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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缺水
    麦收今天被搞麻木了,小弟弟是一涨再涨,就是吃不到,索性也没动静了。麦收静静地坐着,免费的脱衣秀,谁不看?不看傻子。

    很快小素脱光了上衣,开始脱裤子。解开裤腰带,小素见麦收不拦,不得不停下来:“你真要看?”“免费的脱衣秀,不看白不看。”

    小素一听就火了,说:“我是你嫂子,你竟然说不看白不看?”

    麦收一笑:“我到把这茬给忘了,小叔子可以跟嫂子逗,可不兴来真的,嫂子,我出去了。”麦收说完往外就跑。

    “你这个混蛋!”小素一副将要发彪的样子,如果不是上边没穿衣服,她非追出去,把麦收的耳朵拧下来不可。

    小素的话,使麦收想起了跟秀英商量的事,商标的事怎么样了?这都天快黑了,成不成,也该有个结果了吧?麦收想,要是不成,他就亲自去北京的毛纺厂去洽谈,给人家点钱,买一批商标。

    走进服务台,麦收一看,秀英不在,问值班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服务员,对方说:“你问秀英姐呀,她打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好象是上她妹夫家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一时间找不到,麦收便想出去走走,这屋子里太闷了。

    太阳快落山了,大街上到处是匆匆而过的人流,麦收裹紧大衣,漫步在马路砑子上。心里想着批发毛线到底如何?心情纠结的要命,一会想毛线批不出去,砸在手里,赔不起;一会想到秀英和他妹夫谈得怎么样了?能谈下来吗?秀英做的是服务员,攻关做业务行不行?她妹夫要什么礼?一会儿又想妈妈给自己贷了一万多块钱的款,利息一天多少多少。

    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批毛线了。麦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忽忧忽喜,忽乐忽愁。正纠结之间,被一个人一把抓住,说道:“我一看你就跟你有缘份,来,这厢说话。”

    麦收抬头看时,却不认识,不由问道:“你是?”

    “我看你面带忧色,印堂发暗,双眉坟耸,一定是前途叵测,事业纠结,因此想给你指条明路,不知小哥意下如何?”

    “这?”麦收望着面前的人,面色红润,一脸的风尘,衣领上油泥多厚,看年纪,也就三四十岁,便道:“请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你怎么看出我前途叵测,事业纠结?”

    中年人坐下,说道:“因为我是卦师,给人排忧解难,指点迷津。”

    麦收自小对算卦的还是比较尊重的,虽然那场大冲击称这些是封建迷信,统统砸烂。尤其现在麦收的确心情纠结,前途未卜。麦收蹲了下来,问:“算一卦多少卦金?”中年人伸出一个巴掌,说:“算对了五块钱,算错了分文不取。”

    麦收随口道:“你看我是做什么买卖?”中年人打个哈哈:“小哥说笑了,你是贩毛线的,身上还带着幌子。”原来毛线都需要染毛上色,摆弄多了,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染料与毛线味,再加上身上的毛线绒毛,只要稍有常识的人,自然不难辩出。

    麦收点点头,说:“我开始在北京贩线,没做过买卖,与人搭伙,又找不到销路。所以心情纠结,既然咱们碰上了,那就是有缘,你就给我算一算,事业运程。”

    中年人说:“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麦收一想,我的生辰八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妈捡我时,我才四个月,正是个割麦子的季节,如此往上推,应在二月底,生我的时辰更是无从知道,捡我时,是个早上七点左右,干脆,我就以此为生日吧。便依此告诉了卦师。

    卦师算了一会儿,直叫奇怪,说:“依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主遇贵人相助,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的卦相,为什么隐晦重重,最近弄不好,还会有血光之灾。前后矛盾,真是奇怪。”中年人满脸凝重,对麦收上下打量个不停,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眉头紧锁,似苦思不解。

    麦收一想:“如果我睡了翠枝,有了孩子,还真是血光之灾,弄不好连身价都毁了,但好在我克制住了,没做出禽兽的事。”麦收点了点头,接着问:“我血光之灾,怎么才能避开?贵人在哪?”

    中年人又掐指算了半天,说:“你命犯桃花劫难,会不断有妇人出现在你周围,但你紧记,不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尤其近三日之内,不可与妇人发生关系,这样或可避免血光之灾。只要过了这一劫,事业就会一帆风顺。”

    麦收点了点头,又问:“你看我的贵人在哪方出现?”

    “你命中缺水,南方属火,北方属水,贵人从北边来。”

    麦收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扔给了中年人,转身就走。这才发现红日西沉,玉兔东升,不觉傍晚来临了。回过身,才发现已是万家灯火了。麦收往回走着,心中说不出的快乐,对于算卦一事,他半信半疑,但从心里上讲,有了这一卦,麦收心里踏实,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贵人从北边来,麦收想,不知秀英的妹夫是不是住北城?

    麦收走着,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月亮真圆呀,这是最后一个十五了吧,到了月底就是农历大年初一了。今年的春节一定过得不同往年,因为今年他要把房基买下来,还要盖新房,定婚。今年,他要用自己的成绩,向全村人证明,他麦收率先富起来了,再不是人们看不起的那个麦收了。为了这一天,努力干吧。

    麦收肚子咕咕叫,便走进了河边的小饭店里。这个小饭馆临河开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波光潋滟的河面,可惜现在是冬天,只能把窗户关得死死的。

    离饭馆不远,便是信义亭和水生桥。

    “麦收,过来!”原来小素已坐在饭馆里了,菜已摆上桌,是一个鱼香肉丝,一个姜汁松花,一边还有一瓶啤酒。

    “两个菜,一瓶酒,伙食不错呀。”麦收说着,走到桌子对面坐了下来。“服务员,再来瓶啤酒,来一小碗米饭。”小素青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服务员看看麦收,再看看小素,对着麦收问:“还要别的吗?”麦收道:“再来盘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