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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看我的忽悠技术
    冰宙冷眼瞥了眼惺惺作态的淑妃,然后摆摆手,示意侍卫将那具尸体拖下去扔到乱葬岗。



    眼不见心不烦,他就不信,没了小太监,就找不出下毒之人了!



    这时,唐遥爱站了出来。



    “启禀父皇,臣妾忽然想起来,臣妾在夏宁国时曾听闻家父提过色子这种剧毒,他曾与臣妾说过如何辨别下毒者是何人。”不是她想出风头,实在是太困了,这审来审去都不知道要审到几点,估摸现在都快一两点了吧?还是赶紧解决然后回去睡觉吧。



    某人似乎忘了自己答应了某人一个条件……以至于傍晚时分,整个太子府传出一道鬼哭狼嚎……



    “哦?什么方法?快快道来。”



    “据臣妾家父当时所言,色子乃是由某种幼虫炼制而成,既然有幼虫那便有母虫,而这种幼虫是离不开母虫的,一旦幼虫脱离了母虫被人所利用时,幼虫的身上便会脱落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这种药粉会附在色子之毒上。很是巧妙的是,凡是接触过色子之毒者,双手皆会沾染到此药粉,无一例外。并且,这种药粉七日内是清洗不掉的,而不小心染到药粉之人,若用米酒浸泡,双手掌心会变成黑色。”



    “没想到还有此等辨别之法。”



    “老夫闯南走北多年,此等辨别之法前所未闻,看来老夫活到这把岁数还是孤陋寡闻了。”一年老外交大臣感慨道。



    不止是他,其他再场的官员都吩咐符合着——



    “臣也不曾听闻,你可有听说”



    “不曾,只晓得色子乃巫国所产剧毒,还从未听闻有母虫幼虫之说。”



    “吾亦是······”



    太医们也纷纷不解提出疑问,最后已太医院的院首作为代表提出了问题——“米酒能辨色,老臣还真未听闻过,敢问太子妃,不知清水可否辨认?”



    “不可。”唐遥爱摇了摇头回答,正色道,“据家父曾言,酒辛辣口又蕴含香浓之气,正所谓罗煞冲底,天神当天,又呛又香的滋味连辣椒都比不得,而炼制色子的幼虫是最衷情这种味道,如果用酒喂那幼虫的话,虫身还会发出带颜色的光来。”



    “原来如此。”



    “老夫算见识了~”



    “如此简单,那便让人去取碗米酒来,让这宫女验上一验便知分晓了。”



    “对对对,来人,快!取碗米酒来!”



    “且慢,一碗怎么行?换盆装,快,去取一盆米酒来。”



    闻言,枝雅被吓得脸色巨变。她刚刚才下的毒,这如何是好?不行,万一被验出来,那她岂不是要人头落地?赶紧,赶紧想想法子······



    武更章跟淑妃也懵了。什么米酒就能认出下毒之人?从未听说过色子是由什么幼虫炼制而成的,还有那母虫,那是什么鬼?



    某人暗暗偷笑:嘻嘻,这样就把他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五品以上的大臣们呢,就这智商,怎么跟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现代美少女比拟?是的,没错,众人不知,所谓色子由幼虫炼制而成什么的,全是唐遥爱的瞎编乱扯。虽说是睁眼说瞎话,可不也将众人忽悠成功了嘛?



    当然,有一人除外。那便是我们最最最帅炸天的太子殿下冰绝啦。这些鬼招数冰绝都免疫了,想当年,他初识她的时候可不就被她忽悠过嘛。虽说当时忽悠的技术有待提高,不也成功的用一招“泼水消鬼”之法用在了他的身上。



    唐遥爱悄悄的朝冰绝眨了眨眼,瞧好了,看我怎么继续忽悠他们。



    面对如此可爱的娇妻,冰绝能如何?只得摇头偷笑,在心里狠狠的宠溺了她一把。



    就这样,某女继续发挥她的忽悠技术······



    “且慢,单单是以米酒辨别人犯治标不治本,虽说色子乃巫国特有的剧毒,但若是有炼制的秘方,那人人也可炼得。善且不知一只幼虫能炼制多少色子之毒,更不知色子之毒是下毒者自己炼制的还是从别人手中获得。所以,臣妾认为,当务之急是先验出下毒之人的身份,然后从她口中问出个究竟来。以免后患。”



    没错!



    大家纷纷点头,这太子妃所言甚是。必须将一切后患切除,不然,这次是碎玉轩,那下次便有可能是皇上的龙腾殿!



    看来这夏宁国和亲过来的太子妃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啊,不似外面所传言,太子殿下新婚之夜吓得弃她而去。果然传言只是传言啊,瞧瞧今晚,人家小两口可不一整晚都在洒那啥嘛。



    于是乎,大家看待唐遥爱的眼神已是淡淡的欣赏。为何说淡淡的呢?因为,在大家心里,她终究只是个妇人啊~



    淑妃简直恨死唐遥爱了。



    连武更章也将她收入了准备灭杀的清单中。



    而枝雅被吓得全身颤抖不已,她泪流满面的盯着淑妃,眼神无声的诉说着内心满满的惊恐不安:娘娘,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跟随娘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事也是娘娘吩咐奴婢去做的啊,娘娘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娘娘,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枝雅……



    淑妃看着这样惊慌失措的枝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如今东窗事发,她要如何保下她?更何况,若是此事连累到她身上······那后果,她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一名太监将米酒取过来了,枝雅吓得直摇头,惊恐万分,死活不敢将手伸进去。



    蹉跎之下,唐遥爱只好走上前,“枝雅,若是你心中无鬼又何须惧怕这盆米酒呢?来来,本妃先来做个示范。”她耸耸肩将手放入盛着米酒的铁盆中,一脸的无所畏惧,再次让那些大臣们钦佩不已。过了一会儿,唐遥爱将双手从米酒中抬起,高举在半空中让众人都能看得见。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双芊芊玉手不但没有任何黑色斑点浮现,反而因被米酒浸湿过后显得更加白皙水嫩。



    一旁候着的沈莲举步上前将手帕递给唐遥爱,然后低着头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去。唐遥爱擦着手,枝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枝雅。枝雅还是心虚的拼命摇头,不肯将手放进铁盆里。于是唐遥爱给了沈莲一个眼神。



    沈莲可不跟枝雅客气,直接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按入铁盆中,再取出时,众人大吃一惊!因为,她们两人的手出现了鲜明对比——沈莲的手掌没有任何变化,而枝雅的掌心已变成了黑色!



    枝雅看着自己变成了黑色的手掌心,吓得跌坐到地上。“真······真的变了······”



    “好你个枝雅!竟敢下毒谋害皇后娘娘!如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唐遥爱指着枝雅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奴婢······”枝雅抬头看了眼淑妃,这时淑妃却甩开了她的手,枝雅心灰意冷,只得望向她真正的主子,可那一眼却让她万念俱灰。她认了,如果这是她的命,那她认了。起码、起码能护住家人的性命。她只望主子能看在她揽罪的份上善待她的家人,那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是奴婢,是奴婢怨恨皇后娘娘,看不得皇后娘娘将皇上从我家主子身边抢走,明明是我家主子入宫为先,可凭什么她一入宫便能在宫里顺风顺水,独得皇上恩宠?明明只是一江湖鲁莽,凭什么能独得恩宠?所以奴婢为主子不公。于是,奴婢出宫门采购时特地从一小贩手中购买了这种毒药,然后趁今晚皇后大寿,后宫防卫疏散时偷偷溜进碎玉轩中下毒。”枝雅抬起头,疯狂的等着眼珠子,“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我家娘娘无关,要杀就杀奴婢一人吧,淑妃娘娘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你说不知情就不知情啊?老实交代,这种毒你还窝藏了多少?!”



    “没了,奴婢只买到一小包,全用在了碎玉轩里。”



    “是~吗?”唐遥爱拉长了音调,忽然将矛头转向了淑妃,“淑妃娘娘,为以证你清白,要不,你也试试将手放进米酒里测验一下?”



    淑妃闻言,眼神无畏的看着唐遥爱,轻笑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端坐得正,这么多年,皇上只在姐姐那留宿,臣妾早就认了,万不敢生半点怨念。再说了,如果臣妾想谋害姐姐的话,又何须到现在才下毒手呢?姐姐,您说,是不是?”淑妃表面上看好像很无所畏惧,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惊恐万分。那毒可是她哥哥前两天才给她的,那必定是经过她的手的,她的手接触了还不过七日,如果现在检验的话,必定会跟枝雅一样。那她不就死定了?不行,绝对不行!



    见淑妃那样子,唐遥爱简直要笑疯了,连幼虫都是她瞎编的,米酒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辨认出颜色来呢?枝雅的手之所以会变颜色,其实是被早已跟她有默契的沈莲偷偷下的药粉所制。刚才沈莲递给她手帕的时候,她便趁机将会使手掌心变黑的药粉还有解药偷偷塞进了沈莲的衣袖里。于是,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妹妹所言不差,本宫也信任妹妹绝无害人之心,更不会加害本宫。不过,枝雅身为妹妹的贴身宫女,受身份之牵,难堵这悠悠众口啊。反正此事与妹妹无关,妹妹亲自检验一番也未尝不可。这既堵了悠悠众口,也洗清了妹妹的嫌疑不是?”叶雪霜说着,朝冰宙娇媚了一眼,“皇上,若是洗清了妹妹的嫌疑,皇上可得好好补偿妹妹啊。”



    “朕答应便是。”



    “妹妹,你看,皇上都答应了,你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哦。”



    唐遥爱在心里反手就是一个赞,这就是传说中神一般的队友啊!



    抓抓抓,抓你大爷啊!



    淑妃简直想要无视身份无视教养爆粗口了,叶雪霜现在的笑脸在她看来,笑里藏刀、恶心至极!看似在为她着想,实则是至她悬架之上。



    “淑妃娘娘,来吧,不过是一试罢了,这米酒可是好东西,你看,本妃这手经过米酒这一浸泡,都变得滑润无比了呢。”唐遥爱笑看着淑妃,眼里闪过一丝狡诈之色。



    淑妃恨不得当场拍死唐遥爱啊,心急之下,她只好揪着手帕,委屈的看向冰宙,含情脉脉的娇声道:“皇上······”



    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还有那声尖细的娇媚声,唐遥爱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在衣袖的遮盖下纷纷冒鸡皮疙瘩了。她不禁在心里吐槽:这淑妃的底子是不错的,若是放在十几二十年前,那模样应该长得不错。可现在都四十好几了啊,你不嫌埋汰我都觉得想吐啊······



    冰宙什么都不说,直接一个威严的眼神放过去,淑妃当场就歇菜了。



    太监总管很识时务的朝旁边的小太监摆了摆手,然后给了那个端着铁盆的小太监一个眼神。那两个小太监立刻领会,一个上前将跪倒在地的枝雅拖到一边,一个将铁盆伸到了淑妃的面前。



    淑妃搅着手帕,看了一眼垂着脑袋早已颓废认命的枝雅,再抬眼看了眼武更章,然后盯着面前的铁盆不知所措。看着那些像看热闹一般的人,淑妃心里一横,将袖子挽起,死就死了······



    就在她准备将手放入铁盆中时,突然外面进来了一个人,是九泉。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属下在东城郊外的一处宅邸中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道士。”



    “东城郊外?那岂不是在东南方向,这不会是跟今晚的浊气有关?”



    “带上来!”冰绝冷声道。



    触目到冰绝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眸,武更章的心突然狂烈的跳动,特别是在见到被人押进来的那身黄袍后,他心里就只剩一道声音: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