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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你,你愿意娶我吗
    麦收低头,看见一张吹弹得破的脸,宜嗔宜喜,欢喜无限。

    这是一张怀春少女的脸,这是一张还没经历生活的风雨,对爱情充满向往,充满憧憬的眸子,纯静,慌乱,深情,患得患失……

    麦收不想说煞风景的话,情场老手的他,面对县委书记的千金,刹那间产生了犹豫,可是看到女孩投怀入抱的样子,还是伸出了那双阅人无数的大手,轻轻地抚上了那彰显女性特征的、足有36D的处~女地。

    女孩浑身一颤,仿佛寂寞千年的肥沃土地,终于迎来了荒山来客,满心欢喜地,感受着这一切,感觉着新鲜的人的脚步略过心灵的天空,一刹那,陶醉在无限的春光里,带着略略的喘息,内心的湖泊一阵春潮泛滥……

    “麦收,麦收……”

    女孩轻轻地呼唤着这个充满了魅力的名字,象是三月的杏花雨打湿了村边那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

    感受着来自异性的略带粗鲁的温柔,游过湖水的轻柔,慢慢地攀上自已最骄傲的地方,女孩不由微眯着眼睛,内心一阵阵羞涩,看着面前的这个英俊的小伙子,这就是自已梦中的白马王子吗?有周润发般英俊的脸庞,尤其那一双眼睛,象一片蓝蓝的天空,那样纯静迷人;又那么深邃,令人忍不住想去探索那深邃后面隐藏的心灵的奥秘;又有一丝桀骜不驯,具有挑战世俗的因子。偶尔流露的疯狂,就象十九世纪欧洲探险的少年般,充满了闯荡未知风险的无畏。执着,坚毅,果敢,深沉。

    这样的、有深度的男人,才让女孩子感到安全。可是麦收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已的女人,“何不相逢未嫁时”,一刹那,她又伤心起来,长长的睫毛闪了几闪,竟然滚出几滴眼泪……

    麦收正陶醉在温柔乡里,小菊的身份,给她蒙上了一层光环,仿佛她有多么不俗似的,因此麦收抚摸的手,也带来了异常感觉,仿佛面前这个女孩的胸更软,更富有弹性,更白皙细腻。可是他偶尔一个眼波,却发现女孩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麦收搞不清面前这个女孩,刚才还晴空万里,一下子,怎么又阴云密布?

    望着麦收那询问的目光,小菊轻轻地说:“麦收,你,你愿意娶我吗?”

    麦收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手机响了,小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了接通键,叫道:“爸,什么事?”脸上还带着激情的潮红。

    “小菊,你在哪?赶紧回家。”电~话里传出一个严厉的男中音。

    “爸爸,我有事。”女儿撒着娇,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温柔了一点,说道:“刘哲在家呢,说你跟一个小白脸逛商场去了?你可是有主的,不许乱来。”

    小菊一听刘哲两个字,跟吃了一个苍蝇似的,说不出的恶心,但是,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违背过父亲的话,只好说道:“我没有,我就是玩吗。”

    小菊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兜里,还赖在麦收怀里不离开。

    麦收则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就是玩吗?其实男的跟女的都一样,男的公子哥,见漂亮女孩就泡,上了之后,就扔一边去了。女孩还不是一样?见到师哥就泡,泡上手了,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去了?

    虽然麦收还是抱着小菊,可是跟抱着一截木头也差不多了。

    “麦收,你怎么了?我那不是应付我爸吗,我爸就认准了周哲,死活认准了姓周的,我就是死活看他不顺眼。”小菊说完,无限爱怜地拍拍麦收那张,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苦瓜脸,说:“麦收,我见到了你,我好高兴,我就有一种枯木逢春的感觉,就好象,你是我梦中的情侣,爱了多少个世纪一样。”

    麦收却提不起一点精神,就算你说得是真的,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你的老爸可是不同意。

    看麦收还是不高兴,情绪低沉,小菊也急了说道:“麦收,你是个男人吗?你可是有老婆的。我一个纯洁处~女都不怕,你说你至于吗?”

    麦收一听对方说结婚两个字,立即脸臊得通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麦收把脸上的表情转向温情,转向含情脉脉,看了小菊一眼,小菊也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了一眼麦收,轻轻地说道:“麦收,”

    嘟……

    一阵摩托车的响声,接着传来一个男生的喊声:“小菊,小菊!”麦收从树丛后面探出头,只见周哲骑着一辆红色摩托车,一脚支地,骑在上面,大喊着。

    “别理他!”小菊脸一下子变得懊恼异常,麦收的身子被小菊拉了回去,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手机一阵铃声!周哲循着铃声,终于找到了小菊和麦收隐身的树丛,把摩托车一支,便奔小菊跑了过来,大喊着:“小菊,我终于找到你了。”

    麦收和小菊无奈地站了起来,看着周哲那张兴奋的脸。

    周哲仿佛没看到麦收似的,过去便拉起小菊的手,兴高彩烈地说:“小菊,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风景是不错,多开阔呀。”一边说一边拉着小菊的手,漫漫走向沙滩。

    麦收尴尬地望着两人,刚才的一切真象是一个不真实的梦一样,是这个社会变化太快,还是自已落伍了?麦收独自一个人走上大堤,这里没有回城的汽车,他的汽车也停在县委大院,所以只好走回去。他感到小菊在看着他,只是说不清目光是沉重,还是深情,是留恋,还是失落。

    他再次回望一眼两个年轻人的身影,站在沙丘上的两个年轻人,望着如带子一样的潴龙河水,就象是一幅水墨画……

    第二天,麦收开车来到毛纺厂,看门的老头开了门,麦收走进自已的办公室。有一段时间不呆,桌子上都蒙了一层灰尘,甚至他看到墙角上,有一只蜘蛛结了网。他找了一块抹布,掸掸桌子上的土,又去门房要了一盆水,把桌子、沙发都擦干净。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忽然对这间屋子生出深深的感情,这里是自已创业的地方,这里代表着自已的成就,怎么肯轻易地放弃呢?他站在沙发上点着一颗烟,抽着,任袅袅的青烟从烟头升起,弥漫这间屋子。

    王县长贷款二十万,款到了,先把工人的工资发了,再买料,先让厂子运转起来,从二月到五月,这三个月还能再赚一笔。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麦收拿起电~话,是王县长的电~话:“麦收?回厂子了?你马上把毛纺厂的帐,给我理一份送过来,越快越好。”

    麦收挂了电~话,心想,果然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呀,一说要注入二十万,就开始查帐了?一点也不吃亏呀。麦收没办法,只好去大志家,小素也没有个电~话,只能亲自去一趟。

    麦收骑着厂子看门老头的自行车到了大志家,门开着,麦收直接推门进去,站在大院里喊:“大志在家吗?”

    门吱扭一声开了,小素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拧着一件湿衣服,见是麦收,立即满脸笑容地说:“麦总,你回来了?毛纺厂开张吗?”

    麦收笑道:“开张,马上要开张了。”一边问道:“洗衣服呀,大志呢,不在家?”小素说:“货款结回来了?大志出去打工了。”

    “不是,县里扶持,王县长要贷款二十万给咱们厂,所以先把旧帐都理一下,主要是看看亏损情况,欠债的有没有。然后把帐交到王县长那。”

    “我刚好把被子、床单子拆了,洗完,来帮我拧一下?干完了就去。”

    由于是在家里,小素穿着很随便,只穿着一件红色薄线衣,高高的胸脯,头发随便挽了一个结,二月的天气还有点冷,虽然有太阳照着,墙角边的柳树还是灰蒙蒙的。到是窗前那棵杏树,满树的粉红色,那样闹眼,一个个花骨朵鼓暴暴的,在以灰色为主的早春里,令人无论如何生出一种惊喜来。

    小素从屋里端出一个大塑料盆,从里面捞起滴着水的花被单,递到麦收手里。麦收接过来攥住,小素又猫腰理出那一头,两个人反方向用力,把被单打成一条粗绳,水哗哗地滴在地上。

    “使劲,使劲,你怎么没跟吃饭似的?”小素说道。

    麦收笑道:“使劲,不使劲出不来呀?”说着冲小素暖昧地一笑,语意双关地说道。

    小素扑哧一笑,蹲在地上,胸前一片春花灿烂……

    原来小素竟然没戴乳罩,被麦收居高临下,扫到她的衣领内,发现了里面春光无限好。

    那对粉嫩的鼓荡的物体正在随着小素的笑不停地颤动着……

    麦收怔怔地、偷偷地瞧着,不觉嗓子眼有点发干了,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不知不觉地,那个地方就撑起了一顶帐篷。麦收感觉到自已的失态,脸一下子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了掩饰那顶帐篷,他也不得不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