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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蝉喘雷干冰井融
    此时行煞真人哪里还不知晓,面前这人正是他当初用炼魂罩捉来的元婴主人,并且应该就是最后那一个最强壮的,看他那样子,不但从炼魂罩里逃了出来,而且还已经炼化了这法宝。



    但他想不通的是,当初在他手下如同泥胎木偶任凭摆布的元婴期修士,两百年不到的时间怎么能修炼到如此地步?



    现在的情况刚刚颠倒过来,他成了任凭摆布的那一个,而对方此刻掌控了自已的命运!



    “当年你四处杀人取婴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谢铭舟冷若寒冰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窟。



    “这人法力高深,必须马上逃……”行煞真人只有一个念头,他运起全身法力,便要施展遁术逃离。



    眼看行煞真人身形已经逐渐模糊,谢铭舟却毫不着急,如今他已经掌握了空间术法瞬移,对这五行遁术更是了如指掌。



    这时行煞真人已经马上就要隐没,谢铭舟伸出手掌往虚空一抓,一只灵力形成的大手透体而出,隐入虚空,只是一瞬,便把行煞真人又重新抓回到面前。



    “前辈,前辈,求你放过我,饶我一命!但有所命,无所不从!”行煞真人全身都在灵力大手中颤抖,只是拼命哀求。



    “好歹也是合体期修士,怎的如此不堪?当初你杀的那些人苦苦哀求你的时候,你是否动过恻隐之心?”谢铭舟不为所动,手上微一用力,只听得“嘭”的一声,行煞真人整个都被捏爆开来。



    破碎的血肉被灵力裹缚,却并没有四处飞溅,太阳真火过处,已经把这团血肉连同暴露出来瑟瑟发抖的元婴一齐化为乌有,独独留下一只小小的乾坤袋!



    看着面前渐渐平复下来的灵力波动,谢铭舟心中充满大仇得报后的痛快淋漓,以前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高阶修士,如今已经成为他指掌间的蝼蚁,一念便能决定他的生死!



    “逍遥天地间,快意恩与仇!”他长长地吐出胸中一口闷气,轻声地念道。



    “主人,你的仇人抓来没有?”幽狮王和蝶舞这时才赶了回来,一见谢铭舟就急切地问道。



    “杀了!”



    “主人应该把他抓回来慢慢折磨啊,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



    “人死魂消,恩怨两清,不必再提此事!”谢铭舟摆了摆手。



    “如今我的修行又遇关口,闭关修炼也没了效果,等我把这洞府的灵气吸收完后,咱们便出外寻找机缘!”



    “这几日你们修行、术法上有什么难处,都赶快拿出来问我。”谢铭舟分出一丝神念控制传承殿开始吸纳灵地中剩下的灵气。



    这块灵地的灵气极为充沛,已经相当于一条小灵脉。三人在此修炼了几十年,也没能让它彻底枯竭,既然已经决定离去,那自然要把剩余的灵气收集起来,以便以后随时可以使用。



    “先生,你教我的那个灵力和魂力振动,我练了很久但都没有你说的效果,你帮我看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蝶舞听他这么一说,就连忙问道。



    “你先尽全力演练一遍我看。”



    蝶舞依言而为,把那魂力波动和灵力波动都演练了一遍,又发了一记“惊神刺”,然后抬眼巴巴地看着谢铭舟。



    “没什么问题,元神不实,神魂不壮,你以后多磨炼元神。对了,养神丹吃完了没有?”



    “先生,还有呢。”这养神丹配合磨炼元神之法服用效果才好,这段时日她都没有磨炼元神,丹药自然还有不少。



    “幽狮,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谢铭舟转头问道。



    幽狮王皱了一下大鼻头道:“主人,有没有什么能够在睡觉时自主修炼的功法?”



    “滚……”要是有这样的功法,那还不遍地仙人?



    五日过后,这块灵地中剩余的灵气已经被吸纳一空。



    “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再孕育出灵**来。”谢铭舟看着那孕育出万年灵**的钟**石,心里有点可惜。



    “罢了,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就算日后再孕育出来,也不是自已的。”



    “已经在荆棘城呆了三年,似乎此地没有我的机缘……这次换一个地方,继续往南面走走看。”



    主仆三人又上了路,仍然没用术法,越过荆棘城向南行走。这次不象原来那样要一处处地仔细查看寻找灵地,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大家都显得很是轻松。



    七八月正是天气最酷热的时候,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这日三人翻过一座山,便看见山脚有一处院落,外面迎风飘拂着一支酒幡,显然是处卖酒菜的山野小店。



    “下山饮两杯酒,歇上一会。”虽说三人并不觉得热,但既然要想有所改变,就能再象以前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这小店外面用栅栏围了一个院子,进门左面一架葡萄,但却被晒得叶子干黄,葡萄是也为数不多。正屋门口左右各搭了一个棚子,摆了方桌长凳,有一伙人正在那儿饮酒闲聊。



    谢铭舟三人找地方坐了下来,吩咐伙计上菜上酒,看旁边几人说得热闹,便都静下来听他们说些什么。



    那坐在谢铭舟斜对面的是一个瘦小的年青人,一张黑黝黝的脸,他端起面前酒碗喝了一口酒说道:“两月前我从这儿过时,这酒才一文钱一碗,如今就涨到三文一碗,况且还没原来装得满!”说罢重重地把酒碗放到桌上。



    “兄弟,你就知足吧,再向南走上几百里,你有钱也买不到酒。你没看这边个把月没下雨,水井都枯了。”这人背对着谢铭舟,却看不到容貌,只看到一头乱发。



    “昭平那边已经两个月没下一滴雨了,看来是要大旱啊。”侧面那个光头叹息道。



    “咱们可得抓紧点赶快再运批粮食去昭平,去得晚了怕是有米也没水煮饭!”另一个年青人说道。



    “再这几个月人都没了,还煮什么饭?”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谢铭舟却听得不是滋味,听这样子南面正遭旱灾,但现在并不是很严重。



    他打小师父死后,便在外面颠沛流离,那时也是兵、水、瘟几灾横行,死的人不计其数,自已也是凭了师门传下来的功夫,才得以在乱世活得一命,如今听到这些,便感同身受,不免就有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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