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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二章:杯酒下肚
    对此劫匪们都熟悉了,他们也不厌其烦为它摘取很多东西。以满足它的好奇心,因为他们知道,在几个大神内,它才是最强悍的存在。处于对强者敬畏心,劫匪们自然把他当成老大一般奉承起来。

    而青色小球也不吝啬,只要他们送来东西,它便会指点他们一两句,虽说只是随口之言,却让他们几个修为增加不少,尤其是劫匪头目,这几日都隐隐有突破至地境迹象了。

    至于其他劫匪底子太差,效果并未产生立竿见影效果。

    溟汎盯着池灵那张像冰雕般面孔,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痛楚。他多么渴望她可以像之前一样和自己聊天说话,可以陪伴自己渡过一段艰难时间。之前在巨灵界内每时每刻,都让溟汎习惯了池灵再身旁,那种感觉,使得他这个曾经孤儿,感受到亲人般温暖,也正是这种亲切感,才让溟汎无比留念池灵,怀念她的原因所在。可是现在池灵只是一个拥有她外形的雕像,一个麻痹行走的尸体。

    每时每刻都面对着这样令他伤心欲绝面孔,溟汎更觉孤独,他有时甚至都有些神色恍惚,偶尔会因为失神忘记了许多事情,好在那些盗匪们此时已经对他十分敬重,没有生出异心,还帮助他做了很多繁琐事情,这才保证溟汎可以黯然无恙走出巨灵界。

    “上神,下一步我们去哪里?”盗匪头目十分卑微躬身在溟汎面前,那姿态已经无比谦卑了。

    “去哪里?”溟汎目光茫然扫视着前方,痴痴的说:“没有她的陪伴,我去向何处都是孤独的”。

    溟汎略带阴沉话语,听得那个劫匪直皱眉,他也很同情溟汎,却无法像他一样沉浸在痛苦回忆中。

    劫匪还要生存,还要回去享受,这一次他们收获颇丰,可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

    劫匪头目踟躇良久,才小声试探道:“上神,你答应我的事情,不知现在”。

    劫匪头目无比胆怯眼神盯着溟汎表情变化,生怕那一句话不小心触怒他。

    溟汎先是失神一会儿,然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劫匪头目道:“放心吧,从巨灵界走出来那一刻,我已经收回了神级爬虫,现在你们都是安全的,可以离开了”。

    劫匪头目闻言大喜,可是面上却有些舍不得,盯着溟汎道:不如上神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一定好好供奉着上神。

    溟汎恍惚一下,才摇头道:“你们走吧,我要陪着池灵去浪迹天涯,直到她意识苏醒那一刻”。

    闻言,盗匪头目表情无比纠结,他在衡量自己是否也应该追随去。

    或许那样可以得到更多好处,还有提升修为。

    然而,他又难以舍弃眼前奢靡生活,他内心很彷徨。

    不过最后还是几个劫匪给他下定决心。

    “头领,我们真的很想回去”几个劫匪都以一种期盼目光盯在劫匪头目脸上。

    劫匪头目无奈叹息一声,便向着溟汎郑重施礼道:“上神,我们走了”。

    溟汎此时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澈,凝望着他们几个人,从怀中又摸出一些紫色珠子说:这是采摘自那个灵脉内,对你们修为有所辅助,拿去吧。

    劫匪头目急忙躬身接过,又向溟汎行礼拜谢之后,便亦步亦趋走出这里。

    此地正处于三界交接点,因此他们彼此踏上两条截然相反的路程。

    溟汎和青色小东西一起绕着池灵,一起沿着一条位面梯度,朝着另外一个界面走去。

    其实溟汎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种惯性,寻求未知可能性思维,使得他走出这片区域。

    当他们穿梭过位面矩阵后,落到一个全新位面内。

    他们看到熟悉的人影,以及几乎和人族一样城市文明。

    这里应该就是那几个劫匪所说的,化内之地,也是真正的位面原生人生存领地。

    在一幢幢城楼内,几百个守卫士兵正在城头瞭望着,还有很多行人穿梭于城门间,他们个个身着衣甲,光鲜靓丽,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很有身份的人。

    溟汎其实并不想进入城市,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在这里几乎除了城市,便是荒野,他们想要找到一个落脚地也很难。

    尤其是在这片位面之上,还存在一些流动马匪,在这十几日内,溟汎已经被十几次马匪骚扰。那些穷凶极恶的马匪,都是一些超灵者,因此对于溟汎来说,他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每日都要遭受到他们侵扰,多少有些不方便,因此溟汎想要进城去,也顺便寻访一些医者,或许可以找到苏醒池灵方法。

    此时溟汎多么想要和师尊交流,或许师尊可以找到解救池灵方法,可惜师尊所在巫神界早已被封印,他们之间交流也相继失去效果。现在溟汎只能抱着一线侥幸,踏步走进城门。

    就在他们已经迈进城门时,却被几个士兵给拦阻下来。其中一人目光不善盯着溟汎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进城令呢?”。

    溟汎闻言微微皱眉,又侧目横扫了身旁那些人,才发现他们腰间都悬挂着一块玉石,那便是他们所说的进城令了。

    “没有进城令,便是外来奸细,来人给我拿下”。

    那士兵一见溟汎发愣了,立刻目光变得阴狠起来,挥挥手,十几把尖刺便抵在溟汎脖颈间。

    溟汎并非想要惹事,可是这几个侍卫也太欺人太甚了。于是就在他们冲进前时,溟汎手掌翻转,一道空元波动便要离开掌心,击中那几个守卫。

    恰好在此时,一个洪亮声音自城内传来:“休要无礼,这位仁兄是我邀请的客人,你们难道连我还不信任吗?”。说话间,一个身着青色长袍,手持一根金杵的男子跨步走出来。他长相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只是身形却异常矮从溟汎视角望去,他还要低下一个头。

    看到来人,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城门守卫,立刻满脸堆笑着冲那人点头哈腰说:“原来是松爷,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老青来贵客,还请松爷恕罪”。

    那被称之松爷的男子,浑身气势张扬着跨步走向他们,将手里折扇一甩,便点着为首那头领头盔说:“这一次爷欠你一个人情,等日后去府上讨要便是”。

    那头领被男子如此冒犯,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满脸惊喜的说:“谢谢松爷”。

    几个守卫也频频点头。

    这一幕看得溟汎有些愕然,他确定自己曾未见过松爷此人,更不知他这么做动机为何。

    只是目前似乎一切事情都不重要了,至少他可以走进城门内。

    溟汎也没有向松爷致谢,他只是冷漠穿过那些守卫继续向着城内走去。

    可是还未走出几步,他们便被那松爷追上。

    溟汎猛地转身,目光铎铎盯着松爷问:“你所谓何事?”。

    松爷急忙满脸堆笑说:“二位,你们这么进城,迟早还是会被兵卫抓住的,恰好,我今日刚刚提了两颗进城令,现在送给你们吧”。

    说着,松爷便从腰间摸出两颗玉符交在溟汎手上。

    溟汎接过玉符,眉头紧皱盯着松爷问:你为何帮我?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松爷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松爷最爱交朋友,正所谓五湖四海皆为兄弟,只要你到了这松涛城内,便是我松某朋友”。

    说着松爷很热乎在溟汎肩头拍了拍,那神色简直就像是熟识老朋友了。

    溟汎虽说还是一个少年人,可是他也是经历过世态炎凉的,自然很清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若是有人付出,便一定有所图谋。

    溟汎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便盯着松爷道:“这两份令牌多少钱,我买了,还有刚才你给守卫的承诺,我也一并结算给你”说着,溟汎便从怀中摸出几颗晶石,这可是地脉极品的。因此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那松爷看到晶石那一刻,眼睛都直了,不过他很快便晃过神来,急忙摇头说:“朋友,何必如此见外呢,我说过,只要到了松涛城,你便是我的兄弟,再提钱,便是不把我当成兄弟了”。

    一句话,说得溟汎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他内心更加困惑,也对这个松爷充满警惕心。

    只是松爷却似乎并没有恶意,只是热情为他们做起了向导,还热情邀请他们入松府去。只是被溟汎拒绝了,之后他们便就此分别。一切溟汎想象中事情都未发生,似乎这一切都是溟汎多心而已。

    既然如此,溟汎也不再费心思去思索松爷,他便在松涛城内,四处寻找医馆,向那些医者请教唤醒池灵方法。然而许多日过去了,溟汎钱财花费了一大把,却依旧没有任何所获。

    最后溟汎不得不准备离开松涛城,再准备一些物品之后,他便领着池灵准备出城去。

    就在此时,一个仆人装扮小厮冲到溟汎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请柬说:“我家松爷让小的来邀请公子府内赴宴,务必请公子赏脸”。

    原本溟汎不想再和那松爷有任何纠葛,可是眼下他又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那个规模庞大院落内。

    沿着一条狭长通道,他们走进内堂,推开门一瞬间,松爷便亲自迎接出来。此时他身着一身银白色儒衫,显得更加精神奕奕。只是个头似乎永远都只是在水平线之下了。

    “贤弟光临,蓬荜生辉,请”松爷一出现,便极为热情挽住了溟汎手腕。令他想要托词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压回去了。

    原本溟汎想要来说一声便告辞的,现在却被松爷硬拖拽着进了内堂。

    此时那内堂处,已经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布置着许多精致菜肴。

    松爷先让仆人给溟汎送上净手巾,之后,便邀请他入席。

    溟汎一直都很困惑,当他一屁股坐下时,眼前松爷便热情向其举杯邀请共饮。

    正所谓盛情难却,溟汎也只能勉为其难端起酒杯,和他交杯换盏起来。

    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溟汎便感觉到周身有股热力席卷上来,竟然似乎难以压抑。

    见到溟汎脸色,松爷微笑着解释说:“这酒可是康皇酒庄陈酿仙酒,若是修为不足的,只喝一口,便会醉倒,观兄弟一口气喝了十几盅,这份修为,定力,绝非常人可及的”。

    此时溟汎才看清楚,那松爷酒盅内。几乎都是浅唱一口,并未一口饮下。

    “兄弟,我这并不是耍赖,实在是在下修为,只能一口一口喝,若是连续饮下会承受不住的”。

    松爷生怕溟汎误会自己,急忙解释说:“这仙酒若是连续喝,其酒力还会倍增,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说道这,松爷竟然向溟汎深深一揖赔罪。

    溟汎却并没有在乎这些细节,挥挥手道:“这酒也喝了,松爷该说正事了吧”。

    被溟汎犀利眼神盯着,松爷此时面色微微有些抽动,良久之后,他才尴尬轻咳几声说:“既然兄弟如此敞亮,那么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敞开天窗说话”。

    溟汎见状,反而心定下来,目光冷冷盯着松爷道:“想要做什么?”。

    松爷道:“在下确实有事情请兄弟帮忙,若兄弟不施以援手,松某便要大难临头了”。

    溟汎微微皱眉道:“什么事情?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能做到?”。

    松爷又解释说:“不瞒兄弟,我也是受人指点,才得知兄弟乃是神人,继而出此下策的”。

    溟汎更加愣了盯着松爷问:“是何人所言?”。

    松爷苦笑道:“那人不愿意透露身份,不过他说,是你的朋友便是”。

    溟汎闻言更加狐疑盯着松爷,良久之后才道:“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若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或许可以帮你解决”。

    对于松爷,溟汎虽说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毕竟帮助过自己。溟汎是一个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

    于是溟汎便想要听听他的困难。

    松爷闻言面露喜色,急忙躬身施礼道:“有了兄弟帮助,松某总算可以躲过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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