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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命陨断魂崖
    顿时身上不断受到的压迫消失了,何故紧绷的身子舒坦下来,他不明白围殴为什么停下。等到他睁开呀,这时候他看见自己身旁立着一把雪亮的宝剑。

    “看来你们还知道住手。”一声清澈透亮的话语!

    何故翻过身,看见一匹白马走过来,白马上面坐着一个俊秀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长相绝美,柳眉杏目,精致五官,雪白肌肤,一袭白衣威风凛凛端坐在马上。何故顿时心中翻出一个人名——陈公子!就是那位,陈家镇唯一开启出灵性,使陈家设宴十天十夜的陈家长子陈公子!何故不知道他的名讳,只知道外界都叫他陈公子。

    本来围殴何故的卫队像干坏事被逮住的小孩,一个个乖乖站在旁边。

    薛宝贵一展纸扇说:“陈公子,近来无恙,兄长他甚是挂念!但不知何为阻碍我教训我家下人?”

    “薛宝宝,我岂能再看见你在我陈家镇街头打死人!收敛一下你纨绔的个性吧!”

    一听此言,陈公子公然叫他薛宝宝,顿时薛宝贵脸色铁青,但是陈公子不比何故,摄于陈公子之威他也不敢说些什么。但他没说什么,陈公子却发话了:“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光天化日在街上施暴,是想丢我陈家镇的脸?滚开!”

    听见陈公子的训斥,薛宝贵阴着脸,扭头便走,他的随从也赶忙离开。

    何故挣扎爬了起来,他忍者伤痛勉强拱手说:“谢谢陈公子相救。”他抬头一看,那陈公子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何故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感,感觉自己和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有着云泥之别!他赶忙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说好的不卑不亢,现在怎么这样!果然不愧是灵性之人,气场就是不一样!

    陈公子在马上斜着眼看着何故,淡淡问:“你没事吧?”

    “没事!”

    陈公子拔回宝剑没有继续理会何故,驱马离开了。

    何故看着陈公子远去的背影,童年那种自卑感顿时又回来了。他呆呆的想,这就是有灵性之人和常人的差别吗?他原以为炼体之后,纵使自己还是弱于人,但是从心灵从自尊上已经不落人后了,但是这次遇到陈公子后,自己之前的放想法还是太幼稚了。他知道,别看陈公子今天出手救了他,但对他陈公子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举手之劳能救他,也能轻而易举杀他。

    因为自己没有和他对等的话语权!

    陈公子引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因为他的离开而散了,这是一个女子跑了过来,正是宁清!

    “哥哥!”宁清抹着泪跑到何故跟前,看着何故满脸血迹浑身灰尘,眼泪止不住的流。

    何故忍住要咳出的鲜血对她说:“你怎么跑来了?别哭,别哭,我还没事!”

    “他们怎么这样!”宁清气得直跺脚!她流泪道:“都是因为我……”

    何故哭笑不得,这小妮子跑过来难道是要我来安慰她的吗?我才是身负重伤的人好吧!他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啦,别再大街上哭哭啼啼的,先扶我回家吧。”宁清抬起头问:“店铺那边怎么办呢?”

    何故说:“没事,我跟店老板打过招呼了。”其实何故心里想,就这样回店里恐怕会被落井下石,况且店老板被自己刚才一吓,估计现在还不想看见自己,就这样旷一天工应该没事。说着他便要宁清扶着他回到了的住所。

    这间房屋陈旧破烂,很多光从屋顶漏下,不难想象下雨天屋里会怎么样。宁清扶何故上床,床也是吱吱呀呀乱响,仿佛上一个重量大的人就要垮塌似得。宁清替他盖好被子说:“哥哥,你不要乱动啊,我要回薛府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好好养伤!”何故点点头,虽然他平时算是备受欺凌,但是总有这个妹妹陪着自己。自己手上如何都没有关系,可绝对不能让她损失分毫。

    宁清走后,整个屋子都死寂下来,这时候何故才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那些畜生下手可真重!他恍恍惚惚看着屋顶上漏下来的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入夜。

    宁清蹑手蹑脚来到薛府药房前,看了一下四处无人之后,偷偷摸摸潜入了药房。她翻箱倒柜找,拿了极品金疮药之后又蹑手蹑脚跑了出去。这金疮药可是非常珍贵,何故的报酬怕是一年都买不起。

    宁清从后院费了好大得劲翻出去。她知道白天那些人下手一定很重,哥哥没有钱买药膏,如果只靠自己慢慢康复的话,估计好久都下不了床。自己偷药虽然有风险,但是为了哥哥的身体,还是值得去冒险的。

    翻过墙,她脚步轻快走向何故的破屋,但到了屋前却发现木门被人破坏了。她顿时提起了心,慢慢走近屋子里后发现何故早已不在床上。啪!怀中的金疮药全部摔碎在地上。

    ……

    “薛宝宝!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何故在大麻袋中拼命挣扎。

    薛宝贵脸色一阴沉,顺手给了袋中何故一拳,顿时麻袋出现了一团血迹。他薛宝贵什么时候出过这等丑,就因为这下贱的奴才,害的自己在大街上被陈公子呵斥,还当众被称作为薛宝宝!这份侮辱岂能不报!他不敢对陈公子有念想,对何故他是丝毫没有顾虑的。

    薛宝贵命令抬着何故的人:“快一点,别磨蹭。”

    何故不再挣扎,因为薛宝贵这一拳实在太重了。他知道,自己八成是完了,薛宝贵任性妄为,凶狠毒辣,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性命当回事。他想反抗,但是现在自己身体完全已经没有力量反抗了。不知被人摇摇晃晃抬了多远,何故突然被扔在地上。有人解开了麻袋口,将他的头掏了出来。

    此夜月光旺盛,但有阴云飘过,薛宝贵冷酷的脸庞在月光下明晦参半。何故看了看四周,立刻认出来自己现在是在后山的断魂崖。

    “狗奴才!站出来!”薛宝贵咬牙切齿说。

    何故从麻袋中钻出来,迎上薛宝贵的目光说:“薛宝宝你想干什么?想杀我?忘了陈公子白天怎么说你的?”

    提到陈公子,薛宝贵顿时火冒三丈,他不屑嘲笑道:“狗奴才,还真以为陈公子想护你?你算哪根葱?一个贱民而已!人家陈公子白日阻止我只是怕我坏了陈家镇的名头,毕竟陈家镇他们当家!你的性命在他眼里不比在我眼里高贵,狗奴才!”

    何故无言了,薛宝贵说得确实是实话,他回想陈公子跟他说话那种趾高气昂的语调,分明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真真切切的人来看待。如果陈公子现在出现在这里,相信也不会管这种对他来说无聊的事。

    看见何故死一般的沉默,薛宝贵笑了:“狗奴才,觉悟了吧。临死之前没有什么话想说了吧,那就受死吧!”

    “等等!”

    “哦?还想说什么?”

    何故一咬牙,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薛宝贵,忽然口中吐出一滩血喷到薛宝贵脸上,大声咒骂道:“老子去你妈的!”转身,他迎着月光,纵身掉下断魂崖。

    断魂崖,深不见底,望之断魂!

    急速下落的失重感让何故清楚感受到死亡的触摸,下落的时间是短暂的,但是反映在何故意识确实比较长,就仿佛大梦一场,过去的种种,受过的苦难全部浮现在眼前:年幼挨饿、父母相继离世、被逼做工。一切的一切宛若走马观花一般在何故脑海中放映。店老板肥壮的身躯在他眼前,喷出令人厌恶的吐沫;张豹撕开宁清的衣服;薛宝贵狰狞的笑声。

    老天!你不公啊!为什么是我,让我天生位于人下!受尽欺辱!为什么我不出生在显赫世家?为什么没有灵性?为什么任人宰割?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仙人?甚至是那传说的仙道至尊?都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何故发疯似得吼叫,他不甘,这是命运的不公,不是他不够努力!

    给我机会!我要颠覆这一切!欺我辱我都给我偿还!

    然而就在这句话喊出时候,漆黑的崖底忽然爆发出一阵透彻的白光。

    风儿还在耳边呼啸,证明何故还是在跌落!然而这时候他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老人的虚影,这个老头一脸沧桑笑着说:“想要机会?记住你只有一天时间,这块玉佩能将一些东西带回,并且能抹除印记。之后就看你的造化了!”哗然间,老人的虚影浓缩成一块乳白色老头样的玉佩贴到何故胸前,何故惊讶的说不出话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陡然他整个人全部没入涌上来的乳白色光晕中……

    待一切虚妄都散去。

    锦衣玉服、金玉宝座、雄伟大殿、仙鹤飞舞尽数浮现眼前。

    “参见仙道至尊!”

    喊声惊天动地!

    何故: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