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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云裳
    麦收想着要办烧包大会的事,芊芊算一个,不知云裳愿不愿来?想起了云裳,便想起了小柔,一股柔情从心底滋生。默默念着:“小柔,你在天国过得怎么样?”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小柔是他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两人相处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小柔象一颗流星,划过麦收生命的天空。虽然短暂,却是最深刻的。

    麦收去找云裳,云裳还没结婚,工作也不是很如意,麦收在四九城的胡同里,七转八转,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她的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父母都搬出去住了。谈起来,似乎有点凄凉。这是一间只有十二个平方米的小屋,粉白的墙壁,贴着一张建筑工程图,正是她为麦收盖的小楼的远景。一边是一个镜框,里面是张全家福。屋子虽小,收拾得整洁、干净、一丝不乱。

    云裳见麦收来了,很高兴,连忙给麦收端上一杯白开水说:“你可是贵客,楼房建成了,就没来看过我。”麦收笑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说着把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

    见云掌穿着扑素,头发还有些蓬乱,便问:“你还是单身?没处个对象?”云裳说:“处了一个,男的嫌我现在没工作,吹了。”麦收见对方略显苍白的脸,额头甚至有了一条浅浅的皱纹,说道:“为工作的事发愁?按说你一个大学生,应该好找工作。”云裳说:“你来看我,我很高兴,还有别的事吗?”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麦收身前靠了靠,说:“你这张脸,还是那么年轻。”说着眼上显出意乱情迷的惶惑不安。

    麦收说:“我想邀请你参加一个烧包大会,你愿意去吗?”麦收看云裳的光景,又想人家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该去参加那种比赛,因此也不抱什么希望。

    云裳一下子扎进麦收的怀里,仰起脸来说道:“什么是烧包会?”

    麦收抱着云裳绵软的身子,感觉到她的心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青秀的脸上慢慢生起一朵红晕,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子,越发的明亮温柔起来。

    “烧包会就是比谁的鲜花最美,谁的馒头最白最大,你参加吗?得第一的有奖。”

    云裳一听,就知道是富人们无聊,有几个钱烧包举行的香艳聚会,本来不想去亮相,但一听说有奖,便笑道:“奖品是什么?”“参会的,先交一千块钱,奖品就是,”看云裳家境的寒酸,便道:“五千块钱。”

    云裳先听麦收说要交一千块钱,自已正常的花销都紧巴巴的,便想打退堂鼓,后来又听说可以得五千块钱的奖品,便眼睛一亮,又想凭着自已的青春夺第一。

    “奖品倒是可以,值得本小~姐去试试,”云裳话题一转,说道:“就是入场券太贵了。”

    “不要紧,一千块钱,我替你出。”云裳一听,立即拍手叫道:“太好了,我去,我去。”看云裳那高兴的样子,麦收也快乐起来,紧紧拥住云裳柔软的腰肢,轻轻地送上了自已的热吻,云裳同千千万万个怀春的少女一样,幸福得双眼冒出了小星星。望着麦收那张帅气的脸,这张脸,象周润发一样令人倾倒,是多少青春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呀。

    感觉到云裳的迷醉,麦收轻轻地把手伸向了云裳那对愈发坚~挺的酥柔。

    果然是没结过婚的,象皮球一样有弹性,一点也不下垂,麦收说:“做姑娘时,是金妈妈,刚结婚时,是银妈妈,有了孩子,是狗妈妈,你这对宝贝,肯定得第一。”

    云裳听说能得第一,想到五千块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便说:“我要是得了第一,一千块钱的入场券,就还你。”麦收说:“第一肯定是你的。”

    云裳顺势躺在麦收怀里,麦收便一颗颗解开了云裳的扣子,显出胸前那一对又大又白的馒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说不出的诱人。云裳闭着眼睛,不说话,不动,一副任郎采撷的样子。麦收低下头,把自已的头埋进深深的山谷里,任少女的乳香扑鼻而来,陶醉在温柔乡里。

    窗外起风了,寒冷的冬风被挡在外面,呜呜地叫着,大街上,走街串巷的小贩的叫卖声不时传来。小巷幽深,岁月久远,仿佛远离了城市的喧哗,独守一方静土,让燥动的心灵沉淀下来。绿绿的生了苔藓的砖墙,高大的遮住整个院子的老树,树下那把躺了几十年的藤椅,那是云裳的爷爷曾经坐过的,扶手都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光滑油亮。

    老东西就是好,用了几十年,也坏不了,越用越舒心,不象现在的沙发,看着是个东西,搬几回就散了架子。两人望着窗外的小院,云裳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去,还留有激情过后的影子,屋子里散发着一股股暖味的味道。

    云裳把临街的后窗户打开,换换空气,俯下身,把床上的粉红色的内裤,拿起来,扔进床下的洗衣盆里,看到被单上的点点落红,脸色又绯红起来,自已二十多岁的少女时代结束了,她有几分恍惚,几分留恋,几分期待,也有几分幻灭。

    麦收见云裳坐在床上发呆,一双玉足闪着圣洁的光,雪白的玉腿象鸡蛋清一样柔软光滑,轻轻地抚摸着说:“好冷,关上窗子吧,要不就感冒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蹬着床,把一尺见方的两扇红色的玻璃窗关好,偎依在云裳身边,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云裳说:“麦收,你娶了我吧。”麦收看着云裳那张小鸟依人的柔弱,知道云裳把处~女之躯给了自已,而自已不能给她一个硬实的肩膀做为依靠,此时此刻的云裳,正是最柔弱的时刻,便说:“我娶你,一定娶你,抬着大红的花轿,放着鞭炮,把你风风光光地接进洞房。”一边说,一边无限爱怜地把云裳拥在怀中。

    云裳说道:“你又再骗人了,你用这一招骗了多少女人?”见麦收发愣苦笑的样子,又说:“不过,我喜欢。”说着便把自已柔弱的肩头向麦收靠了靠,“你要是真能娶了我,那该多好呀。”

    麦收知道一个应付不好,就会因爱成恨,他知道少女们心中的梦,也知道生活对少女之梦的无情碾压,更知道女孩子需要哄,便说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说着推开云裳,下了床,从自已的提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金光灿灿的项链。麦收用手拿着项链,给一脸惊喜的云裳戴在脖子上,说:“哇,真漂亮,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神了,云裳,我爱你!”

    云裳觉得自已晕晕乎乎的,几疑在梦中,迟迟疑疑地说:“好漂亮的项链,这得多少钱呀?”麦收说:“这是我从珠宝店,专门给你订做的,这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子,你看。”麦收拿起闪着神秘光彩的蓝宝石,给云裳看,云裳果然在上面发现了自已的名字。

    “这怕不得花三四千块钱?”云裳说。“5188,送给你,做为纪念吧。”云裳一下子呆住了,五千多块钱,对于一个靠工资维持生活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九十年代的钱还没有那么毛,普通工人,一个月也不过才挣一百块钱,五千块钱,得不吃不喝地攒好几年呀。

    “这,这真是送给我的?我怎么跟做梦似的?”云裳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已的手指,传来一阵疼痛,还真的不是做梦呀。

    两从又缠绵了一会儿,麦收便起身告辞了,说:“记着腊月二十五,去找我。”

    麦收上了汽车,摇下玻璃,向云裳摇摇手,汽车便呜的一声开走了。

    云裳送走了麦收,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觉得脖子上凉凉的,那是麦收送的那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她不时伸出手去摸一下,觉得硬硬地还在,要是夏天就更好了,冬天捂在棉衣服里面,谁看得见呀?她故意把脖子里的扣子解开,让金项链露出一点,尽管寒风刺骨,行人都行色匆匆地裹紧大衣,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还有意坐公交车去麦收说的那家圆梦珠宝店去看看,问那里的店员,自已的项链值多少钱,得到了售货员的肯定,她才心满意足地昂着头,走出了珠宝店。

    “5188,我要发发,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云裳想,不觉步子迈得大了点,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阵疼痛。该死的东西,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呀,那么用力!不过一转眼她就忘了,高兴地想,等本姑娘在烧包会上得了第一,又是五千块钱。一万块钱呀,转眼就到手了,这一来得真是太容易了。

    云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的马路上,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快乐的作着梦,哼着歌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