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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
    麦收做了许多乌七八遭的梦,总是看到有人跑到家来偷东西,他使劲地追小偷,却被人死死抱住,喘不过气来。感到胸前两个鼓胀的突起,麦收却看不清楚是谁,莫非小偷是个女的?麦收想,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麦收一伸手象对方摸去,果然那里空空如野,小偷是个女的,看我不剥光了衣服,强~奸了你!

    麦收想,便去剥女人的衣服,果然一下子剥下来了,看到了女人的小妹妹,麦收恶做剧的一挺身,“叫你做小偷,叫你做小偷!”某物进入了小偷的身体,小偷一声惨叫。

    “怎么是你,倩倩!”麦收睁一眼一看,暗叫一声糟糕!天已亮了,透过窗玻璃的白光,正照在一个躯体上,不是倩倩是谁?倩倩竟然在睡梦中被自己脱光了,还进行了亲密的接触!倩倩一双幽幽怨地眸子,正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麦收急忙解释。

    “都这样了,还不是故意的?”倩倩哭道。

    “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麦收急道。“家里进小偷了,差一点没把彩电搬走,你怎么睡得跟死猪的似的?”

    倩倩一听,连忙向四周打量,果然看到柜子盖半敞着,有半截衣服还耷拉在外面,地上也是一摊乱七八遭的衣服,彩电屁股朝着外面,角上还有磕碰的痕迹,再看柜子的锁,都被撬了。

    一时惊得目瞪口呆,“真的进小偷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小偷抓住没有?”这时候才发现麦收的脸上有血迹,眼睛也通红,布满血丝。“都怪我,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也没查觉。”可是一看自己身上落红片片,不由低头哭起来。扑在麦收怀里:“你睡了我,你得养着我,我怎么嫁人呀?你赔我……”倩倩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麦收还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糟心过,家里进了小偷,路上遭遇劫匪,本来就够心烦的了,可是无巧不巧的是,自己竟然在睡梦中把倩倩当成小偷给睡了,想来,倩倩也是故意的吧,要不怎么会那么巧?看到扑在怀里不依的女人,麦收心乱如麻。

    倩倩还赖在怀里不依:“麦收,你赔我,你给我弄坏了,我没法嫁人了。”麦收说:“怎么赔呀?没法赔。你说怎么办吧?”

    倩倩说:“你得娶我,做你的老婆。”“这我做不到,我已有两个老婆了,你知道的。”

    “我不管,你就得娶我。你就得娶我。”倩倩哭道。“你不娶我,我就不活了,我去跳井去。我没脸活了。”得,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倩倩全使出来了。

    麦收心烦得要命,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说:“要娶你不可能,你要钱,可以给你。”

    倩倩哭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卖身的,做小~姐的。”哪你说怎么办?麦收心里后悔,真不该把她带回来,就是带回来,也该让她住宿舍,别往家里弄,这会好了,弄出事来了,破财免灾吧。现在他可是村长,厂长,有头有脸的人,总被这些乌七八遭的事缠着,是会倒霉的。

    大概是看到这样下去,的确是没结果,倩倩眼珠一转,说道:“我被你睡了,今后今世是不能再嫁人了,要不这么着,”倩倩待要说出自已的打算,又怕被麦收瞧不起,认为是成心讹诈,得由对方说出来才好。所以说到半截,便住口不说了,只是哭。

    这样一来,麦收到没法了,不知怎么办好。已有两个老婆的麦收,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除非是象小柔那样的有钱人家的富二代,能把自己带入青云路,升官发财。

    “你说吧,怎么着?别老哭,烦死了,我还得去报案呢。”麦收说。

    “你,你先去报吧,让我想想再说,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倩倩横一眼麦收,“我饿了,有没有吃的?”麦收想起她昨天晚上没吃饭,也确是饿了,便起身到灶上,给她热了热小米饭,又把昨晚吃剩下的鱼呀肉的摆上桌子,说:“凑合着吃点吧。”

    倩倩起床了,穿好衣服,下了炕,夹着个腿,忍着下身的疼,去了趟厕所,外面真冷呀,一呼一股白气,这时候才想起,屋子里真是暖和。忽然看到麦收的车子车窗玻璃被人砸碎了,上面一层白色的霜花,走过去摸摸,是被人用拳头砸的,又闻道一股血腥味,这才发现车轮上竟然有血迹,车两边的红漆也被划掉了不少。

    “麦收,昨夜里,你出去干什么去了?被人劫了?”倩倩大惊地说道。麦收站在门口,望着车子发呆。昨天夜里真是险呀,如果让那帮劫匪上了车,车子被抢不说,自己可能也有生命之危呀!

    看麦收没有说话,目光呆滞,倩倩摇着麦收的肩膀说:“麦收,你说吧,怎么会这样?你在哪被劫了?快去报案吧。”

    麦收现在不敢报案。

    且不说车轮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出没出人命还两说,如果真的报了案,被劫匪知道了,找自己报复,那还有个好呀。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警方询问自己为什么深夜开车,干什么去了?怎么回答?说上王县长家去了?孤男寡女,深夜幽会,能有什么好事?自己只是一个小村长,当不当无所谓,不当照样开厂子赚钱。可是王县长呢?被政敌抓住把柄,政治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王县长也不容易呀!当今的社会,哪个当官的不往怀里捞呀!当着值还好说,一但下台,就会有人落井下石,什么揭发检举也就跟着来了,到时候落个身败名裂不说,你叫王县长怎么活呀。

    所以,麦收不报案,立即把车上的血迹擦洗掉。但他还拿不定主意,让倩倩进屋去吃饭,然而自己却在屋里拨通了王县长的电话:“王县长,昨晚出事了。”

    王县长正在吃早饭,听麦收说得郑重,便低声问:“出什么事了?”麦收便把自己撑不住酒,半路上停车,在路边打盹,遇上劫匪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我怕出人命,又怕派出所问我那么晚干什么去了,所以不敢报案。”

    王县长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麦收,没报案就对了,你先洗车!记住,一定把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麦收听王县长也是不让自己报案,他有了主意。挂了电话,从缸里舀了一桶水,又提着一暖壶热水,去洗车。倩倩看麦收一脸的紧张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人命关天,拿了块布跟在后面擦拭车上的血迹。

    两人擦了足足有一个钟头,才把车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车轮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了,麦收便想:天傍黑再去换玻璃吧,免得惹人注意,因为这样一件事,麦收便把家里进了小偷的事,也没报案。只是当天叫了建筑队,把院墙又加高了三尺,把靠近院墙的树都给刨了。

    看到一切都满意了,麦收便让大志的妈妈给看着房,又跟支书施金宇商量好了,后天发十万斤毛线到四九城,便开着车,带着倩倩进城了。路上,麦收说:“倩倩,家里发生的事,你对谁也别说,知道吗?”“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知道的,说你被人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劫了别人呢。”

    麦收苦笑,从观后镜里看看后面的碎玻璃,想着找个修理厂把玻璃给安上。

    “我的事怎么办?”倩倩不仅再一次问,每次一问,麦收都沉默不语,问急了就说:“等卖了毛线再说吧,现在手里没钱呀,说什么也是白搭。”倩倩说:“你可是厂长,还会没钱?骗人吧。”麦收苦笑道:“我一个人开厂子,怎么都好说,这贷款开厂子,众人不一个心,花销又大,赚钱,难呀,你没见咱们第一回卖毛线的钱,一分没剩不说,还露出老大的亏空,他妈的。”

    麦收想起这事来,就有气,那些凭关系来的人,整天就是喝茶聊天,屁事都不干,还赚给得工资太低,还有没有天理啦?就说党支书施金宇吧,一个破厂子要支书干吗?他偏偏象一份似的,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不是找这个小姑娘做思想工作,就是找那个小媳妇谈心。还摸人家的屁股,扒人家的衣服,人家家长都告到厂里来了。

    最后还得拿钱摆平,哪得钱,还不是厂里给掏!这他妈都什么乌七八糟的事?你泡大闺女,凭什么让厂里掏钱?我麦收泡妞凭的是本事,你他妈都五十多了,还老不正经!

    麦收用一只手拿起一盒烟要抽,倩倩赶紧接过来,抽出一支,塞进麦收的嘴里,又用打火机打着,给麦收点上,看麦收拧着眉毛的样子,说:“别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想点开心的事,咱们明天就得开发新客户了,你有没有把握?”

    “这他妈的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老人在前边流血流汗拼命干,他们在厂里喝茶聊天泡女人,他妈的!”

    倩倩看一眼麦收,心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把人家好好的大闺女给睡了,也不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