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十章 逼供
    “你……休想。”蓝烟有些忍不住了:“哈哈哈…哎呦…啊…混蛋啊你们…一群畜生…呵呵…呵呵…啊!”谁能想到,这刑讯逼供是这么的奇特啊!这居然是,挠人痒痒的机器。她就说嘛!这仪器下面怎么会有鸡毛?而且好好的干嘛脱她鞋子?靠,老娘最怕痒,这帮混蛋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帮混蛋,嘻嘻呵呵……我死都不会如你们所愿的。”蓝烟笑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她那因为上军校剪得齐耳短发,有些散乱。脸红彤彤的,满身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蓝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痒。怕到什么程度?这么形容,她宁愿被一堆的毒蛇一口口咬死,也不想被人挠痒痒。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还就用了这招对于蓝烟来说,最有效的办法来折磨她。

    “那好啊!你好好享受吧!没我命令不许停啊!”其中一个人最在窗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假寐。

    “是!”仪器还在动作,蓝烟的笑声、叫喊声还在继续。另一间屋子里,大伙儿听得心惊胆战。只觉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刑法,为什么会让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只有千若风知道,蓝烟所受的是什么刑法。他担心的站在门边扒望着,他知道这对于蓝烟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很小的时候,千若风曾经以为太生气她的所作所为。但是又不能打她骂她,所以想到这样一个挠她痒痒的办法来稍微惩罚一下她。谁知道,他差点儿害死了蓝烟。他记得那时候,他上下其手的挠她,每一个地方都挠个遍。蓝烟笑着、哭着、闹着,然后就没声音了。千若风吓得魂儿都没有了,连忙找来大人。送到了医院,好几个小时才抢救过来。

    后来蓝烟整整的修养了一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他被家里人一直吊在树上,直到蓝烟缓过来才放下他。还说如果蓝烟真的回不来,那么千若风也别活了,去给蓝烟陪葬。

    千若风现在很担心,蓝烟的心脏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他怕会再次发生这种事。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听着她一会笑,一会儿隐隐哭泣的声音,千若风知道,她现在一定特别的害怕。好一会过去,蓝烟再也没发出声音来。千若风手指握的吱吱响,烟儿支持住。有我在,还有你最爱的君博在等着你回去呢!你听到没,要坚持住啊!

    “没得玩了,弄醒她送回去。”傅智走了进来撇撇嘴,看着昏倒的蓝烟,心中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是!”一桶水泼了过去,蓝烟咳着醒了过来。

    “走!”蓝烟被推进屋子里,千若风抱住她,才没让让她摔倒。

    “下一个。”傅智看了看殷锦言,那意思很清楚,该你了。殷锦言安置好秦子玲走向门口,谁也没有阻拦,他们知道没用的。秦子楚走过去抱住姐姐,她真的很后悔,真心的希望受到这种待遇的是自己。姐姐从小就像妈妈一样的对待她,照顾她的一切。她对姐姐的感情,就连死去的爸妈,现在犹在人世的爷爷都是无法代替的。姐姐因为她,被侮辱,她真的是很想死,把命赔给她的心都有了。可是有什么用吗?就像殷锦言说的,她死了一了百了,姐姐一定会更加伤心的。世界上最容易的就是死,最难的是带着罪过活在人世间,受着心灵上折磨和愧疚。所以她决定活着,活着痛苦一辈子,以此来还姐姐的债。

    “烟儿,还好吗?”千若风抱着她,见她身上湿哒哒的,真的很担心她也像秦子玲似的烧起来。他们这已经有个病人了,她再病了就真的是会乱成一团了。尤其是会涣散大家的士气,一个个精神崩溃的时候,真的很危险。

    “我没事。”蓝烟似乎也明白问题的利害性,她屡屡短发向他笑了笑。然后走向秦子玲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笑了笑。

    “她退烧了。”现在又到了晚上,蓝烟坐在地上,透过小屋的窗户看向外面漫天的繁星。她笑了,没想到她连她最怕的刑法都能坚持过去。都是因为君博,最难受、最忍受不了的时候,她差一点点就咬舌自尽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想到君博,她想活着出去见君博。她还欠他一个答案,欠他一句:我愿意。

    “烟儿。”看着蓝烟那灿烂的笑,千若风很担心,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若风,我欠君博一个答案,没说出来前,我一定不能死。再说了,他们只不过就是用羽毛挠我的脚心,这算哪门子的刑讯逼供嘛!真亏他们想得出来。”蓝烟说得轻松,其实心里还在后怕着。如果没有君博的笑脸在她脑海划过,她一定坚持不过来,死定了。可是她坚持过来了,除了这个,其他的……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大伙儿一听刑法是挠脚心,心里都微微放心下来。心里的疑问也为之驱散,难怪又哭又笑的,原来是挠脚心。痒得受不住可不就是又哭又笑吗?

    “烟儿。”千若风担心的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皱了皱眉,分明是故作轻松。蓝烟笑着冲他微微摇头,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千若风叹了口气,也坐在地上抱住她。

    “你猜,他们会怎么对殷锦言,也饶他脚心?”蓝烟取笑着,不过显然不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啊!不过也没准,毕竟男人比女人能忍。再说了,她是身体太过敏感,太过怕痒才会大喊大叫。而殷锦言不一定怕样啊是吧?

    “不会,对付他,或许更好玩。”千若风嘴角翘了起来,想到那天他的一项训练。虽然和秦子玲有说有笑的爬了上去,但是千若风一辈子都忘不掉。站在顶楼时,殷锦言挂在秦子玲身上那怂样儿。千若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蓝烟不解的看着他,干嘛笑?

    “你笑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集训的第二天。训练攀爬……后来到了楼顶……不知道那帮人是不是会抓住他的这个特色,来逼供呢?你猜他会不会呵呵。”千若风不再说下去,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全部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殷锦言被推进来。大家看着殷锦言身上也没什么伤痕,只是不知道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还满脸的满头的汗水。

    “我说,你们还挺开心的嘛!笑成这样,下一个!可能是审了这么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所以傅智脸色很不好看,有种发怒的迹象。两个大汉走了进来,拉起黄阅,魏莲妱死死拉住她,她的阴影太大,很担心黄阅再出什么事。

    “没事,放心。”黄阅安慰了下魏莲妱,跟着傅智走了出去。傅智带她到了一个小池子边,黄阅的心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她虽然还没看到池子里的东西,但是她已经听到那让她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怎么样?现在招供还来得及,我会从那里放你出去,看到没,大门。”傅智见着停滞不前,瑟瑟发抖的黄阅。他没耐心的一把拉住她的衣领,拖到池子边。黄阅的手死死的扒住池子边儿,深怕一个不慎掉进去,尸骨全无啊!那池子大概十平方左右,十米左右。四个面滑不留手,掉下去绝对上不来。看着那一池子的吐着红信子的蛇,黄阅的身体已经不能自己的僵硬起来。她想到爸妈被一群蛇活生生吃掉的画面,她想到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咬来咬去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刻苦铭心。

    “事实上你说了也没事的是吧?前面那几个都已经招了,你再说出实情也没什么了是不是?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哪个部队的、最高指挥官的名字。不过就三个问题嘛!很好回答是不是?说吧!姑娘,你看看你,如花似玉的,真的被蛇咬到,那可真是惨不忍睹是不是?就算是死,那也要死有全尸。死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对不对。你说要是被咬成一堆烂肉,那死的多冤,多难看啊!是不是?”傅智循循善诱,那个真诚啊!好像真的是为她好一般。

    “不要说废话,你想做什么尽管来好了。我要是皱下眉头,我就是你闺女。”情急之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傅智却满脸的黑线。是他……闺女?他才二十来岁,哪来的这么个和他一样大的闺女?

    “给我进去吧你!”傅智一用力,没防备的黄阅摔了下去。恐惧、绝望、无助席卷着她的心。黄阅摔到池底,胳膊擦破了皮。不知道哪儿来的笛声,还挺动听。周围的蛇好像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吐着信子就游了过来。黄阅咽了咽口水,她看得出来这些蛇都是无毒的那种。但是她还是怕,可怕的、被她深藏在心底的记忆,一一涌了出来。黄阅表面却淡定无波,但是额头脸颊上那被吓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