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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也不准说
    黑沉沉的夜,静悄悄没有人声,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几点星光透过窗玻璃,在屋内探头探脑。大壮和小然一个抬腿,一个挺身,愣是把熟睡中的周静给睡了。

    睡梦中的周静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已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下子惊醒了,凭感觉,她就知道是大壮,不由惊慌地问:“大壮,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大壮一边感觉身体某一部分被温暖的东西紧紧地箍着,身体一阵阵地酥麻,想:这么漂亮的女孩让我睡了,就是死也值了。因此见周静问,便说:“静,我忍不住,我怕你跑了,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呀。”

    头脑已经清醒的周静,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原来小然把自已叫来,是想让大壮睡了自已。

    看一看躺着的小然,小然睡得正熟,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强奸了我,我要去告你。”周静哭着喊道,一边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已的身子,一边惊恐地缩进墙角问道。

    “告我?”大壮冷笑:“告了也白告,我四叔在派出所,大不了关两天,就放出来了。”

    周静也知道,大壮曾经因为扒车偷人家货车上的花生,被抓进派出所,也曾经偷人家的牛被告到乡里,还曾因为劫道被抓,可最后都被放了出来。

    谁让人家有一个在镇里当派出所所长的叔叔呢?

    看来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周静抱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大壮坐在一边不停地发慰,说自已多么多么爱她,离了她就活不了,老是做梦。若她肯嫁给他,他一定好好待她,叫她吃香的,喝辣的,不受一点委屈。

    大壮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让周静觉得,他不过是人样子长得差了点,能力还是有的,下地干活,有的是力气,耕耩锄耪样样拿得起来。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姑娘哭了一夜,到底告到了乡派出所。乡派出所把周静的父母叫去,对他们说:“我们所长是大壮的四叔,你告也没人管,反倒是让人家知道了你家闺女被人欺侮了,以后再想找好人家,找不着了。干脆将错就错,把闺女给了大壮吧,两人不是谈恋爱吗?也处得来。”

    这样一说,周静的爹妈一时无语,想想自已就这么一个闺女,还只望着她找个近处人家,老了有人伺候呢,若真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找不了好主。为一生幸福考虑,只好如此。

    周静就这样哭天抹泪地嫁给了大壮。

    衣红走进周静房间,问周静:“大壮在家干什么呢?”周静说:“种地呗。”衣红凑近周静说:“我可是听说你这个男人,花心。你得多个心眼呀,不能老整天傻呼呼地混日子。”周静一听,便抹开了眼泪,说道:“姐姐,人的命,命中定,活该我摊上这么个主。自已没本事挣钱,还懒得出奇。”

    衣红望着周静的脸,不好深说,有道是,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婚姻家庭,还有子女的幸福,影响面太大了。

    衣红说:“你瞧我这张臭嘴,净说些让你不待听的话,对了,你想不想到四九城去,我那开着理发馆,缺人手,交给外人管咱不放心,所以想找自个人。”

    “多少钱一个月?”周静问道。

    “你在这一个月挣一百,加班加点的,也才多挣二三十块钱,在那刚去当学徒工,两个月出徒,店就交给你,我一个月给你二百,还有三十块钱的补助,你管理好了,工资还给你长?”

    “学徒工,一个月给多少?”周静接着问道,一双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衣红。

    “学徒工管吃管住,一个月我给你五十块钱。你要是愿意,跟我说,我这次回去,咱们一块走,你放心,我决不往歪道上领你。”

    “我去!”周静一听,便笑逐颜开了,这样的好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如果不是跟衣红是同学,根本没这个机会呀。“不就是两个月吗,什么时候走?”周静急忙问道,得赶紧把事敲定了,要是找了别人就坏事了。

    “后天就回去,你先跟大壮商量商量,家里的事安排安排。”衣红拉着周静的手说道。

    衣红从女职工宿舍出来,便直接回家了。

    麦收正在屋子里坐着抽烟,有人敲门。

    “进来。”

    麦收喊道。门一开,走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

    周静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袖,衣袖很单薄,只是薄薄的一层细沙,甚至连胸口以上都只是一层薄纱,里面的雪白肌肤看的真切,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两座高高耸立的山峰横在那里。

    麦收皱皱眉,在厂子里不穿工服,穿成这样?

    “厂长,我要辞工。”周静操着一口清脆的女声说道。

    “嗯?为什么?”麦收望着面前的秀丽少妇,周静是衣红的同学,两人来往不多。

    “我跟衣红是同学,我们俩可好了,她没跟你说呀?”看麦收反应并不热烈,周静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要跟育红姐去四九城,到理发馆上班。”周静一边说,一边低头摆弄自已的衣服扣子。

    “她倒是跟我说理发馆缺人手,要找一个人去帮着打理店务,跟你说好了?”麦收一听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这个周静人样子长得不错,不知能不能管好?

    周静点了点头,望着麦收的脸,大声说:“出去闯荡闯荡,光在家里窝着,一辈子修理地球。”

    麦收叫来小素,坐在紫红皮革包裹的沙发上,端着茶叶水,一边喝一边说:“把周静的工资给她结一下,她不干了。”

    “不干了?”小素望一眼周静,又望一眼麦收,麦收说:“都给她结了吧。”

    小素算工资去了,麦收和周静拉着家长:“大壮他四叔,还在乡派出所?”

    “快退了。”周静说道。

    “他是当兵出去的,当年是学校的班长,出去当兵,也是个班长。”在村里混日子,当兵是条出路,考学是条出路,国家包分配,可以转变命运。

    小素很快结清了工资,把一撂钞票递到周静手里说:“不上班了干什么?种地去?”

    周静说:“我跟衣红姐进城打工。”说罢便笑着跑了。

    小素望着周静的背影,对麦收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惜了的。”

    “对了,我听说最近大刚老上王厂长家去,说两人有勾搭上了。”小素神秘凑到麦收跟前说道。

    “去吧,没影的事。”麦收才不相信,王思蓉那样一个城里的少妇,怎么会看上大刚。

    “有人看见了。”小素一听麦收不相信,就急道。

    三月底,天气更加温暖,院里的槐树花开了,白色的花朵在树上挂着,一嘟噜一嘟噜的,也有粉红色的,一串一串的,飘得满院子都是清香,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远处一株合欢树也开花了,粉红色的花朵,又鲜亮,又娇艳,象一个遥远的梦,象一个怀春的少女凝妆而立。

    春梦是美好的,现实在残酷的,在现实与梦幻中徘徊的人,是痛苦的。

    原来小素那天晚上去王思蓉家,原本是要和她做伴的,麦收怕王思蓉出事。但是小素走到墙角,忽然看到有人站在大刚家的墙头上,听说话声,是大刚,接着大刚跳进院里,小素紧赶几步,躲在墙角,偷听到两人在厕所的谈话。

    原来王思蓉竟然这样贱,见到男人就脱裤子。

    小素卑夷地想,忽然一个念头钻进脑海,是不是王思蓉跟麦收也早有一腿呀?那天到王思蓉家去,两人又吃又喝的,后来拽到自已家吃了饭,出来后钱包丢在炕上,小素去送钱包,到了麦收家,却发现门上着锁。当时很纳闷的。

    人们闲着没事干,对这种事天生有兴趣,就是不给钱,不给吃饭,照样也得招惹一翻。

    小素一下子来了精神,听里面谈话,知道两人在厕所里,弄不好两人早干上了。小素想,便故意去敲门,走进院子里,大叫:“王厂长在家吗?”见王思蓉慌慌张张从厕所里出来,院里灯光虽然暗淡,看不清楚,但是脸上却一团火烧云……

    麦收吃惊地望着小素,小素因为凑进麦收说话,所以猫着腰。

    麦收用手拍拍她那挺翘的香臀,说道:“你别瞎说,对谁也不准说,听到没有?”

    看小素双眼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很享受麦收的动手动脚,麦收说:“你们女人,也这么八卦?”说着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报纸,轻轻塞进小素的**里。

    小素穿着大圆领的薄花衫背心,松垮垮的,只要一弯腰,胸前两个肉球就会露出来大半,在空气里荡来荡去,令人想入非非。不过挺直身子,胸肉便会在领口挤出一道深沟,让男人瞧了蠢蠢欲动不止。

    麦收可是知道乡村的妇人不讲究时髦不时髦,只要个舒服便好。故而,许多无聊的小子,动不动就喜欢在妇人们洗衣服、洗菜的那晌儿,跑到那去跟妇女们闲唠嗑,光是偷瞄几眼,就够幻想个大半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