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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令剑(4)
    门里闪出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老者,向柳乘风招招手,领头就朝里面走去。

    柳乘风会意,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身后石门“吱嘎”一声关闭了。

    又走了一刻钟的样子,前面豁然敞亮,一间面积不小的居室呈现在眼前,柳玉书和柳梓文爷孙俩快步迎来上来。

    “父亲,母亲呢?”柳梓文嘴快。

    “长风,不要紧吧?”柳玉书接着追问。

    儿子关心母亲,老子在意儿子,天性使然,不约而同。

    “瞿老,你先去四下里听听动静,有新情况及时回来告诉我们。”柳乘风对刚刚带他进来的粗衣老者说道,态度很是恭敬。

    粗衣老者闻言转身而去。

    “父亲,我不要紧,可是少禅、芷芳已不见了踪影,全庄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柳乘风有些心急火燎,“现在我们面对的敌人异常强大,你带着梓文马上就走吧。”

    柳梓文一听自己的母亲不见了,“哇”的哭了起来:“不,我不走,我要等母亲一起走。”

    柳乘风一把捂住柳梓文的嘴:“别哭!听着,你现在就和爷爷一起离开山庄,到外面去避避风头,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如果再不走,我们一家长也许就会死在这里。”

    为了强调死亡也迫在眉睫,柳乘风把“死”字拖了很长。

    柳玉书一听儿子所说的惨景,满脸悲戚,几辈人辛辛苦苦创建的拂柳山庄一下子就毁了,他能不悲痛欲绝吗?

    “我留下来想办法寻找两位夫人,如果她们还活着,就尽量解救她们。”柳乘风没等父亲再开口,“你们出去后要改头换面,隐藏行迹,如若我们还能够活着出来,下个月十五,我们就在熊耳山北侧的望云寺碰头。到时,如果我们没有前来汇合,那你们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自个过下去吧。”

    言语间,似乎有了浓浓的生离死别的味道。

    柳乘风有些哽咽,柳梓文想哭不敢哭,柳玉书却已老泪纵横。

    片刻时间过去,柳乘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上前拉着老父柳玉书来到了隔壁的另一间石室。

    “父亲,我想拜托您一件事。这次从崤山出来,我带出来一件信物,就装在我所背的小木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信物,我目前还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打开过。托付之人让我把它送到大洪山无忧谷中,说是要了却一桩多年的江湖恩怨。据托付的人讲,这物件非比寻常,一旦落入歹人手里,必将引起江湖的轩然大波。”柳乘风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为了防止意外,我将此物放在了我们家世传宝图的隔壁橱柜里。假使遭逢意外,有机会您可得想办法帮我完成使命。”

    柳玉书神色一凛,悲痛之余尚能分辨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他知道眼前局势已经复杂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不然,一贯沉稳的柳乘风为什么这么失态,甚至几乎惊慌失措了。

    就在这时,粗衣老者急匆匆奔来。

    “老庄主,少庄主,庄外密密麻麻地围了好多人,数都数不清。如果不是看到插在庄门外的两面旗帜,他们早就已经冲进庄里了。”

    “白骨教!”柳乘风下意识的问道。

    “不全是,庄门外一左一右插着两面旗帜。一面是白骨教的,上面写有‘洛阳’字样;另一面绣着一柄金剑,一看便知是金剑盟的标识。旗前五米开外用炭火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擅入着死,入夜行动’几个大字。”

    “瞿老,你来得正好,马上护送老庄主和梓文从密道离开拂柳山庄!记住,一定要改变行头!”柳乘风知道,眼前的瞿老知晓一点易容的功夫。

    临了,柳乘风还不忘提醒父亲柳玉书:“父亲,梓文是我们柳家的命根子,如果您不想真的看到拂柳山庄以及柳氏一门全都惨遭横死,请务必马上带着梓文离开。”

    不由分说,柳乘风摸摸柳梓文的头,向粗衣老者略一示意,便昂首走出来暗室。

    自从进入地道以来,柳乘风已经不只一次地觉察到有很多人在搜索拂柳山庄,他们都想得到《天机玉匣》,莫不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文星阁真是个好去处,从地道出来,柳乘风蹑手蹑脚地登上了拂柳亭,一眼即可以观测到整个拂柳山庄。

    大半天过去了,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柳乘风心里一阵嘀咕,倍觉有千斤重压沉沉地压在自己的心坎上,对方为什么还不明确地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