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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找死,惹我的女人(2)
    位于滨海区的名典胜苑,是有名的富人区。



    虽然不是所有S城的有钱人都住在这里,但是住在这里的,个个非富即贵,无一不是位于金字塔尖的精英。



    尤其是这里的别墅,卧海听涛,风景极好。最小的一栋,价格也是普通人无法想象更无力承受的天文数字。



    顾时的车在某栋别墅前停下。



    随即有车童前来迎候,眼中难免闪过一丝诧异——这车的右侧车头几乎撞扁了,如果不是车主有独特的审美,那必然发生了交通事故!



    但他训练有素,明白这些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他对着顾时深深鞠躬,神色如常地接过车钥匙。



    “这里的别墅很贵吧?”安心好奇地问。



    顾时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抢钱啊!”安心被吓呆了。



    “我刚好在这里买了一栋,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顾时说。



    安心偷偷的望了顾时一眼,见对方神色平静,并不是开玩笑,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这车修起来挺麻烦的吧。”



    “不知道。如果麻烦,车就不要了。”顾时轻描淡写。



    安心想了想,说起来车子撞成这样,也和她有关,想想顾时对付小平头时展现出的男人味,她心跳又加速了几分,“你也是为我出气,不如修车的钱,我帮你出吧。”



    “保守估计要四五万吧。”



    “你大爷!”安心差点跳了起来。



    “我是说保守估计,还不知道车头里面的机械有没有受影响,如果有,可能要更多。”



    安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其实我也只是客气一下,你还是自己修吧。”



    顾时好笑地望着安心,她虽然性格豪爽,但提到钱就变得吝啬了。



    “顾少!”有人招呼道。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快步向顾时走来,他一脸笑容,挺着大肚子,走几步路都呼哧带喘,“顾少,大明星!你怎么才来!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呀。”



    “路上有些事耽误了。”顾时和对方握了握手。



    安心敏锐地注意到顾时的态度——虽然客气,但并不亲切。



    中年男人正是这栋豪宅的主人闫常,在证券界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两人寒暄几句,闫常告了个饶,忙着去和其他人打招呼,请顾时自便。



    “这人看起来像是弥勒佛一样。”安心说。



    顾时神色一变,“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江湖上流传一句话,“一见闫常,如见阎王!”别看他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其实出手比谁都狠,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欠了他的债,或者公司被他挤兑而倾家荡产,跳楼投河的也不在少数。



    他的金钱帝国,建立在无数人的尸骨之上。



    “我觉得你也不喜欢他,而且凭你现在的地位,根本不用出席不想出席的场合,没有人能强迫你,那你干嘛还来?”安心好奇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



    “我?”



    此时两人正走进大厅,顾时轻轻扬了扬下巴。



    安心抬起头,目光随即聚焦在大厅正中央的一副画上。



    那幅画的尺寸并不大,挂在宽敞的大厅里,显得有些局促。但若是仔细欣赏过这幅画,所有人都不会再这么想——画法是水墨画,画的内容是淡水、轻舟、远山,自然而然透露出悠然自得、飘然物外的超然和洒脱。



    看得越久,就越会生出淡泊之意,任凭胸中淤积再多的不快,也会在这幅画的洗礼下,重归平静的心态。



    这幅画的作者,和挂在顾时豪宅里的《听见涛声》是同一人。



    这幅画也同样是安心计划下手的对象。



    “《泛舟东流》!”安心震惊了,五年前苏富比拍卖会上,这幅画被匿名买家买下,从此再无消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此处看到。



    她目光复杂地望了顾时一眼,本来以为顾时是在说笑,没想到他坚持带她来,真的是为了她。



    顾时回望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耳语道,“现在可不是下手的时机。”



    安心扁扁嘴,心想我又不是傻子,还需要你提醒?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难道我会摘下画来就跑?我脑子进水了我!



    见安心的目光死死黏在画上,顾时又说,“有几个人我要先过去打个招呼,你在这里慢慢看,等下我回来找你。”



    安心点点头。



    顾时从容走开,周遭正在闲谈的人群见了他,纷纷转过身来寒暄。虽然人人身家不菲,但顾时是何等的存在!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和顾时攀谈几句,顺便扯上一些关系,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良机。



    安心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那幅画上,眼眶有些湿热,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个子高挑、长相靓丽、嘴角边缀着一颗美人痣的女人正双眼冒火地盯着自己。



    对于有些女人来说,自己心仪的衣服被别人穿走,这种耻辱比男友被人抢走更强烈。



    她一眼就看出穿在安心身上的衣服,出自蒙燃的手笔。今天早些时候,她就在蒙燃的工作室里,看到这件衣服后无比动心,甚至不惜花大价钱也要得到,可惜未能如愿。



    如果她没有看见有人穿这件衣服,眼不见为净,倒还罢了。



    可此时、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另外一个没有她漂亮、只是年轻一些的女孩子偏偏穿着自己最想穿的衣服,这让她如何忍受!



    她对安心的面容完全陌生,看安心的样子,也不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可恶的女生仗着自己年轻,讨好了哪位大爷,才换来这件衣服,以及今晚宴会的参加权。



    女人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越看那条裙子越是喜欢,同样越看安心就越是厌恶。



    她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灭,这是她一贯的人生哲学。



    女人顺手从经过的侍者手中托盘上拿下一杯酒,托盘上有橙色的香槟和鲜红的红酒,女人偏偏选了后者。



    她连装都不想装,走到安心背后,手一扬,半杯红酒尽数泼出,洒向安心的后背。



    随即,女人嘴角边露出恶毒的微笑,并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