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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是局长
    王县长,麦收送走小菊后,两人回到办公室,王县长一锤定音:“时间也不早了,就这么订了,再贷二十万,一定要保证厂子正常生产。”

    麦收一摊手说:“非要贷你们就贷吧,我没意见,谁也不希望厂子关门。”

    麦收说完这话,王县长和老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王县厂才说:“老施,我看,要不你就贷吧。”

    老施从自已的腰上解下长长的汗烟袋,装上烟,点着,巴嗒巴嗒抽起来。一缕缕呛人的烟味,从他嘴里吐出来,象是倾吐雾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

    王县长说:“老施,你到是说话呀?贷还是不贷?不贷只能关门了,你不是挺热心的吗?”

    老施抽了半天烟,眉头皱得紧紧的,直到屋子满是呛人的烟雾,才终于说:“贷就贷,不过,既然我投了资金,财务这块,就得我说了算。要不我不贷,我不能当拿钥匙的使唤丫头。”

    麦收冷冷一笑说:“那还是关门吧,我投五十万,虽然财务不归你管,你哪回支钱不支给你?有些帐都是烂帐,对不上号,我一查,你就走人,弄些踢呀趟的。”

    王县长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便说:“这样,我贷二十万给你们,老施、麦收,你们俩回去,先把帐弄清楚,交给我,我不希望干不了几天,你们俩又吵到我这来,怎么帐对不上了,怎么大甩手,收地推厂房的事,再不准发生。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你们俩都别干了。”

    “你贷二十万?”两人都毛了。

    麦收心中想:“你贷二十万算怎么回事?入股?还是你说了算?”麦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又一想,刚才偷听到刘书记的意思,一红毛纺厂成了县里的招牌,不能倒了。看来真得可以大干一场,不必再受制于老施了。如果这样的话,正好可以把老施弄走。

    老施也想:“毛纺厂能赚钱是不假,莫非这王宝珠也眼红了?”对毛纺厂是否能赢利,老施其实也看得比较清楚,因此他说:“那有点不合适吧?怎么能让您贷呢?”

    “如果您也投入二十万的话,那咱们都是股东,可以好好商量一下厂子生产的事,改天咱们好好谈谈?”

    “改天?”老施感到对方要把他排拆在外,可是如果王县长入股的话,他还真不敢瞎折腾了,所以他必须把这事搅黄了。

    因此他一脸的关心,走到王县长面前,拉着王县长的衣衿,走到离麦收较远的地方,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王县长,您真要投二十万进去?”看到王县长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那是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厂子,外面有那么多三角债,钱也收不回来,您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呀,别把钱打了水漂。”

    这时候,麦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麦收拿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了之后,一个甜美的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麦收,我是小菊,饭已定好了,就在县委后面的大富贵酒楼,你和王姐快来呀。”

    麦收没想到这位还真上心,不由看看窗外外面,太阳快落山了,不知不觉间,傍晚来临了。

    麦收为难地说:“这,这,合适吗?”麦收想推辞,毕竟仅仅见了一面,就请客?但转念又一想,对方是县里第一把手的女儿,如果能攀上这层关系,还用怕老施吗?因此又说“我们正商量事呢,完了事,就去。”

    王县长也听出是小菊在打电~话,猜到是请麦收吃饭,便说:“就这么定了,二十万贷款我来贷,资金很快就下来。厂子要立即恢复生产,时间也不早了,散了吧。”

    老施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抱着皮包和麦收,王县长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麦收和王县长走进大富贵酒楼的时候,小菊正在里面一个包间里等着,见了两个人,非常高兴,加忙招呼服务员:“上菜吧。”

    不一会儿,菜都上来了,色香味俱全。麦收正想大快朵颐,忽然听到悠美的歌声,原来是小菊的电~话响了起来。小菊一皱眉拿起了电~话:“周哲,你有什么事?……我正在大富贵吃饭……你就在门口?那……”小菊看了一眼麦收,才不情不愿地说:“那你来吧,我们在‘怡情苑’包间。”

    麦收看小菊脸上的不快和无奈,心里猜测着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和性别。

    王县长问:“小菊,又是那个周哲?”小菊一脸的不快,嘟囔着:“还有谁,没见过这样的,跟膏~药似的,死贴着,甩都不甩不掉。”说着,拥着脸在一边生闷气。

    工夫不大,门帘一挑,走进一个小伙子,头发象个爆炸式,有一绺头发还染成了黄色,一身名牌的服饰,脚上是黑亮的皮鞋。一进门,就直奔小菊而来,说道:“小菊,今天星期天,我上你家去找你,伯父说你到县委有点事,我找到县委,县委没人,看门的老头说你刚出去,我这才给你打电~话。好难找呀。”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小菊一脸的不快,冷冷地说:“我也没让你找呀,我正在请客。”说着一指麦收:“这位是麦总,人家是年轻的企业家。”

    周哲一进来,直奔小菊,其实早看到了小菊身边的麦收了,他一看麦收那有如周润发般英俊的面孔,刘小庆般的气质和风度,没来由地涌起强烈的妒忌,狠狠地瞪一眼麦收说:“你是哪里来得野小子?”语气非常不善。

    麦收看得出这个周哲在追小菊,也看出小菊对他十分的调厌,但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敢莽撞,便不卑不亢地说:“我是小菊的朋友,不是野小子,你是哪一位呀?”周哲一挺胸膛说道:“我爸是县规划局局长,S县的大事小情他说了算,就是县长也得听他的。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句话就能搞定。”

    麦收看小菊和王县长都不吱声,料想周哲没吹牛,规划局对全县的土地经经济,进行规划,大权在握,的确是不便得罪,呆呆地望着周哲,应付地说:“幸会,幸会。”

    周哲见终于震住了这个小白脸,十分得意,坐下来,拿起小菊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嚼了两口,说道:“小菊,这饭有什么吃头?跟我上夜总会去吧。”说着拉着小菊就要走。

    这小子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麦收很憋气。心说管你什么规划局,老子可不怕。

    小菊赌气说:“我不去,麦收是我的……朋友,我们正在吃饭,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吧。”说完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麦收。

    麦收也是气不过,当即站了起来:“小菊,别理他,管他什么规划局,狗屁局,咱们吃饭。”一边说着,一边夹一块肉放进小菊的确碗里,说:“吃菜,小菊。”

    小菊夹起肉来,冲麦收含情脉脉地一笑,放进嘴里,轻轻地咀嚼起来。眼睛看着麦收,一脸的陶醉。

    这下可把周哲气坏了,瞪着眼睛,眼里射出两道寒光,握紧拳头,看着麦收说:“你他妈是哪来的野种,敢抢我的女朋友,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小菊大喊:“服务员,服务员。”服务员立即从外面走进来,问:“什么事?”

    “把这个人给我清出去。”小菊一指周哲说道。

    服务员看一眼周哲那样子,知道他不是地皮,就小混混,倒也不敢得罪,说道:“这位先生,您请到外面去,别打搅客人用餐。”

    周哲气得脸色铁青,他仗着自已老爸是县里的官,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哪受过这个,抬手就给了服务员一个耳光。

    “啪!”

    把服务员打晕了,服务员哭着扭身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几个拿着电棍的保安走了进来,用电棍指着周哲说:“是你打人了?”另一个上去一把捋住周哲的黄头发,往外就揪,横眉立目、凶神恶煞地说:“跟我到保安室。”

    “你他妈混蛋,放手,我知道我是谁吗。”周哲象是一只狼一样嚎叫着。

    “啪啪。”脸上早挨了两个耳光。

    王县长站了起来,“你们住手,不能打人。”王县长追出去。几个保安认识王县长,只好住手,看着王县长。

    王县长摸摸周哲的脸,只见脸上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知道闯祸了,没想到周哲不自报家门,也没想到几个保安下手这么狠,如果让周局长知道了,一定会怪自已的。这样一想,王县长的眼眉立即竖了起来,脸上罩了一层严霜说:“谁让你们打人了?小哲,谁动的手?”

    周哲此刻立即象得势的大猩猩似的,嚣张起来:“你,你他妈的敢打我,看我把你弄到派出所,怎么收拾你。”一边说着,一边早掏出大哥大,摁着键,拨通了说:“你们所长呢?哦,周叔叔,我是周哲,大富贵有几个保安闹事,你把他们弄进局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