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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麦收一想还是立即跟老岳父说一声,让他给个意见,刘书记接了电|话,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说道:“你只要把镇府该做的做好就行了,别的事,我会安排。”

    麦收这才放下心来,于是立即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了解情况,对方说,县武装部已经来过电|话,让把人带到县武装部,人已在路上。

    麦收想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等着吧。所以在电|话里,把宋家村的治保主任,村长狠狠骂了一顿。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村长书记都要免职。

    眼见得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下来,麦收担心毛纺厂的事,担心衣红经营不好,同时也想自已的儿子,这一天给儿子买了玩具冲锋枪,还有许多好吃的,便回到焦村,来到那桩他生活了几年的屋子前,麦收竟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把车子停在外面,麦收拿着东西,走进大门。

    衣红早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站在屋门口,望着麦收发呆,麦收说:“你好吧,我来看看孩子。”

    麦收说着从衣红怀里接过孩子,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衣红,往里面走。

    屋里的摆设还和原先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动,如果说多了什么,那就是婴儿的被褥,尿布,玩具。

    “取了名字吗?麦收问道。”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道。

    “起了,叫盼想。”衣红幽幽地说。

    麦收有点尴尬,说:“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你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吧。”

    “再找一个还得离,咱就是这贱命,狗肉上不得宴席。”衣红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睛,小盼想看到母亲哭了,也哇一声哭了起来,麦收怎么哄也不行,非要找妈妈。

    衣红接过了盼想,哽咽地说:“我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

    麦收觉得安慰的话是多么苍白无力,说:“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会尽力给你解决。你缺钱花吗?”

    衣红说:“我不缺钱花,也不缺别的,我就缺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麦收望着衣红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回不来了。除了这个,我别的都可以满足你。可以给你钱,可以让你当上村里的妇女主任,还可以往上升。”

    “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

    “毛纺厂今年生产顺利吗?要不要我的帮忙?”麦收叉开话题问道。

    “我也不懂管理,工人们也不听话,现在乱成了一锅粥。”衣红说道。

    麦收说:“今年镇政府会加大力度整顿企业,我会派懂管理的人协助你,你看行吗?”

    “来什么人也不如你来好呀。王厂长也不大懂,弄得现在厂子快倒闭了。”

    孩子吃着奶,渐渐睡着了,看着面前幽怨的少妇,麦收的欲火忽然升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衣红,说:“衣红,对不起。”

    衣红愣了愣,再次感受到男人的熟悉的气息,男人宽厚的胸膛,她几乎怀疑自已在做梦,是呀,有多少次她都恍惚觉得,自已是在做梦,只要梦醒了,麦收就在身边。

    她紧紧抱着麦收,说:“麦收,抱紧我,我害怕,害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麦收搂着衣红躺在床上,觉得下面的小弟弟胀得难受,衣红只是紧闭着眼睛,眼睫毛轻轻地扇动着,身体软得象棉花,喃喃地说:“麦收,我是你的,除了你,我的身子谁都不给。”

    麦收往下扯衣红的裤子时,衣红象一个妻子一样,轻轻地抬起屁股,任麦收把裤子脱下来,麦收的手在雪白的香臀上抚摸着,说:“真美,衣红,你真美。”

    衣红说:“美有什么用,还不是想扔了就扔了。”

    “我也是没办法,衣红,以前你可以和秀英处得挺好,但小菊不行,我怎么办呢?其实我非常想把你接到身边来,可是法律不允许。”

    “我不要名分也不行吗?我只要天天能见到你,孩子能见到他亲爹。”

    麦收抱起了衣红,小弟弟对着那个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最具有魅力的地方,轻轻地吻了下去。

    “还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吗?”衣红跪在床上,承受着这个梦中千百回寻不到的男人的冲击,喃喃说道。

    “记得,我当然记得,你害怕,不让我弄,一个劲往上窜。”麦收的话象是梦之语,在衣红的耳边回荡着,令她沉浸在最深的梦境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香椿树在秋天里伸展着长长的叶子,见证着这一对有情人的一言一行和深深的不舍。时令已是深秋,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了,新种的麦子已长成一片碧绿色,远处谁在唱歌,讲述着一个秋天的童话。

    当麦收起身要走时,衣红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麦收说:“你不要太难过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再找个男人结婚的话,唉,我会常来看你,来看咱们的孩子。”

    衣红一下子扑在麦收的怀里说:“你一定要常来看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已……

    麦收给衣红撂下了五百块钱,说是给孩子买奶粉和玩具用的,便离开了。

    麦收开着车,经过小杨村的时候,特意绕到村北看新建的校舍,两排三层小楼,前面是宽阔的体育场,几百个孩子在里面奔跑也不显拥挤。学校在阳光下静静地置立着,围墙也圈上了,工人们正在进进出出地装修房子。

    麦收的到来,恰巧被村长陈立杏看到了,连忙迎了出来,说:“麦镇长,您怎么亲自来了,也不先来个电|话,我好为您接风洗尘呀。”

    麦收说:“你狗日的把校舍建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接风洗尘了,怎么说呢,你为全镇的教育做了一件大好事吗。”麦收说着,用手拍拍陈村长的脸。陈村长连忙递地一颗烟来说:“镇长,您来得匆忙,我也没准备什么好烟,你先将就着抽一颗?”

    麦收接过来,叼在嘴上,陈村长立即又掏出火机打着火,给镇长点上。麦收吸了一口,长长吐出一股烟雾说:“怎么样?拿出十五万来建养老院,没问题吧?”

    陈村长说:“问题是没问题,但一个村养不起养老院,还得多方筹措。”

    “有什么问题吗?”麦收问道。

    “有养老院就得有工人干活,就得开工资,养老院的吃喝也不是小数目,这就得有运行经费呀。”陈村长说道。

    麦收点了点头,问道:“村里没有什么企业?”毕竟有了企业才能有税收,有了税收才有钱办养老院。

    “也没有什么企业,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陈立杏说道。

    “得想办法大力发展副业,咱们县,北边富,越往南边越穷,要是在北边说开个厂子凑几百万,很容易就拿得出来。南边就不行,看来我们得向北边学习呀。”

    “我听说北边经营皮革,毛线特别火,要不咱们也办个厂子?”

    麦收一笑说:“生搬硬套是不行的,因地制宜吗,咱们南边地多,都是种地的行家,我看光种粮食不是个好办法,打那么多粮食粜不出钱来,所以才受穷。咱们明年让村民留出口粮地,别的都种成西瓜,蔬菜,果树。西瓜可以往外走,咱们这离着北京又近,直接批发,比种粮食上算。菜蔬大棚一亩地弄好了,也能闹一万多块钱呢,还有各种果树,都可以种吗。”

    麦收的话,点燃了陈村长的梦想。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很快便熄灭了,说:“好是好,就是担风险,没有种粮食稳当。”

    麦收知道要想让一个地方富起来,首先要改变思想,打破传统观念。麦收有经营毛纺厂的经验,知道一切都在一个销字,心中便有了一整套的设想。

    麦收回到镇上,正是中午,匆匆吃完了饭,便把镇上主抓农业生产的徐副镇长找来,要求趁冬季农闲时季,成立各种果树培管理,西瓜育苗,塑料大棚种植蔬菜技术,等各种学习班,争取今年冬天培养一部分农民学习新技术,让他们当带头人,在全镇推广新的生产技术。

    布置完了,麦收很兴奋,仿佛看到全镇人们终于摆脱了吃不好,也饿不着的生活状态。他这个想法,其实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早就在刘书记让他在全镇各个行政村多跑跑,帮助各个村农民解决实际困难时,便有了想法,所谓节流不如开源,只有从根上解决农民的贫困状态,让村民富裕起来,才能把问题根除。

    要改变一村民的思想,首先要让他们尝到甜头,所谓无利不起早。小杨村的村委从承包建筑工程中获得了巨额利润,每个村民在农闲时搞建筑也都挣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校舍盖成了,养老院盖成了,就有不少人缠着村长书记问:“还有活没有?还有能挣钱的道没有?”

    麦收说:“有,只有你们肯吃苦,来钱的道有的是。”便把明年除去口粮地,全部种成西瓜,蔬菜,果树的设想告诉了村民。

    有的人还担心:“要是西瓜卖不出去怎么办?要是蔬菜没人要怎么办?那些东西过了十来天不吃,都会烂的,不象粮食保存的时间长。”

    麦收说:“不怕,我们离着106国道这么近,我们直接开着三马、拖拉机往城里送,财源滚滚噢。”

    这天麦收和陈村厂商量事情商量得很晚,吃过了晚饭,麦收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安排睡在妇女主任杜小娥家,杜小娥仍然单身。

    这是个满月的晚上,刮了几场冷风过后,天气降温了,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麦收刚一进屋,便觉得扑面而来的寒冷。杜小娥说:“我去抱把柴禾,烧烧炕。”

    柴禾点着了,映着杜小娥娇美的容颜,那张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越发的迷人。

    麦收坐在炕头上,虽然喝了许多的酒,奇怪的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细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雪白的墙壁,上面贴着莲年有余的年画,可是由于岁月久远了,上面落了一层灰。另一边挂的是穆桂英画像,八杆后背旗,两只野鸡铃,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手里拿着长枪,说不出的威武雄壮。

    “麦镇长,你就在这屋睡吧,缺什么东西你再喊我。”杜小娥说完,便退出屋去。

    麦收合衣躺在炕上,却没有一点睡意,被子十分干净,还散发着女性的阵阵幽香,令他想入非非。窗外的月亮从东边移到正中,又移到西边,夜已经很深了。窗外响起秋风吹动树木的声音,起风了,风越来越大,把树摇得哗哗地响,什么东西被刮到了,传来噼哩啪啦的声音,电线吹得嗡嗡地响,象是有无数个鬼怪在叫。

    麦收捂紧被子,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热呼呼的肉体钻了进来。杜小娥说:“我好怕。”

    麦收搂着杜小娥柔软的腰肢,感受到胸前有两团肉在不停地跳动,说道:“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风吹树的声音。”

    然而女人却八爪鱼一样搂在他身上,仿佛吓坏了。

    麦收感觉到肚脐眼以下的东西发生了变化,强劲的东西不听使唤,执意地要崛起,他能感觉到杜小娥只穿着内衣内裤。虽然他渴望着和她发生点什么,但又怕发生什么。

    奇怪了,要是别的女人,我早摁在身下快活了,可是面前的女人,令他有束手束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