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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幕
    第十幕



    湛广瑞两手提着一件粉色的围裙,围裙正中间印着一个很可爱的卡通兔子,一看就是小女生喜欢的类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尴尬,一点也不符合他湛广瑞的审美。



    为了让危情高兴,他特意请教了自己的好友,结果他好友就给他寄来一条围裙,让他学做饭。还瞎忽悠他说这条围裙是一条见证好友夫夫的信物,一般人好友还不接。



    湛广瑞脑抽了才会相信好说说的话,他别扭地系上围裙,拿着菜谱看了半天,也没摸出一个名堂来,玩股票、看合同他是一把手。



    这个菜谱对他来说,简直跟天书一样。



    “怪不得人常说隔行如隔山的。”湛广瑞看的头昏脑涨,他把菜谱往桌上一丢,给好友打电话。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其它方法?”



    “这可是最有效的方法啊!”季向承抱着自己的爱人,吃着对方递到嘴边水果,“我跟你说抓人要先抓胃,身体离不开你了,心自然不会离开你。我知道你钱多,可砸钱不管用,你把人惹毛了就得用真心哄回来。”



    “我看是对你有用吧!好好吃你的!”湛广瑞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声响,立马猜想赵宏肯定又在给季向承做好吃的了,对于这种随时都在秀恩爱的夫夫,他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季向承还想向好友炫耀一下自己的爱人,因为今天对方又给自己做了新的糕点,“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湛广瑞这是下定决心,要去拿下他心中的白月光吗?”赵宏抽出纸巾给季向承擦嘴,顺便把桌上的空盘子收拾了。



    “不是白月光,是危情。”季向承也弄不明白好友要干嘛,反正他抱住自己的爱人就好了。



    “危情?那还用得着这么费心思?他不是一直觉得危情都是可有可无地吗?”赵宏语气里面浓浓地嘲讽,让季向承无法反驳。



    “说不定他开窍了,你看我不就在遇见你以后收心了吗?”



    “你和湛广瑞不一样。”



    季向承一听开心了,赵宏念在他大病初愈也不多说,就让对方高兴高兴好了。



    真要把这两人相比的话,季向承无论是身处的环境,还是周遭人的看法,都比湛广瑞要好上太多了。季向承在高中的时候就向大家公开了自己的性向,之后找的对象也都是男的。



    湛广瑞则不一样,这人从来都是男女不限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多情也绝情,危情虽然跟了湛广瑞十年,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人会把危情当做湛广瑞的伴侣去看待。



    赵宏是过来人,看得比旁人明白些,危情与湛广瑞这两人将来受到的阻力会比他和季向承大得多,虽然表面上看来他和季向承已经成功了,成了圈里面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夫,可其中的艰辛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直到现在赵宏自己也没有得到季家父母的承认,如果不是季向承一直坚持不放弃自己,恐怕他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季向承有勇气为了他放弃整个季家,湛广瑞会为了危情放弃整个危家吗?



    “我要去公司。你的烧刚退,今天就在家里面好好养病,公司里面的事情有我看着。”赵宏算了下时间,也该出发了,他与季向承合开了一个小公司,虽然每年赚得钱还没有原来的几顿饭多,但至少他们两人是在一起的。



    湛广瑞与季向承通完电话后,认命地拿起菜谱继续研究,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菜——酸辣土豆丝,准备做给危情吃。



    “少爷,危先生已经坐上了回家的车,大概半个小时候到家。”



    “这么快!”湛广瑞看见保镖发的消息急了,他快速地看了几眼菜谱,走到厨房里面拿出土豆准备切丝。



    危情一回来发现屋子里面的气氛不太对,他喊了几声湛广瑞的名字,没得到回应,一找发现那家伙竟然躲在厨房里面。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还有你……你穿的是什么?”危情看着明显跟湛广瑞不搭的粉色围裙,目瞪口呆,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湛广瑞怎么会穿着这么可爱、这么小女生的的围裙呢?



    “咳咳,我这是想给你做顿饭来着。”湛广瑞有些羞涩,他连忙把自己切得东倒西歪的土豆丝,丢丢进垃圾桶。



    “真的!”危情围着湛广瑞转了好几圈,眼珠子一转,转过身面对湛广瑞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认识糖吗?认识味精吗?认识盐吗?分得清老抽、酱油、黑醋吗?你知道炒菜放油盐都是有顺序的吗?”



    危情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地丢出一连串的问题,把湛广瑞的头都绕大了,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做饭是如此麻烦的一件事情,可是自己先前已经开了口,这会儿再反悔也不好,湛广瑞硬着头皮拿起一边的土豆,准备切丝。



    他拿着刀觉得有不对头,一扭头发现发现危情背着自己,肩膀一抖一抖的。湛广瑞把刀放到架子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突然把危情横抱起来放在台子上,“小坏蛋,我辛辛苦苦地给你做饭,你竟然偷偷地在背后笑话我。”



    “啊啊!别挠我,我怕痒!哈哈哈!你快放手,我,我不笑话你了!”危情特别怕痒,尤其是腰部,一碰整个人都软的坐不住了,只能倒在湛广瑞的怀里面躲闪不能。



    “看你还笑话我不!”湛广瑞见差不多了,变收手不再折腾危情。



    危情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衣,经过刚才的运动,衬衣扣子散开了到了胸口,露出白、皙的胸膛,脸颊微红,泪眼迷茫,嘴唇微张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地秀、色可餐。



    湛广瑞可耻地想到了某个河蟹的事后,他咽了咽口水,缓缓低下头想要亲、吻对方,这事以前他做过很多遍,可他竟然紧张了。



    结果,一阵突如其来的不和谐声音打破了这个美好的场景。



    危情伸手推开湛广瑞快要亲到自己的嘴,脸颊发烫,恶狠狠地瞪着湛广瑞,“我要吃饭,你快去给我做!”



    本来凶狠地语言,却因为危情此刻整个人红的跟蒸熟的虾子一样,失去了气势反倒显得有几分可爱。



    “好,都听你的。”湛广瑞没亲到人觉得有点可惜,他轻轻咬了下危情的手掌,在对方再次炸毛前,走到了案板前,开始了与土豆的斗争。



    “你这样切是不行的,你看这书上说的是丝。”危情作为饿肚子的人,觉得天大地大,他拿着菜谱站在湛广瑞的身边,神气地指挥着对方,“你切的都快有你的手指头厚了,你要切成这样、这样……比这个粗一点才行。”



    危情看着依旧惨不忍睹地土豆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给湛广瑞找一个参照物来。于是,他打开橱柜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盒牙签来做参照物。



    “这么细你肯定达不到,这根牙签两倍细总可以吧。”危情得意地扬起了脑袋。



    湛广瑞一看危情丢到案板上的参照物,差点没笑出声来,可他就是喜欢看危情这番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变顺着对方说:“好!我都听你的。”



    说这话的湛广瑞根本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宠溺有多么的浓,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会爱到自己也不知道程度。



    再被危情嫌弃了无数次以后,湛广瑞的刀工终于有了飞跃性的变化。



    “切得不错,很有天赋!”危情高兴地亲了亲湛广瑞的脸颊,“好了,快下锅炒吧!我已经要饿死了。”



    “恩,让我看看步骤,第一步是冲洗切好的土豆丝,去掉淀粉。哎哎哎,不能用手搓地,你搓碎了就不好看了。”危情变看菜谱变观察着湛广瑞的动作,一看对方有不对的苗头,就立马阻止。



    “第二步,用开水焯一下,滤水待用,然后热油煸炒辣椒……哎,快停下!你怎么不戴手套,烫着了怎么办?”危情见湛广瑞到油入锅,准备开火,连忙抱住湛广瑞的手担心地说道。



    “我闻到辣椒香味了,可以倒入土豆丝翻炒了。”危情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橡胶手套给湛广瑞带上后,才让对方开火,继续炒土豆丝。



    湛广瑞听着危情絮絮叨叨地在自己耳边说话,心里面希望这一刻可以久一点,那样危情的眼里、心里关注地都是他。



    “啊!放盐啊!你不要弄成糖了!”



    “让我来放醋,据说醋放多点,会更下饭……完了,我刚刚手抖倒多了!”



    “快炒啊!不然会糊的!”



    ……



    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危情与湛广瑞合作的土豆丝终于起锅上盘了。



    卖相不用说完全没法看,醋多了土豆丝都黑了,老远都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额,有饭吗?我就着饭尝一小口看看。”危情看着这盘黑不溜秋地菜,纠结了半天决定还是吃上一口,毕竟这是湛广瑞第一次亲手给自己做饭。



    “没有!”湛广瑞说完看见危情的脸皱成了一团,对于这个结果他到无所谓,关键是看见危情开心就好了。



    “算了,我还是尝一点!”



    危情挣扎地拿着筷子夹了一根土豆丝,闭上眼直接塞进嘴里面,想着速战速决。结果,土豆丝一入口他受不来了,危情果断地冲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就着水流漱口。



    太酸,太咸了!



    这是放了多少盐和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