对这个原滇国七王子多有关注,时不时地瞟向拓跋渝的方向。拓跋渝在宴席上和各位朝臣示好,极尽拉拢奉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