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麦收哥,你的手怎么了
    小素见麦收硬要往里闯,急了说:“我们都要睡觉了,你干嘛呀。”“我看看育红就走。”麦收说着,仍然往里挤。“育红正睡呢,没事,你出去吧,这是女生宿舍。”但是麦收已进来了。不仅进来了,反手,又把门关上了,并上了插销。

    小素看麦收那通红的脸,欲火燃烧的眼睛,吓住了。“你要干什么?”

    麦收凑近小素说:“咱们在河边怎么说得?”“麦收哥,我还没准备好,下次行吗?”小素只好开口求饶,到这会,她才知道,她有点过火了。

    “下次?没有下次了。”麦收一把把小素推到在地上,双手伸到小素的腰间,一拽,解开了红腰带,就要往下拉小素的裤子。

    小素不敢喊,怕让人听见,丢人。她忽然一把拉过麦收的手,狠狠的就是一口,待麦收拉出手时,上面留下几个深深的牙印,血冒了出来。

    “你还真咬呀?”麦收一疼,清醒了,呐呐地说道。

    小素重新系好腰带,坐在床上,呼呼地喘气。

    “你们干什么呢这时?”育红忽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麦收说:“你的手,麦收哥,你的手怎么了,小素,你干吗咬麦收哥?”

    望着育红半睡半醒的样子,麦收想到自己和她的约定,顿时后悔不迭,暗道一个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情欲控制,否则会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

    育红看小素不说话,便奔过去,一把握住麦收的手,轻轻地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上面的血,并不停地吹着,象哄小孩子似地说:“吹吹就不疼了。”并撕下一块布来,替麦收把手给包扎上。问:“还疼吗?”

    小素发现,尽管育红只穿着一条短裤,两个乳峰在胸前晃来晃去,及其香艳迷人,可是麦收脸上却一片平静,象一个孩子在接受母亲的爱抚。包扎好了,便道:“麦收哥哥,都十二点了,明天还得卖毛线呢,快去睡吧。”麦收便乖乖地走到门口,拔开插销,走了出去,临出去,还不忘说:“育红,你也早点睡吧。”便走了。倒好象把她给看成了空气,不存在似的。

    这一夜,麦收没睡好。

    也许是在河边听得那些唱词,催发了他青春的幻想吧,他渴望爱情,他把小素和育红,秀英进行了比较,他发现,小素是狗掀门帘,嘴上的功夫,并不动真格的,就象今天晚上,她巴巴地把育红灌醉,把自己约到河边,难道不是想要和自己表白什么吗?可为什么一到真格的,就推脱说:“还没想好呢?”自己就只是想看看而已,这样的女人,一定要敬儿远之。

    秀英是个城里娘们,有家有工作,她敢把自己领到家里,一方面是离婚寡居的女人,***方面极度饥渴,一方面是看到卖毛线是一个可以业余捞外块的营生。这样的人,可以合作做点买卖。说不定自己和她在一起,真能把事折腾大。

    育红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在她的心里,把麦收看成自己的亲人,关心爱护。甚至在她的心里,早把自己当成了麦收的媳妇,处处为他着想。娶这样一个老婆,真是一辈子的福气呀。可是麦收忽然觉得有点烦她,也许就是太了解了,太亲近了,反到把这种珍贵的感情看淡了。

    麦收就这样把三个女人比较来比较去,最后陷入了梦乡。

    小素也没睡着,听着身边育红发出的鼾声,她第一次觉得吵死了,明天一定自己租一间房子,当初自己非要和育红住一个屋,无非是看着育红和麦收两人在一起不爽。从卖毛线上,她看到了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弄不好麦收这小子真能发了财,成了万元户。她是个很讲究实际的女人,虽然看好麦收,但麦收现在才刚刚起步,未来究竟能不能发财,还没准。所以她现在可以先在麦收心里播下爱情种子,如果将来麦收真的发财,她就让这颗爱情种子发芽,如果麦收半路折了,这颗种子就永远不会发芽。

    她的算盘打得是挺精,但麦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非要来真的,小素没办法,只好用牙齿做武器了。

    使她郁闷的是,想不到这又给了育红一个表现的机会,当她看到育红满脸的焦急,抱着麦收的手,又是吹又是包扎时,妒忌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育红的每道眼波,都是一把利剑,把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她知道育红是真心对麦收好,可她就是受不了,从小养成的性格,她想得到的东西,还没得到,只能乖乖在笼子里养着,是不允许别人染指的,否则她就会千方百计,把这个人刺得满身伤口。不管这个人是谁,就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使她吃惊的是,麦收一见到育红时,那满脸的欲火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眼睛顿时恢复了清明,既使刚进门时那么渴望看一眼的女孩子的身体,就在他的面前,竟然也无动于衷?小素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麦收也许并不真的想看她的身体,他也许只是借机看一看,她对他的感情,是真是假。这个鬼东西,真不好糊弄。不过,只有这样有心计的男人,才能做成大事呀?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你还指望着他有出息?这样一想,小素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小素望一眼在身边安静地躺着的育红,育红安静得象只小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象一首和谐的小夜曲。一阵阵困意袭上心头,小素也进入了梦乡,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虽然已向这个世界展露了她锋利的牙齿,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很多东西是想想,既使化成行动,也还没沾染上血腥。所以也没到让金钱和血腥熏得睡不着觉的地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三个人继续卖毛线,无非是拎着个毛线包,在马中砑子上,在过街天桥上,在地铁口处大声叫卖。看到麦收和小素两人困倦的眼睛,大志便问:“麦收,你和小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那么晚才回来?”“没干什么,小素本来要育红跟她一起买条围巾,可是育红喝醉了,去不成,就找我跟她去。”

    北京的冬天多风,这不,说着说着,风就刮了起来,别人都吹得东倒西歪,就只有小素,一个蓝色的围脖,把头和脖子包得严严实实的。

    “你昨天晚上,光说梦话了,吵得我睡不着觉。”大志说道。

    “他梦话都说什么了?”育红笑莹莹地问。

    “一会儿叫育红,一会儿叫小素,还说:‘你干吗咬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