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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车
    正是玉米灌浆的时候,这一场雨下得正是时候,地里一踩一个坑,也没法下地干活,三三两两的人们便凑在一起打麻将,推牌九。麦收的小店里都是日常用品,八十年代,人们的生活还不富,除了生活必须品,吃得玩的东西很少下货。麦收骑上那辆半新不旧的加重大水管自行车,后车座上挎上两个铁筐,去县城上货。

    由于刚下过雨,路上到处是一洼一洼的积水,费了好大劲,麦收才蹬过了土道。上了柏油铺的公路,车子轻快起来,麦收也蹬得飞快,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正是夏天,趁着凉快赶到那。

    正在往前骑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叫:“麦收,停下,我搭搭你的车!”麦收用脚一踩车轮,停下了车,一扭头,看到一个姑娘气喘吁吁地跑来,两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胸前一阵波翻流涌,却是育红。

    “育红,你这是干吗去?”麦收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我跟你去县城进货去。”育红说。刚才还嫌带着两只竹筐沉,但此刻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行呀,可是你坐哪呀?”麦收为难地问道。育红看了看后面的车筐,又看看前面说:“我坐前面的大杠上。”

    麦收俯下身,用手捏了捏车轮,说:“汽不小,可以带人,那你就上来吧,把屁股咯成两半我可不管。”“要你管!”育红说着,坐上了自行车前面的大杠,麦收蹬上车子,两人开始往前骑。由于育红身子丰满,车大杠又太短,育红的头发老蹭麦收的脸,那时乡下还买不起化妆品,所以麦收除了闻到一股汗味,可没有什么处~女身上的清香之类的感觉。再说他和育红,是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玩的伙伴,谁不知谁什么样呀?

    公路两边是庄稼地,一些地方被犁得吭吭洼洼,车子在上面颠得利害,所以没多大会儿,育红便坐不住了,说道:“麦收,你累了吧,我蹬会,你坐着。”

    麦收当然明白,不过这时候装傻才是最聪明的。于是脸上又露出傻笑:“好呀,射射你!”便把车子一歪,停在路边。下了车,育红嘻嘻一笑:“我也射射你!”便接过车把。“上吧。”麦收往车大杠上一坐,夸张地唉哟一声说:“屁股快咯成两半了。”

    育红蹬起了车子,麦收觉得两只肥大的东西,顶在后背上,软软的,热热的,并随着车子颤呀颤呀的,在背上揉着,不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心道:还不是一般的爽呀。

    “麦收,你的头该洗了,净是泥,别乱动,”麦收一回头,嘴唇便与美女那吹弹得破的桃花脸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好光滑的一张脸。麦收暗道,连忙扭过头来。“死麦收,你弄我一脸唾沫,给我擦了。”由于带着人,不方便,育红只好说道。麦收小心不碰到育红的脸,回过头去,用袖子轻轻地在育红的脸上擦了一下,又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说:“好啦,没有了,育红你的脸真光滑,赶明找个好婆家。”

    一说到找婆家,育红便不吱声了,麦收意识到说错了话,也闭嘴不言。原来育红是村子数得着的俊丫头,不知有多好好后生掂记着,可偏偏没有一个好家庭,母亲嫌父亲穷,早早改嫁了,只剩父亲一个人,苦巴苦掖,把他拉扯大。自从母亲走后,父亲便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庄稼也荒废了,光景一年不如一年。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育红本来长得就不丑,到了青春期,更象鲜花一样怒放了,家里的活计完全挑了起来,起早贪黑的,把地里的庄稼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都说,育红是一把好劳力,上门求亲的踏破门槛。

    育红的爸爸想到女儿娶了,就剩自己一个人,怎么过呀,就想招个倒插门的女婿,老了好有人养。可是八十年代,上门女婿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好人家的小伙子,谁干呀?歪瓜裂枣的育红又瞧不上,就这样一年年耽误了下来。

    好在育红是一个性子十分豪爽的女孩子,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地里的庄稼收拾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自行车驶过二十多里路,两边的杨树都被砍光了,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育红蹬不动了,停下了车子,换麦收蹬车子,麦收的两个屁股蛋早咯出了一条血印子。此刻坐在车座子上,觉得十分舒服。

    育红出了一身汗,屁股蛋子上全被汗湿透了,隔着裤子能看到粉红色的三角裤。由于两人紧挨着,育红忽然觉得屁股上顶上了一个硬硬的木棍,不由用手一摸,叫道:“什么东西呀,这么咯得人?”用后握住,摸了两下,忽然明白了,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格格地笑了起来,猛地一扭身。

    “别动!车子要翻了!”麦收大叫道。车子使劲摇晃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倒。只是姑娘的脸色一片绯红,只得任由麦收顶着。就这样蹬了一里来地,育红忽然觉得屁股上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用手一摸,湿乎乎的,举到鼻子上一闻,差点没吐了。“麦收你撒尿也不找个地方,我给我洗衣服。”

    回头瞪麦收一眼,忽然发现麦收两眼发直,脖子僵硬。便诧异地说:“麦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麦收爽得快上了云彩上面,怎么会不舒服呢?!“舒服,舒服。”“你的那个东西怎么那么硬呀?人家得可都是软的。”

    育红还在关心麦收的身体。这时候车子驶进一片树荫,麦收下了车,说道:“我去解手。”便把车子靠在树上,钻进了庄稼地。“刚才顶坏了吧,要不我给你揉揉?”育红在后面关心地说。弄得麦收差点没笑喷了,心道这个傻丫头。

    刚才一刹那的感觉,掀开了他人生的新一页。那个滋味才真叫爽呀。原来男女在一起还有这样的乐趣。麦收处理掉小弟弟的事,从庄稼地里走出来,忽然觉得身子一阵乏力。走进树荫里,对育红说道:“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小饭店,咱们在那吃肉丝面去。”

    育红听说有肉丝面可吃,脸上立即笑起了一个好看的小酒窝。“走哇,吃肉丝面去喽。”那年头,一碗肉丝面,不过才五毛钱。就这五毛钱,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