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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犹斗,尤其凶残!
    A市的林振南,此时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具体的任务,应对将要突发的危险,聪明、睿智、擅于谋略的林振南当然不会真的去白白送死,但他会拼尽全力去救出父亲,所以他必须以身犯险,那怕死也在所不惜!



    在休息的空档,林振东打来电话:“振东,什么事?”



    “伯父还没消息吗?”



    “这事你别管了,诺诺呢?还好吗?”



    “还是不太好,她在老家千灵寺去小住了!我让保镖暗中保护着呢,没事的!”



    “怎么去了寺庙呢?”



    “唉,哥,就让她去寺庙里听听师父们讲经也好,看能不能驱除心魔,我看她已经被魔侵蚀了心智,憔悴的像一片落叶!”



    林振南眼眶微微发红,沉默不语。



    听林振南不说话,林振东又道:“哥,我跟你一块去救伯父吧?”



    “瞎说什么呢?你以为玩游戏呢?危险,懂吗?”林振南寒声说道。



    “我知道,人不是常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我们是兄弟,当然要有难同当!”



    “振东,谢谢你啦,不用!聂青有人质在手,不会让我们去一大帮人的!”林振南放柔和了声音说道。



    “哥,你和伯父一定要平安的回来,苏一诺没有你——不行的!这姑娘只一根筋的对你情有独钟、刻骨铭心,谁劝都没有用!”



    “嗯,我知道,你要好好的照顾她!”



    “好的!”



    挂断电话,林振南默默的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呛得直流眼泪!点开手机中苏一诺的照片,久久的凝视这个在阳光下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姑娘,美得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用指腹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宝贝,对不起!原谅我的不得已,别伤心,为了你,我一定要活着!



    寂静的深夜,一阵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把聂青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恍惚中儿子就站在眼前,面露微笑,正要慢慢转身离去,聂青大急,伸出手想拉住儿子,一伸手才真正的清醒,原来又是一场梦!



    按下接听键,只听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聂老,对不起,计划失败,我的人在公海被捕,林耀祖吃了足够剂量的安定,他最少还要沉睡三个小时,我想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来筹谋你的事!”



    聂青刚要问明情况,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聂青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三个小时,虽然有些仓促,但对付林振南,够了!随即叫来高捷如此这般的一通部署,高捷领命后大步而去。



    至儿子死后,因有警方的通缉,以前请来的大部份黑道高手,都已纷纷离去!但复仇的欲望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煎烤着聂青的灵魂,让他寝食难安,稳稳神,聂青拔通林振南的电话,阴测测的道:“林大总裁,别来无恙啊?最近睡得可还安稳?”



    “托聂伯父的福,小侄一切都好!”林振南冷冷的道。



    “但有一个人却不太好,如今遍体鳞伤,正生不如死呢!林总,你——不过来看看?”



    “聂青,你把我父亲怎么啦?”林振南急道。



    “我的人正一刀一刀的剥人皮呢,林振南,听说你有个手下叫高寒的,车开得又快又好呢,要不咱们比比,看是你的车快呢,还是我刀快呢?”聂青慢条斯理的说道。



    “聂青,你不就是要找我吗?冲我来,你在那儿,我找你!”



    “哈哈,林耀祖的儿子有种,来吧,翠微路108号,我刚竣工还没来的及交付的楼房,别叫警察,否则你来看到的只能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行!我马上到!”



    “是啊,你得马上到,我的手下剥皮技术好的很,你要来晚了……哈哈哈,你想想,你父亲还有皮在吗?”聂青阴寒恶毒的大笑。



    这栋楼房还只是框架结构,一共六层,本来聂青想把这里建成一个大型超市、商场,旋转的楼梯,整体设计已初具雏形!如果一期二期工程全部竣工交付业主,这里应该是一片密集的居民区,但如今房子没买出去,这里只是一片黑压压的鬼屋!



    高大宽敞的大厅,外面的脚手架和围挡都还没有拆除,从外面很难窥探里面的动静,聂青选择这里是因为这地方相对隐蔽!四周更是布满了自己的暗哨,今天林振南是插翅难飞!



    坐在大厅中央,四周站着荷枪实弹彪形大汉,别样的威风!聂青满意的点点头,高高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人,伤痕累累,打猛一看真有些象林耀祖,没想到高捷能在匆忙中找一个这么像的人,真不容易!



    聂青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只等鱼儿上钩!



    很快林振南带着纳拉、梁虎大步而来,搜过身后,聂青哈哈大笑:“林总英雄气概,三个人赤手空拳,也敢闯我的龙潭虎穴?”



    “小侄深知聂伯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杀的是我,我既前来,那你就把我父亲放了吧!”



    “林总果然好气魄,若非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咱们还真可以成为忘年交!”但语音一转,森然道:黄泉路上,有你父亲作伴,好歹也不寂寞!那象我的胜儿,死得孤孤单单,让我这活着的父亲生不如死!”



    林振南抬起头,看看墙壁上悬挂的人,因为灯光的原因,上半截身体在灯光的阴影中,再加上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太清,体形相似,但真的是父亲吗?林振南的心怦怦直跳!



    聂青一声狞笑,看看左右:“还不动手!”



    屋内三十几个人把林振南三人团团围住。



    “聂伯父,今天我既然来了,千刀万剐随你,但临死前,你总得让我跟父亲说句话吧!”说话的同时,林振南的身体已悄无声息的移向了聂青。



    “想说什么?最后的遗言?”聂青猩红的双眼散发着即将要复仇的快感,恶狠狠的瞪着林振南,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如果真的是你,你就动动你的右腿!”林振南大声冲挂在墙壁上的人说道。



    墙上的人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说不出话,右腿使劲的晃动,“啪”的一声,鞋子掉落地上,露出一只粗糙的赤脚!



    林耀祖的右脚底有一颗小手指大的黑色肉痣,林振南曾多次劝父亲去医院把他取掉,但林耀祖不听,说这颗痣是福痣,不能取!看此人脚底黑痣固然是没有,还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父亲这几年养尊处优,脚底怎么会如此粗糙。



    林振南心里已有数,但不动声色,嘴里一声呼哨,三人从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袖珍的麻醉小手枪,只听的“啪啪啪啪!”几声枪掉地上的声音,林振南离聂青最近,就势控制住聂青,纳拉、梁虎已捡起地上的枪,枪口已对准惊慌失措的众人,只因为快得毫无征兆,这帮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臂已酸麻,枪已落地。



    此自制的塑料袖珍枪只六七厘米长,薄约两厘米,和男士腰带一起别放腰中,不易察觉,所以刚才搜身时没被发现。



    针尖上的麻醉药是高度浓缩淬炼而成,粘上一星半点就能麻翻一只成年公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聂青大惊失色,但不愧为枭雄,随即冷静,向举棋不定的高捷大声喝到:“还愣着做什么,开枪,别管我!”



    高捷心急如焚,但架不住老大被人用枪指着,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开枪吧,就是你先开枪我也能杀了他,要不,试试?”林振南面罩寒霜,目光中是一向的沉着、冷然。



    “聂伯父,你老了,本该在家安享晚年,却老骥伏枥在本市掀起腥风血雨!我本不想和你争斗,但你却步步紧逼,我为求自保,不得已只能壮大自己!”



    “小兔崽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是我逼你吗?你害死了我的胜儿,你还我儿子命来!”聂青看似疯了似的乱打,其实是在奇袭!用肘部狠击林振南的胸口,头部向右一偏,左手精准的抓住林振南握枪的手腕,向外一撇,同时右腿向前跨出一步,伸到林振南腕后,向后一勾,右手成刀型,狠狠的切中了林振南的咽喉,林振南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连连向后退去,手中的手枪跌落地面——聂青纵横江湖一辈子,果然不是盖的,姜还是老的辣!



    纳拉见势不好,一枪打中聂青的手腕,聂青松手,但此时枪声响成一片,高捷已开枪,林振南毕竟年青力壮,拉着聂青滚倒在地,捡起刚掉落的手枪,再次对准聂青的脑袋!



    “你们敢再开枪,老子就先打死这个老匹夫!”林振南脸上青筋暴突,一脸的狠气。



    双方一时剑拔弩张,对峙起来!



    “聂青,你把我父亲藏到那儿去了?”



    “死了,葬身大海!”聂青语调平缓,像说谁家死了个小猫、小狗般轻松平常。



    “死了?聂青,你这老混蛋!”林振南大怒,扣动扳机的手在颤抖!



    “开枪吧,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聂青满目狰狞,露出了凄厉的笑容,对于聂青这种枭雄,与其这样没有尊严的的受制于人,不如鱼死网破,所以老奸巨猾的聂青故意激怒林振南,趁他在分神时自己再一举出击!



    困兽犹斗,尤其凶残,林振南乍闻噩耗,脑子大乱,忘记了这个人质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黑道大佬,说是迟那时快聂青悄无声息,拔出腰中匕首,猛然挣脱林振南的控制,拼尽全力插向林振南的前胸,林振南大叫一声,手指随即扣动了扳机,子弹像梭子一样射向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