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六篇 巅峰(结局篇)第十四章 忧患与欢乐
    第十四章忧患与安乐

    或许苦难真是催生文学巨著的促媒,若非如此,司马迁也或许不能完成《史记》了,若非如此,范仲淹也不会写下为千古人所传颂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

    得益于我们极力推行的人口政策,也得益于日益完善的妇产技术,更得益于上百万的异族的育龄妇女的加入,我们的人口如今正如几何级的爆炸增长着。

    据初步的统计,全中华帝国的人口已*近五亿大关。我不知道这个的时代其它国家的人口有多少,但我想,以我们这个人口数,占全世界人口的三成应该只多不少。

    得益于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的推广,以及新地区的开发,还有杂交稻的推广,我们的粮食产量连年丰收,农民们如今也只需要一年辛苦三四个月,便足以收获此前几倍的粮食,除交了公粮之外,足以保全一家过上安康的生活。

    得益于各项新技术的应用和推广,各种作坊亦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不但给人民提供了诸多方便适用的工具,解决了大量的就业,更是催生了一批新生的城市。

    但是,我们亦遇到了所有的国家在其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的难题:在富裕之后,如何对待安逸的生活。

    中国的老百姓终于不需要为了一日三餐而整日忧心忡忡了,而我们那辽阔的田地和工厂也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

    我们这些年是建设了不少学校,但在许多偏远的山村,那些小孩子们也只能读个识字班,混到十三四岁,也就差不多是家里的半个劳动力,得帮家里分担家里的农活了。

    能考上大学的仍不是很多。城市和城乡结合部的孩子们情况稍好一些,他们大多读了初中,但高中和大学的学位毕竟还是有限。因此,每到一年的暑假,便有无数的初中毕业生们成群结队的无所事事。女子们在这个年纪再准备一两年就能出嫁了,但对那些家境还算不错,不需为一日三餐*心的人们来说,去工厂上班,赚那点小钱未免太苦太累了,还不如叫上三五个狐朋狗友,偷鸡摸狗、掏鸟摸鱼来得痛快。

    自从全国的局势都稳定下来,各种方针大政都确定好,我便有意无意的将各种政事交给了范伟松的国务院,而范伟松也学会了偷懒,将这些事情分给了龙飞、邓玉光、杜仲勋、邹玉强四大副总理。自己俨然以总顾问的身份,天天跟在叶宁的身边,对科学院的各项研究活动指手划脚一番。而我们做这一切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国人们如何适应在没有我们这两个在打天下时有些专制和独裁的皇帝和总理下生活。我们选择让自己逐渐淡出了政治生活。

    经过历年来的培训和整顿,至少是县级以上的官员都是经多方考核和遴选,再经民意检验和确认再任命的,实际上,我们也不用*更多的心。

    而自县往乡再到村,基本上都采取了普选的制度,村官和乡官都有百姓们自发选举而出,每三年一次的改选,成为了各个乡镇的一道别样的风景,尤其是在各少数民族聚居区是如此。中国的百姓终于有机会为自己的前途投下一票,从此不再是被某些代表的命运了。拦轿喊冤和贵为大学的教授居然要跪在市政府的门口请愿的事情,注定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虽然我们永远不能无视这一段历史所带给我们的警醒和伤痛。

    而百姓们也习惯了官员们可以作为一个邻居、一个长者、或者一个朋友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原来这样比把官员们当个大老爷们来尊重,让彼此间的关系更为和谐。

    而那些战战兢兢走马上任的官员人则发现,原来不以欺上瞒下、坑蒙拐骗为手段,不以勾心斗角、投机钻营、升官发财、恃强凌弱为目的的当官,也会如此的拥有成就感。

    眼望着一条条整齐的马路、一片片新建的楼房在自己的*下峻工,虽然这些并不属于自己所有,但却更让他们的人生体现价值和意义,或许数百年后的人民仍会记得,这些曾经是他们在任时所留下的。象个小百姓们一样走在街上时,自己不再是对他们表面上一脸谦恭,背后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百姓们眼中的贪官。他们可以很随意的拉拉家常,甚至称兄道弟。而闲瑕之余,陪陪儿女们逛逛公园,帮老婆买点菜,做回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如此的让人满足。

    而那般一直让历代上官们所闻之色变、视为洪水猛兽的刁民贱民们,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相处。只要自己一心的为民做事,他们不但不会不会闹事,反而会在人群中劝阻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哪怕自己吃点亏也无所谓。

    这些百姓们是如此的可爱而又容易相处,或许他们并不想要求太多,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利益诉求能得到理解和认可,他们希望自己的呼声能有人听到并引起重视。他们不想被人卖了还在为人家数钱。如果这样的人是刁民,那他们宁愿这天下都是这样的刁民,那些真正视这些人为刁民的人,只怕是他们自己的内心里有鬼吧。

    原来官场的黑幕和潜规则之外,竟有如此一片广阔的天空,原来能够一门心习的为百姓们的福祉们做点事,而不是瞻前顾后、心有旁骛的考虑个人得失当官,竟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田野间的花草虫蝶很快吸引了扶民、济民、世民等人的注意力,他们或者猛冲向路边,为自己捕到的一只蝴蝶而沾沾自喜,或者采下几朵野花插在姐姐妹妹们的头上,逗来大家一顿哄笑,他们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和我在一起的郊游的机会。

    只有匡民作为老大,显得老成持重些,他会时不时的招呼弟妹们跟上队伍,不要只顾自己贪玩,然后等弟妹们都在他的视野中之后,他才会学着我的样子,默默地体味这乡间的景色。

    我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二十三年了,就连匡民如今也已经长成个十八岁的小小男子汉了,他那高大秀挺的身材,继承了我作为军人的体魄,或许还有赵昺的娟秀,但更多的是陆蓉身上的淡定和从容——赵守义、赵守全等人夺权的事件让他渐渐变得了成熟,也让他有了同龄人所没有的坚毅和刚强。望着田野间农夫们忙碌的身影,他不禁也锁紧了眉头。

    他的性格比我的豁达宽容一些,或许这是传自其母的原因,他没有我那么过激,或许他正是我们这个帝国守成的最佳人选。

    一声急促而又粗重的呼吸声传入我们的耳朵,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大约已经上了六十岁的老汉佝偻着背,费力地推着一辆满戴人畜粪的板车,正想拉到田里去,正是施春肥的时候,看样子老汉的神色很急切,因为农谚说得好,春争日子夏争时,老汉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农活在奏就拉了后腿。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印记,他或许还年轻,却有着一张如此苍老的脸。生活是如此的艰辛,让他一直艰难地苦苦支撑。也或许他已经是儿孙满堂,也或许他家中还有未成年的子女,在我们的帝国,不少老人到了他这年纪已经在颐养、弄儿饴孙了吧,而他仍不得不为了生活苦苦地奔波着,或许,直至老去。

    “小五,快来帮爹一把,爹实在推不动了,你小子,都十五岁了,还帮不到爹一把,你哥又不管爹,爹一个人还要帮你娶媳妇,你却什么都不做,难道要让爹累死在你面前吗?要是爹真累死了,看谁还理你。你爹多以前的老本,可全给你几个哥娶媳妇花光了,要是你爹不在了,你那几个嫂嫂可不会管你的。”

    老汉歇下了板车,对着树林后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神中露出些无奈的神色。都说上为祖宗,下为儿孙,中国的父母,大多数都肩负着为儿女作牛作马的传统,只是他们的儿女真的体会了自己的心情了吗?从老人的话中,似乎他那些儿子媳妇们并未体会他的不易,也或许他们也要等到自己也为人父母,也有了媳妇之后,才会体会得到吧。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话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谁要你*心那么多。”我们这才注意从树林后走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他的屁股上还泪着些水草,衣服窗得倒也挺整洁,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点不象眼前这个有着一身古铜色皮肤的农夫,“好了的乱叫,我钓了一下午都没有钓到鱼,都是被你吓跑的。”

    “钓鱼是什么正经事,总不能当饭吃吧,咱是庄稼人,好好的料理好地里的庄稼才是正经。你都满了十五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你娘这个年纪,都嫁给你爹自己立户单过了”老汉仍旧不甘的絮叨着,只是气势弱了许多,声音也低了下来。

    少的不情愿地挪到了板车前,赶紧捂紧了鼻子:“我说爹爹,早告诉你不要种那么多的地了,咱们家又不是缺那口吃的,至于吗?再说这些东西这么臭,真能长庄稼,我看金哥家不施猪粪,还不是照样收了庄稼?金哥可是说了,再过一年,等我再大一些,就要带我到大城市里去闯世界,到时候赚了大钱,还用稀罕种这些地。”

    “你呀,你知道什么,咱们做农民的,不种好地还能干什么,咱们如今赶上了好时代,种地不用交多少税,还能不好好的干?都说人穷地不懒,你就知道跟那个什么金哥比,你也不看看人家其它人的肥料早拉到田里去了。那个金哥是什么人?那是四乡有名的混混,他去年借了你二婶两个银元还没有还呢。你二婶一个道人家,哪里来的钱,他都好意思借去了不还,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前程?娃呀,爹也不图你大富大贵,老老实实的过过安稳日子也就够了。”老汉虽然对儿子的大话不以为意,但仍是为儿子的一番雄心甚为满意,“爹老了,以后过什么好日子就靠你自己了,爹是看不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儿子以后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种这些田有有什么出息,我就没有看谁种田种出出息来的。又脏又累又没有什么钱,还让人看不起。不是金哥说了吗,‘家无浪荡子,谁人来当官’,你儿子我以后是当大官的料,到时候让贵人看上我,发达了,我便再也不让你干这脏活了。”少年的话又让我勾起了许多回忆。我们这个一向以农立国的大国、文明古国,竟历来视农民们为下等人,这难道真的怪孔老夫子看不起农业引起的。

    这个少年不情愿地伸出了双手,使出吃力的力气使劲往前推,可不知道是这个坡度有些大,还是实在装得太重了,车子只略向前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匡民此时显然也感到了农夫两父子的无助,匆匆地将手中的东西往弟弟手上一扔,便站在了板车的另一边,将手搭在了车上,弓起腰子往前推。板车终于缓缓起动,艰难地爬上了坡,驶上了前方的坦途。望着老汉与少年走远了,他才又回到我的身边。

    “哥哥身上好臭。”世民立即捂紧了鼻子,“哥哥,你快去洗洗吧,太臭了。”

    匡民此时也感觉到了身上的臭味,苦笑着下了河堤去洗手却,世民突然一脸期望地转向我:“爹爹,为什么不让舅舅一起来呀,我们可好久没有和舅舅一起玩了。”

    他的英国舅舅布莱克,自从他的族人们先后来到台湾后,如今怕已有几千人之多。他以前经常和我的几个小孩打成一片,俨然一个孩子王。这些年不知何故,竟渐渐有些疏远了他们,不知道他和他的族人们在忙些什么。而且看他对我们父子渐渐陌生的眼神,对济民和世民也没有那么亲密了,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舅舅是大不人了,自然有大人的事情,你好好的跟着哥哥,好好的向哥哥学点本事才是正经。”我故作正经地道,又拍拍匡民的肩,“匡民啊,你今天可以帮这对父子推车,可你知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需要我们帮他们推一把的人呢,又有多少象刚才这位少年眼高手低的人呢。到时候又有谁来帮助他们?”

    “爹爹,我想要参军。”匡民躇踌了一会,终于坚定的说,倒让我小愣了一下。“楚生哥北方修了两年的路,整日同那些北方的汉们在一起,好象变了一个人。不但人变黑了变彪壮了,气质风度都成熟了许多,匡民以为,要做人,就要做楚生哥那样的男子汉。”

    “你有这个想法也行,反正老爹是支持你的。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不但是你要去参军修路,我还要让这些年轻的人们都去修几年路或种几年树,磨磨他们的锐气,挫挫他们的骄娇二气。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让他们经历几年的风雨考验,他们怎么可能珍惜今天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今天的生活就是天经地义的摆在他们面前的,不需要我们任何的付出。”

    沉寂了很久的我,一回到皇宫便将正在深山老林对着一辆卡车模型钻研的范伟松叫了出来,两个人反复考虑商量,没有经过民主表决的方式,很快颁布了一道全国征兵的命令。

    我们以前一直是采取的精兵简政的政策。虽然安南、澳洲、南洋等各省驻有不少的屯垦兵,但他们目前的主要工作还是经营各自的农场,已经融入当地的普通百姓们的生活,最多只能算是民兵建制。

    而我们的两百多万精兵则分为华北、中北、华南、中南、西南、西北、大漠、漠东、漠北、漠西、东南、中北、安南、兴安、南洋、远洋等十六大集团军和北海、东海、南海、西洋、太平洋五大舰队,甚至将防线直插到有可能危胁到我国安危的南洋、安义安顺国、日本国和北美、澳洲的鼻子眼前。

    长城将只作为历史的古迹予以保存。我们缩在自己的窝里无助地呼叫抗议和谴责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如果有他国喜欢叫嚷‘中国危胁论’,那尽管让他们去叫去,我们不能让人家受了欺负了之后连找个出气的机会都不给,但我们的驻军将继续在他们的国防线边上存在。

    自从将蒙元的残部赶到花剌子海之西后,我们已经有数年没有战争了,此时的征战兵无异是平地的一声惊雷。

    所有年满十七岁以上、没有身体残疾的男青年,无论高低贵贱,无论士农商贾、也无论其父是高官豪爵,都必须服上三年的兵役。考上大学的,可以免服兵役,但必须在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拉到军营去特训半年——我们的特训当然不是只搞搞内务或站站军姿,他们将学会作为一个真正的军人接受军事的训练。

    而将全国的适龄男青年全部集合起来,服满三年的兵役,只怕会有五六百万之多,而我们确实不需要那么多的兵力。我们采取择优录取的政策,只有在六个月的新兵训练表现优异的,才会将他们编入正式的护国军的队列,而其余的未能通过选拨的,则将送往各个国有工场、农场、建设路队去从事各项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认为太脏太累太没有出息太没有前途,而影响了他们做大事情工种中。

    在这里,他们将被强迫从事各种对他们的身心绝对有益但他们绝对不乐意做的普通的工作,他们将学会作为一个普通的工人、农民之后,再去考虑自己的前途。当然我们也不会免费支使他们的劳动力,在他们退伍的时候,将会一次性补偿他们一笔相当于同等工种的工资。他们与普通的打工的只有一点不同,他们是作为军人的身份去的,是强制性的。躺在家里无耻的啃老然后抱怨社会对他们如何不公的事情将不再会存在。

    我们要用他们的双手去开创北大仓、开创一个富饶的西伯利亚和外兴安岭,我们要让我们的足迹的印在西伯利亚、松花江、库页岛等各个中国的土地上,让漠北的游牧民族真正融入大中华文化圈。

    而那些哭哭啼啼送儿出征的父母们,他们或许此时有诸多的怨言。但当他们真正明白我们的用心,才会明白,我们真正的是帮助他们的儿子成为一个肩负起自己责任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只会眼高手低空幻想的啃老二代、三代。 <div style="margin:10px auto;width:96%;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iyc.ifeng.com/clientDown/index.shtml" title="客户端下载"><img src="
" style="max-width:320px;"></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