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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千言万语留旧梦 痴心痴意终落空》1更酸楚;真不舍
    146、芳月看着我背影,心里直冒酸气,就象烧开水一样,但她不动声色;她用含泪的眼深深看一下我,然后不声不响地出去;王芙看看满脸恋恋不舍的芳月、玉洁和我;这是王芙早就谋划好的



    “这么急?!”我故意逗玉洁。



    “先睹为快啊!”



    “我去给你拿来。”我转身就跑,跑到门口,又转来,“我想起来,我原为你写过两首诗词,现在又为你写一篇,这不公平!”



    “难为你想起,我还以为你忘了,哪知你这个铁公鸡还是想起来!”玉洁直笑。



    “想起来,就不能饶你!”



    “么子个不饶法?”



    “你得为我写简明扼要的评价和忠告。”我从课桌内掏出自己的“诗集”,递过去。



    “好吧,也不能太亏你!”玉洁接过“诗集”。



    我这才又到宿舍。芳月看着我背影,心里直冒酸气,就象烧开水一样,但她不动声色,干脆去看玉洁写什么:你坦白、正直、忠诚,有才华,有毅力,有远大理想,会有大前途!



    我风风火火进来。玉洁迫不及待地一手递“诗集”,一手取“日记”。正闹着,王芙进来,大叫:“嗨,我到处找你们,哪知这时候,你们还在这儿学习!”



    芳月和玉洁对她微笑一下,又赶紧低头看我写的留言。王芙大嚷:“么子东西?看得这么入迷!”



    王芙过来同她们一起看,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没看完,就用含泪的眼深深看一下我,然后不声不响地出去。



    那两个看完,玉洁脸色绯红。芳月心中更是酸楚,但她依然不露声色,还直打趣:“山山哥哥,你写得真动情啊!给我也写一首诗吧!”



    我正要说“以后给你写的日子还长呢”,就听玉洁问芳月:“你刚才喊他‘山山哥哥’?”



    “反正你就要走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我一直叫他‘山山哥哥’,他一直喊我‘月月妹妹’。”芳月笑笑。



    玉洁看我点头证实,想起什么,对芳月说:“对了,刚才王芙好象有么子事找我们?”



    芳月说声“走”,就和玉洁出去,走到门边,回头幽幽看我一眼。我心中一惊。为表达友谊,



    怎会忽视你;



    毕竟



    非男男之间,



    而是男和女……



    晚上停电。我和芳月无法复习,就在章老师家里点起蜡烛,和章老师、玉洁一起打扑克。我和芳月作对家,连连升级,把章老师和玉洁打得落花流水。正在兴头上,王芙推门进来,把留言本递给我。我正要看,她急忙说:“你先别看,我有话说!”然后对章老师说,“我想明天一早就回去,反正以后来拿毕业证也方便。您看行不行?”



    章老师想想,说:“好!”



    王芙看看满脸恋恋不舍的芳月、玉洁和我,说:“你们以后……”就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我们这3位甩下扑克,要陪她一同出去。她赶紧擦干泪,拦住我们,苦笑笑,说:“反正明天早上我才走,你们还玩会儿吧。”“我们想多陪你玩会儿。”芳月和玉洁泪流满面。“不必了!我现在想静一会儿。你们玩好了,回来我们再玩。”王芙破门而去。



    我们这3位呆住。我想起什么,拿出留言本。里面有一张像片,是王芙的头部特写,戴一顶军帽,怪幽默。留言如下:我们本应比姐弟还亲,但由于一些说不清的原因,自高中以来,我们互相接触太少,直到今天分别,我才格外怀念我们以往在一起的日子……



    我想起刚才她的泪眼,总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似的,就跟章老师打过招呼,赶紧出去。芳月、玉洁也向章老师告辞,相跟而来。来到女生宿舍,哪里还有王芙的影子!高盼男匆匆过来,对我们说:“刚才王芙跟我告别,我问她为么子晚上就走,她说家中有急事,还流眼睛水,也不多说,就走了。我跟去,在公路上遇到她弟弟来接她,我才回来。”



    显然,这是王芙早就谋划好的。我们这3位怅然若失。



    我独行的时候,



    你紧跟在我身后;



    然而,



    我没有回头,



    我急急前行,



    没有安慰



    你由强变弱的足音。



    后来,



    很多人知道了我,



    送来许多祝福;



    我才眷恋地回顾——



    空空的,



    已没有你,



    只有一声



    隐隐的叹息;



    消失于模糊的夜雨……



    147、高盼男数落苏学武,口气俨然苏的妻室;高盼男羞得无地自容,黑着脸跑到外面



    5月2日早上,章老师邀请同学们到他家玩半天。芳月想复习,决定不去。



    早饭后,苏学武、吉应学、简贵、高盼男、我、玉洁等一行人,浩浩荡荡,直上章家。我和玉洁走在后面,离前方人马约有四五百步之遥,满腹心事。一路上,蝉鸣鸟叫,清泉山石,在我和玉洁眼里,都似离恨重重。



    不一会,一行人迤逦来到章家。我和男生们打扑克,玉洁、高盼男等女生帮章老师、章师母包饺子,其乐融融。不一会,吃饺子,喝酒,仅苏学武、吉应学等三四个大喝特喝。章老师陪他们放量地喝,以尽地主之谊。章老师竟是海量,一会儿就喝下去1斤多苞谷酒,如喝水一般。苏学武和吉应学一个喝下8两,一个喝下半斤,他俩以前从没喝过这么多,从不知自己的酒量,只想一醉方休,开始还撑得住,一会儿就醉得东倒西歪。章老师去上厕所。高盼男数落苏学武:“你喝不了,就不喝!免得出丑!”口气俨然苏的妻室。



    苏红着黑脸,微睁醉眼,仔细认定高的手指正指向自己,就一把拍开她的手,狠狠说:“你是哪个?在这里教训老子!这里,除章老师外,哪个也无权对我指手划脚!”说着,又喝一杯下肚。



    高盼男脸色绯红,麻子周围泛出一层青光。苏学武又问:“你,你是章老师吗?”



    许多同学笑起来。高盼男很害臊,但已顾不得许多,对苏学武直嚷嚷:“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你的眼睛瞎了!”



    吉应学站起,摇晃着,圆睁红红的醉眼,认定高盼男,然后一把抱住苏学武,附他耳边,本想说悄悄话,声音却不小:“她,她是你相好!”



    “我这辈子还没有、有过相好!他妈的,高二班那个黄毛丫头,看不起我,不和、和我、我好!”



    “你、你胡、胡说!你和高盼男就好过!现在你们还好,一直、直、直舍舍不得得分开!前天天你你还还告诉我,你们睡睡过觉来着!哈哈!”



    几个女生低头吃吃笑。几个男生一阵哄笑。高盼男羞得无地自容,黑着脸跑到外面,正寻思怎么办,又听苏学武吃吃地说:“睡是、是睡过!你知、知道她和多少人睡过?”



    “和两、两个!”



    “哪、哪两、两个?”



    “一个是、是王仁、仁,一个就是是你!”



    “放、放屁!她还和王亮、曾勇睡、睡过!不知还和多、多少、少人睡过呢!你、你看,这样、样的女、女、女人,我我会和她、她好、好、好吗?”



    “那、那你还、还和她睡、睡干么子?”



    “不过玩、玩玩儿,你还、还以为、为我当真、真啦!就她、她那个水桶腰,那个麻子、子、子脸,玩玩儿可、可以,做、做媳妇、妇,可不行!”



    高盼男气得咬牙切齿,跑进去,“啪啪”,狠狠扇苏学武两个耳光,又跑出去,摇摇晃晃,掩面下山。



    苏学武歪在桌子脚边,恶狠狠地喊:“谁、谁敢打、打老子!除、除章老师、师外,这里没、没、没人敢、敢打我、我!”



    同学们哄笑。章老师进来,看见这个样子,赶紧吩咐男生把苏拉起,扶到内室床上。吉应学跟上床。一会儿,两位就打起很响的鼾声。同学们议论纷纷。



    过一会,同学们陆续告别章师母,下山。章老师说晚上和苏学武、吉应学一起下山。



    回到学校,芳月告诉我:“中午,高盼男回来,眼睛红肿,象哭过一场,到汪老师那儿提前领了毕业证,出来背上行李就走了。我赶上去和她告别,她也不理我。她到底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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