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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烽烟四起 第三十八章 安南之殇(上)
    第三十八章安南之殇(上)

    陈吊眼诸人在江西虽然刚开始遇到了一些麻烦,但一个反间计、斧底抽薪之计用得恰到好处,我们独创的麻醉药不但保全了自己的岳你大人,省了老婆大人的担心,又以极少的损耗一举击溃了江西全境的蒙元军队,自是大出风头,令人艳羡不己。

    强如今在湖南也是经营得风生水起,得到了又聊发少年狂的李老和康老的全面的支持,他很快的将湖南的蒙元余寇扫荡一清,更是有声有色的开展了土改等工作,湖南人民的好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同仁们的这些举措,一向平和的方志远也难得的表现了一回争强好胜之心——想当初,他和唐克强可都是特训队的主要成员之一,虽然内心里都挺欣赏对方的,但平常训练的时候难免会表现出年轻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如今人家唐克强仅凭一手之力,就将整个湖南拿下,作为好友兼战友的他又岂能甘于人后。因此,他一接到向东进取的命令,就急急地挥师东进,直指江浙腹地。

    之所以拖到这个时候才去打江浙,并不是我们不想早一点拿下江浙等地。江浙自古就是鱼米富庶之地,尤其在如今这个年代,许多织工的收入甚至高过知府的薪水,又是鱼米之仓。朱清、段暄的海船就是将这里的粮食源源不断的用海船运到大都去的。看过后世的许多分析,有一点让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南宋之所以不肯北伐,一方面是赵构生怕父兄们会夺了自己的皇位,另一方面却是江南诸地的百姓们担心用兵会加重自己的税负。有了如此先入为主的看法的我,少不得派人暗自访问一番,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元兵们兵临城之时,苏州、松江等地的富户们非住不出钱出力协助守城,反而刻意的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官府多次索卖都是碰壁而回。

    *得急了,那些富户们只甩出一句:“我们的粮食都只够自己吃的,哪里有粮食卖给官府?再说,我们每年可都是纳了税给官府养兵的,那些钱粮都干什么去了?”一句话说得上门购粮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的好。可是这些大户们都算有些背景的,许多人家还养了私兵,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己虽然顶着皇命在身,可一旦惹急了那些人,真的投靠了敌方,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想想这些,也只有作罢。

    说实在话,宋朝虽然工商业发达,商税却是极其低的,甚至于还低于农业税。所以许多农户宁愿种桑麻棉也不愿意种粮食,平常年成倒还好办,结果一遇上灾荒年成,粮食自然是供不应求了。

    结果,没有买到粮食的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自然更加敌不过蒙古人的铁骑冲击和追杀了。城很快便被元军们攻了下来,可那些囤积粮食的富户们非住没有因此而富起来,反而是给元人们做了义务的粮食保管员,将自己的粮食颗粒归仓的交给了元兵们。更甚的是,有的人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有了这些顾虑,我们在想,我们打下江浙自是费力不大。但若是那些商家富户们不配合我们的土地政策,他们在当地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给我们在背后使坏,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他们的财物送给元人自是不敢有丝毫怨言,但要是将创他们的田地廉价地卖给农民们,只怕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

    但如今我们在福建、江西等地的土地政策推行得都很不错,刚开始处在观望中的大多数百姓亦开始对我们的新政欢迎无比,对于此时进入江浙,我们不由信心足了些。

    可战斗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些新附军士兵平常就没有什么战斗力,此时蒙古人一失势,更是没有了底气。眼见着方志远的部队还在路上,迟迟不见攻城,那些人早就在望穿秋水般的等着这边打过去了。可能他们是在想,早点降了,也就安心了吧。

    结果方志远刚一开炮,便见成群结队的士兵们举着白旗来请降了。范文虎眼见着不妙,匆匆带了几个随从,偷偷想渡江北上,没有想到正遇到段暄的船队,生生让段暄的人抓了个正着,捆了个五花大绑送了过来。

    眼见着范文虎一脸颓丧的样子,方志远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想:“你这厮,多打一会再逃你会死么,这么多俘虏可让我们如何处理的好。打这种仗,真的没有一点意思。”

    我刚刚接到方志远的战报,方兴却在此时给我送了一份加急的请罪奏折:安南出事了。

    从广州一路往西,沿官道走了不过几百里地,便是崇山峻岭、人烟稀少之地。其间多是壮人、苗人、瑶人世居之地,甚少同汉人往来。凌震自是知道这些,不敢大意。因此也只是沿着官道一路西行。四五万的工兵被他驱赶着将原有的官道加宽改直,遇到实在难行的地方,少不了开挖隧道涵洞,架设桥梁索道。

    得益于火药的使用以及钢构的初步应用,竟让他们硬生生在群山峻岭之间啃出了一条两丈多宽,可任由两架马车并驾齐驱的大路。当然,遇到大河的时候,仍只能依靠摆渡,以现在的桥梁水平,我们可不想给后人留下一座座豆腐渣、王八蛋工程。

    广州的那些俘虏们,原来是个烫手的山芋。编入军队吧,战斗力差不用说,我们还得担心早就五毒俱全的他们带坏了我们军中的风气。直接扔给地方吧,又怕除了偷拿扒抢啥都不会的这群兵痞们祸害地方,

    后来,范伟松灵机一动,想到了王震的建设兵团,于是,我们建设了一个新的兵种:中华建设兵。让他们帮助我们四处修路架桥,遇到合适的地方,也会屯垦,一方面把他们养了起来,另一方面也没有让他闲得到处惹祸,没有事做,倒是让他们得以物尽其用了。

    虽然忽必烈的军队早就远达安南等地,但如今整个江南都在我们手中了,他们在广西、安南等地的几个将士也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好偷偷的收拾了东西赶快走人。

    因此,凌震在广西要面临的倒不是那些元兵,而是尚未归化的洞民们。自秦汉始,广西便已划入中华版图,但汉人的势力仍只在几个大的城市,许多边远的山冲中,山民们、渔民们过的仍是自给自足的渔猎生活。

    凌震是个很谨慎的人,因此他只命令建设兵们只在官道附近出没。遇上地势开阔、土地肥沃、又且人烟稀少的地方,也会就地采伐土石,筑起些小城堡,让那些伤残老弱们,或者表现优弄的建设兵们,把家人接了过来,就地垦荒定居下来。因而,这一路下来,沿着官道两旁,竟大大小小分布了数十个小城堡。

    习惯了山居生活的山民们,刚开始对凌震的部队怀有深深的敌意。但后来一看这些当兵的非但对自己秋毫无犯,偶尔还会奉上些精良的铁器等物,心防也就慢慢地打开了,有了多余的山货也会拿去和那些定居下来的士兵们换回一些可用的东西。

    更有甚者,有的老弱们依靠打猎确实过不下日子了,偷偷的搬下了山,干脆也依着城堡筑起了木房子,学着人家耕种起来,凌震少不了又要派人去送工具种子。一时间,仿效者竟是繁多,三年间,已是让凌震一路将路修到了南宁府。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不能将全身的作为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却要整天面对着这些修路的琐事,凌震的心中自然是郁闷无比,坐在钦州的营房子里,不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将军,大事不好了。”骆超急急地跑进营房,一看打扰了凌震的酒兴,略有些不好意思,可仍直直的站在凌震的面前,欲言又止。

    “骆超,你也算个老兵们,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说吧,什么事情,”凌震仍顾自的品着酒,不紧不慢地说。

    “将军,刚才有山民过来报案,说是交州那边来了一群匪徒,竟将我边境的数个村子洗劫一空,全村男女老少,十室九空,大部分都被他们杀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凌震一听立即蹬的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了骆超的双肩。自从元军匆匆撤走之后,交州更是成了当地人的天下,原以为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吧,可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匪徒竟会将爪子伸到自己治下的百姓们身上来。

    “交州那边的匪徒抢了我边境的十几个村子,屠杀我上千的边民,如今幸存者正在帐外哭诉。”骆超不得不嗫嗫地说。

    “你马上去召集卫队,立即出发,誓要将这群匪徒全部抓捕归案。血债一定要血偿,这是皇上和范大人一向和我们说的。我安排好这里的事情,马上便会赶过去支援你的。”凌震急急地吩咐道。

    骆超自从带头起事,一直很想成为护国军中的一员,没有想到被凌震要了过来,当了这个修路的总管。整日带着群人四处逛逛,说是巡逻,却是经常闲来无事,如今终于听说有仗要打了,那还不喜出望外。因此,一接到凌震的命令,就带着他的护国军几百兄弟出发了。

    凌震只匆匆询问了几句过来哭诉的百姓们几句,心里默念了一下,就领着两千余拼凑起来的部队出发了。本想来广东、广西好好发挥一番的方兴就算十分的不愿意,也只好哭着脸收拾烂摊子。谁叫他只是个副手呢,一直都是生活在凌震、张将军等人的阴影下。好不容易派出来了,以为终于有机会建功立业了,又碰到了修路之摊子事,内心的郁闷自是可想而知。

    可当他静下心来整理广西境内的全部军事资料时,不由得傻了眼。整个西南军团中,作战部队基本上都留在了广东,并抽调部分兵力在支援湖南的战事。进入广西的主力部队也只区区五千余人。然后便是从建设兵中抽调出来的三千余人的护路队。

    眼下骆超将三千的护路军全部带了出去,凌震又将主力部队带走了两千余人,方兴如今手中除了三千不到的护国军主力,便只有寄望那些建设兵们超常发挥了。

    方兴是从崖山败退下来的老兵之一,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临来广西之前我又反复交待过他,一定要小心提防安南人的狡诈多变、不守信用,没有想到还是让安南人钻了空子。

    前如今的局势,方兴丝毫不敢大意,一方面派出了多路斥候联络骆、凌二人,另一方面则暂停了修路的进程,从各建设兵的师团中抽取精干将士,护编为护路军,与此同时,还急急的发出了联络,要求泉州方面尽快派送武器弹药。

    几天之后,恶噩传来。骆超由于贪功冒进,被狡猾的安南人带进了茫茫的大山中四处兜圈子,最终引入了一个不山谷。全军三千余人,除骆超带着数百人逃脱外,其它人几近被全歼。

    看着骆超等人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样子,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了一句:“我护国军自建军来,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损伤,今日你却挺大方,一下子给人家送了几千人。几千人的生命,你知道吗?什么都不用多说了,你可以回广州休息了。”便匆匆领着两千余护国军将士追了上去,只是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方兴静静的听着骆超的哭诉和自责,又想起了我当初的叮嘱,又派出了六百里加急送到泉州,直接面呈于我。另一方面则只淡淡的对骆超说了一句:“凌将军估计当时也是气急了,我也是当兵出身的,战场上失去的,要在战场上找回来。我先帮凌将军寄着你这条命,等他回来再好好修理你。” <div style="margin:10px auto;width:96%;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iyc.ifeng.com/clientDown/index.shtml" title="客户端下载"><img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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