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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故事
    一代拳王,一场旷世的交锋,在那熊熊烈火的映衬下,越演越烈,当最后一击停在二爷的脸上时,整场比试最终落幕了。

    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听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除了天知地知,还有就是苏泊名和二爷他们知,对于谁输谁赢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泊名是他这二十年来遇到的最强对手,而从另一方面,二爷现在才明白原来真的王者不是自己,而是段长青。

    二爷那两只依然暴着青筋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抱头,伤心、无奈、不甘等等复杂的心情紧紧融合在一起,缠绕着他的心对,让他挥之不动。

    “我们只是切磋一下,又不用赔身家的,用不着这样吧?”

    苏泊名抖了抖那一件已经被烤得差不多了的衣服,对于二爷那样抱头伤心难过的样子,他觉得有点过了。

    “你懂个屁。”

    二爷用一种类似哭腔的声调来回应着苏泊名,如果不是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一场比试,那他想死的心都有,这一场比试下来,不单是伤了他的心,还让他看到了这些年来他功夫的退步。

    “对,我只是一个中医,武术对地我来说只是一个爱好,一个健身强体的活动,今天你败在我的手上,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还不是上次在医院被你骗了,要不然我会如此轻敌?”

    二爷突然站了起来,这一次的比试与上次在医院的过招,他明显感觉到苏泊名的战斗力强了很多,也正是他这样的一个错觉,让他开始就处于下风。

    年轻就是力壮,这一点二爷无可否认,特别是在经历这二百多抬,连续几个回合后,他知道自己输了,还输得十分彻底。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在医院的事情,你那绝对是趁我命,想要我命。”

    “谁让你是段长青的徒弟,我现在就后悔为什么当时心软,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

    二爷绝对是真心话,如果他当下手重一点,苏泊名未必可以抵挡得了,但现在面对面的,他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机会。

    “据我所知,你跟我师傅是同门的,为什么他的拳法跟你的不一样呢?”

    苏泊名听着二爷提起自己的师傅,他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问道,此刻他更担心的是二爷听着自己师傅这两个字,他又会发疯。

    “是同门,但也不一定都同,因为了我们所学的东西的不一样,我的刚,他的柔。”

    “所以你上擂台,他在下面给你递毛巾?”

    他那一套用得像姑娘绣花一样的拳脚,也只会合适他那样的性格,倒是你小子,看着刚烈,怎么就跟段长青学起这样不论不类的功夫了?

    听着二爷说着自己功夫的不论不类,苏泊名有点不高兴了,虽然他拜的并不是什么大派的师傅,但他坚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思想,现在二爷说他的功夫不论不灰,就等同于别人说他没有家教一样严重,所以就在二爷的话刚一说完,苏泊名马上抗议道:“如果我的功夫是不论不类的,那你又什么?现在是我手下败将,还敢说我师傅。”

    “我说他又怎么了?你不服再来呀!”

    休息完了二爷又再强硬起来,不服输的势头又再涌了起来。

    “好像不服的是你,不是我!如果你觉得我们不能好好说话,非得用拳脚为交流,那我也乐意奉陪。”

    苏泊名也不客气了,他发现在二爷的面前,你只有比他更强,他才可能给你说话的机会,否定你就永远是错的。

    “我怎么就不好好说话了?”

    二爷看了看苏泊名那又绷起了的神经,看着他怒有了的表情,他的语气开始变得软弱起来,此刻无论是在拳脚上,还是在口舌之争上,二爷再与之斗下去,也只会是自取其辱。

    而就在苏泊名正想着说话的时候,一个道闪电突然划过那漆黑的天空,火光将天空给撕裂成一半,就在闪电刚刚消失,一声惊天响雷紧接而来,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把二爷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他吓得趴在地上。

    “还在我面前死撑,你看到了没有,天都提出反对意见。”

    苏泊名看着左看右看,闪闪缩缩着的二爷,他停止了去追责。

    雨越下越大,山上的水汇成也一条小河似的,经房子面前而过,远处的山峰在雨水的笼罩下,已经看不到他们的本来面目与形状。

    二爷的服软,让房子恢复了他本来的宁静,立在苏泊名身后的二爷,迟迟不敢再上前,那光溜溜的上半身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之中,而那阵阵的秋雨所带来的风,让他又再一次感觉到冷。

    “其实我也想去找我师傅,只是这天大地大,我去哪里找,我还得照顾我的爷爷,我还得经营着药店,清水村的村民还需要我。”

    苏泊名用那一根燃烧过的棍子轻轻地划着地面,在那并不算光滑的泥地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段长青三个字。

    “他什么时候走的,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在我的记忆中,他就是一个神,他总是来也勿勿,去也勿勿,每一交练功,他总不猜不到他会在哪一个方向出现。”

    苏泊名昂起头,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在那几年里,他有时候甚至已经将段长青当成了他的父亲。

    “来也勿勿,去也勿勿?”

    二爷有点不明白,因为段长青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做事并是那样的负责,总是那样的仔细。

    “反应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练完功,我来时见不到他的影,走是听不到也的声音。”

    苏泊名在与段长青习武的那几年里,段长青总是这样,当最后一次苏泊名迟迟才到,打算也让师傅尝尝被人等的滋味时,他就再也见不到师傅的出现。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这样幼稚的想法激怒了师傅,所以他才对自己避而不见,但一天一天的过去,师傅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他给自己留一句半句话也没有。

    “你怎么认识段长青的,他为什么就收你为徒弟了?”

    二爷觉得苏泊名的话越来越有破绽,他甚至开始怀疑苏泊名会不会骗自己,他其实压根就不是段长青的弟子。

    “这个说来话长了。”

    苏泊名每每有人提及他拜师的过程,苏泊名就显得有点小激动,十几二十年前的那一幕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一样,深深地印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有多长就说多长了,反正现在下雨,我有大把的时间。”

    二爷对于苏泊名拜师的过程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让苏泊名把话题继续下去,他只想知道段长青到底怎么样将苏泊名训练成现在这样强大的。

    “行,那我就例牌一下,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道了。”苏泊名舒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一点。

    “很久很久?这才十几年,别把故事说得那么神秘感好不好。”

    二爷催着,但对于苏泊名这一种有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嫌疑的说话方式,他觉得不可行,还有一点点的抵制。

    “那你到底听不听?”

    “听!,说吧!”

    二爷听着苏泊名又要发怒,他马上回应着,并接受了他的抗议。

    “这样才好嘛!”苏泊名看着二爷变得安静了,他清了清喉咙接着又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我和爷爷出市集办生活用品……”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是你几岁的时候?”二爷忍不住又再追问道,以他那样急燥的性格,他一时半刻很难接受苏泊名这样的慢动作。

    “你有没有礼貌的,我在说话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别打断我的话,特别是你在想听我和我师傅的故事时。”

    苏泊名那刚刚坐下来的身子马上又弹了起来,两只不满的眼神直直地瞪着二爷看。

    “行,我慢慢听,我不说话。”

    二爷闭上了眼睛,对于自己快把苏泊名给逼得抓狂了的表情,他的内心有一种特别的高兴,这一种高兴与之前所有的高兴不一样,让他无论用言语来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我和爷爷出市集办生活用品……”苏泊名照着套路式的背着刚刚说过的话,但当到说到这里,他又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于是又再问道:“我刚刚是说到这里了吗?”

    “对,对,没错,继续。”

    二爷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并没有因为苏泊名询问而有所改变。

    “我还是跳过吧,我怎么觉得那样听着很烦。”苏泊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担心着刚刚被雨淋了而脑袋进水一样。

    “我都说了,又不是说书的,搞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二爷听着苏泊名这样说,他的两只眼睛突然张开了,仿佛害怕错过苏泊名自我检讨的机会。

    “听着吧,其实我认识段长青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一我和爷爷从集市回来时遇到他的,当时他像赶了很远的路,而且还有病在身,虽然爷爷极力地邀请他到清水村帮他治病,但在经过了爷爷的针炙后,他还是选择要离开,而且……”

    苏泊名突然又停住了,他的静止让正准备进入状态的二爷仿佛被什么给卡住了一样,两只眼睛突然又再张开来,四处寻找着苏泊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