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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噩梦缠绕
    山路崎岖蜿蜒,沈梅带着水脉和东方红,未行至昙花山半山腰,天色就黑了下来。



    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山上目光所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水脉心急火燎,焦急万分。刚才,沿途一路找来,并未见到楚天阔和烟香人影。



    沈梅声音焦灼,喃喃自语:“人呢?奇怪了!我走时,明明看到他们就在这里休息的。怎么人不见了?”



    她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是她跟烟香一起把他扶到那棵槐树下休息的。人呢?哪去了?



    就在这时,一大批人马赶到。他们个个举着灯笼火把,把四周照得一片光亮。



    东方红显得沉着冷静,他要来一盏灯笼,吩咐下去:“大家再分头仔细找找。”



    人群分散开来,大家分头寻找。



    “烟香姑娘!楚公子”



    “楚盟主!”



    “烟香!天阔!”



    “怀扇公子!”



    那是一声又一声焦急、亲切而悠长的呼唤。



    山上现出一大片的亮光,众人举着灯笼火把,漫山遍野地找。



    东方红和水脉一道,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在半山腰,见到了那间茅草屋。水脉心里生出一股希望。



    他们两人一定是在里面。



    结果进去里面一看,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水脉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无限失望。



    天阔,你在哪?



    她对着空旷无人的屋子,无声地啜泣起来:“天阔中了相思掌,若不赶快找到他,进行医治,性命堪忧。”



    东方红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很心酸。他从未见过水脉如此失态。



    他出言安慰:“水脉姑娘,你别担心。怀扇公子内力深厚,绝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水脉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失控,吸了下鼻子,低低叹息一声。



    东方红继续说下去:“再说,现在各大门派弟子,都在寻找楚天阔。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我们再去其它地方找找,说不定很快能找到了。”



    山洞里,楚天阔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表情显得十分痛苦。看起来像是安静地睡着了,其实是昏迷不醒。



    他中了纪正的相思掌,伤及内脏,掌毒进入五脏六腑。受伤后本就身体虚弱,加上烟香的坠崖,令他神思恍惚,精神忧郁,又勉强支撑着,直到烟香平安脱险,实属不易。



    后来,他拖着羸弱的身子赶路,一方面是好面子,怕被人瞧见他受伤虚弱的样子一方面,是怕烟香担心,故意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然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劳累过度,以致昏迷过去。



    此时,虽是夏天,气候炎热,山洞里却有些阴冷。烟香抱着昏迷不醒的大师兄,坐在火堆旁烤火。她困顿异常,却不敢闭上眼睛。她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沉沉睡去。



    万一大师兄突然醒来,还需要她的照顾呢。



    大师兄即使昏迷,也依然显得那样的俊逸非凡。她忍不住偷偷把下巴抵在大师兄的额,这一轻触,令她猝然一惊。



    怎么那么烫?



    大师兄发烧了。她摸了下他的手,一片冰凉。她的心,也跟着冰凉。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这可怎么办?



    她拿了条汗巾,蘸了些水,在他额上来回擦拭。心里默念:大师兄。你快点醒过来吧。别吓我。



    楚天阔烧得有些厉害,昏迷中好似有些知觉,额上轻触到冰凉的物体,感觉舒服多了。



    他挣扎着想醒过来,无奈,梦却一个接一个缠绕着他。



    他梦见年少时,跟烟香在武南山生活的日子。那本是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昏迷中却是噩梦不断。



    武南山,满山的竹子,一望无边的竹海。在山顶有个武南山庄,周围种了几棵芒果树。



    秋天芒果树上的芒果熟了,黄澄澄的,可爱极了,诱人极了。那芒果的香,是一种自然纯朴的芳香,隔着皮儿,都能嗅到深处的甘甜。



    烟香总是拿着根长长的竹竿,在树下打果子。



    那时候的烟香,还是个未发育长大的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正是淘气顽皮的年纪。



    她把竹竿举得高高的,却怎么也够不着芒果,在树下蹦跶了半天,一无所获。



    他见状,笑着向烟香走了过去,故意板起脸来:“烟香。你不练武功,却在这里玩耍。”



    烟香看见他来,笑得无比开心,把长竹竿一扔,向他扑了过来。嘴上撒娇道:“大师兄。你来得正好。我想吃芒果。”



    她说着,手指着树上已经熟透了,黄澄澄的芒果。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宠溺一笑:“乖乖等着。大师兄摘给你。”



    他施展轻功,跃到树上,摘下一个又一个熟透了的芒果。



    烟香用衣摆接着他从树上丢下来的芒果。她仰头望着树上的他,笑得无比欢实。



    突然,意外发生了。



    他一个不留意,让一个大芒果掉下去,砸到了烟香额头上。刹那间,烟香额上被砸出了一个包。



    烟香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烟香!”他慌乱无助地喊了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梦里,那种又心痛又担忧的感觉,令他身临其境,冷汗潺潺。



    “大师兄。我在这。我在这。”烟香看着昏迷的大师兄,口中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心里又惊又喜。



    她也曾中过相思掌,知道中了此掌的后果。噩梦缠绕,令人身临其境,毛骨悚然。



    她知道,大师兄一定是做噩梦了。而且,这梦跟她有关。她窃喜自己出现在大师兄的梦里,却又心疼大师兄被噩梦缠绕的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烟香坚持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山洞外面有人在呼唤她和大师兄的声音。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想要清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叶子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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