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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烽烟四起 第二十六章 请战
    第二十六章请战

    我们的百姓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坚韧顽强最善良能忍的人群。

    其实,也未必是我们的百姓们乐意这么一直忍让。我们的百姓,连死都不怕,可眼见着一个个王朝如同直马灯般的晃来晃去,只为了争夺由谁当家做主,他们甚至不能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他们就怕日子不安逸。他们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动荡和紧张中度过,因此他们比世界上其它的民族,更渴望几天安逸的日子。

    外族入侵、内部纷争,要么就是所谓的上应天意的农民起义,要么就是以人民的名义,却是将大多数百姓一下子打回原始社会的一无所有的所谓大道之争。

    我们害怕了,我们确实被吓怕了。我们一直处于饥寒交迫之中,所以我们总想能小小的拥有一点点东西,所以,哪怕我们要面对外族的屠戮、官府的盘剥,土匪恶霸的敲诈勒索,只要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手中还拥有一点点让我们牵挂的东西,我们就能祈求更美好的明天。

    我们不想失去,我们不是我们缺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是我们害怕,一旦我们放弃手中的东西,去追求梦想中美好的生活,只怕我们手中仅有的东西也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们一直在近乎一无所有的状态下生存。我们渴望能拥有哪怕一刻刻的安宁。我们害怕失去,害怕我们一夜醒来,我们的房子钱财,我们的妻子儿女,全部就会让有的人以人民的名义据为某些人的私产,让他们代表我们去享有。所以我们害怕吃亏,我们害怕随时会有死亡和赤贫的状态降临,因此,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就会争先恐怕,生怕自己落于人后。从国人排队时和过绿灯的无序的可见一斑,或许插个队或赶那几秒钟闯红灯并不能让某些人得到什么,但却能满足了他们一吃亏之后的终于占了便宜的心愿,尽管这种小小的便宜毫无任何意义。或许这种忧虑经代代相传,已融入我们的血液,确实和某些别有用心的国人们所说的素质无关。

    所以我们忍,我们一忍再忍。我们还在内心暗暗祈祷,那些*控掌握我们命运的各种大佬们、或者组织们领导们,他们某一日能够良心发现,能够将加诸于我们身上的苦难和痛楚减轻哪怕一点点。

    为此,我们哪怕低下我们高傲的头颅,跪下我们坚硬的膝盖——在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刚好看到长江大学的教授们集体向某市政府下跪了,一向被视作优雅的、有知识有文化的、有着铮铮铁骨和不屈的傲气的,代表民族先进生产力和创造力的教授们向一市之府下跪了,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跪,能不能换来他们想要的结果,但让这群天之骄子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可想,某些人的信用已经是如何到了不得人心,面对这些人,跪?有用吗,除了更加衬托了我们小民对他们暴行的无能为力,以及他们的为所欲为,换不来任何的实质改变——哪怕我们将他们象神一样供着,天天高呼着拥护他们的口号。

    可我们渐渐明白,强盗和土匪的贪婪是永远没有止境的(大多数的当权者其实都是更高级更隐蔽的流氓土匪而己,所不同的是,他们成功了,自然可以想尽办法将自己的流氓土匪的标签揭掉了。可就算他们得了权,他们依然将他们可憎的面目掩盖在假仁假义的背后)在那些处于优势或主导地位的人的眼里,我们不过是他们的一盘菜,随时可以端上他们的饭桌或者弃之于垃圾堆。

    我们的善忍,并不能让他们的良心稍有发现,更没有担高他们盘剥压迫我们的智商。我们越是和忍让和退缩,只是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压迫我们。

    但我们的忍让是有限度的,就算是泥菩萨也有几分火气,更何况我们是人,是有血有肉有知觉的有追求有梦想的人。

    有人计算我们的皇朝时,说我们是有着千多年的封建状态。但据有心人分析,除了战国时期,我们的国度竟从来就不曾存在真正的封建制度。

    什么是封建,我不知道,但我听说,在封建的制度下,封建的领主在自己的领地内拥有他所有的一切,土地财产田庄,只要他纳了税,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的所有。但在我们的伪封建制度下,我们的封建主从来就不曾享有这样的特权。

    因为那些伪儒学们宣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皇帝一个人的,包括我们的财产、田地、妻小、房子。只要皇帝和他的爪牙们看上了,他们随时可以收归己有。在历史上他们可以以谋反等罪名将这些人抄家问斩。那些昨天还过着光鲜的日子的人,一下子就有可能沦为一缕冤魂,没有人为他们叫屈。

    已经丧失了人性的儒家们为了保得自己的生存,于是拼命的作践自己,以取悦于皇帝陛下的龙心大悦。在某个时期,他们又以革命或者支持国家建设的名义,再一次收集了百姓们的所有财产:田地、房子、存款、锅碗瓢盆,甚至个人内心的秘密——日记——而给他们安上大不敬的罪名:诛心——如此种种,培养了国人深入骨髓的奴性,所以,千百年来,这个民族从来就不缺少奴才。

    江西的炮火就象平地响起的惊雷,瞬时在江南各地掀起了如同涛天骇浪般的怒火。中国的百姓们再一次用他们的行动证明,除了忍让之外,他们还会有更多的理想和追求。

    生存,有尊严的生存。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特权,谁也不能剥夺,不管他是什么组织,也不管他是什么神级的领袖。

    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挺起了这个民族的脊梁,他们用自己微弱的声音唤起这个民族的最强音,他们要让全世界知道,尽管这个民族从来不缺乏奴才和卖国求荣的卖国贼,但只要还要还有他们这些有血性有追求有理想的人在,我们这个民族就不会倒下,所以当印第安人,古埃及人、古印度人,他们都已经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我们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的民族脊梁又岂是这几个卖国贼和软蛋领导们所能折弯的?

    终于如愿攻下龙兴府陈吊眼此时更是不敢停留,只匆匆的将龙兴附近的军民要务甩手扔给了黄宝以及随后赶来的地方官员,便自己亲领着十万兵马,分作两路,一路向北,直*德安、九江、湖口等地。一路由廖得成、廖得宝兄弟带领,往东直*贵溪、上饶等地,并伺机进入江浙等地。

    在福安将歇了大半年的方志远此时也大张旗鼓,陈兵十万,目标直指躲在江浙的范文虎。他们一上场,便马上摆出了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一进入战场,马上找个合适的位置,架上大炮,往对方驻军最密集的地方,胡天胡地的轰上几个时辰。直轰炸得望远镜里,目标地再无几块完整的砖头,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方才慢悠悠的从掩体里爬出来去,慢悠悠的开始打扫战场。

    我们勇敢善战的将士们,都练了一副好身手,只能用于打扫战场和收编战俘,他们刚刚换上的新枪,便只能偶尔射击几个落了单的溃兵,内心的郁闷自是不用言述。

    而在此同时,谁也没有留意到的是,一队穿着各异的小队人马偷偷离开了泉州,取道江西南部,径往湖南去了。江西这几年风波不断,同样在元人的铁蹄下苟延残喘的湖湘子弟又怎会甘于寂寞。湖湘人了血性和火气早在元军的暴戾下反复酝酿,暗涌的潮流随时可能将血雨腥风掀向仍自我感觉不错的蒙元上下。

    侥幸没有和大多数人呆在一起的元兵们,一看这阵势,马上就扔了武器便跑,有多远跑多远,谁说逃跑是汉人的专利,蒙古兵和探马赤军将士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们做得不比其它人差。

    以致于到了后来,只要一听说某地有护国军将士出没的地方,那些蒙古勇士们便一直窝在树林间不敢冒头。而那些新附军的将士们倒是不太急。他们已经听说了,就算被抓了,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风光可以烧杀抢掠了,但只要好好表现,也能在护国军中混个差,收入是少了些,但总好过总让百姓们在背后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自己汉奸卖国贼,也再也不用担心让子孙后代跟着自己挨骂了。

    最郁闷的当数方兴和张怀民,眼看着一个个子侄辈的都在建功立业了,四十几岁的他们却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而张怀民领着他的南海舰队,平常也只是充当运输队的工作,心中更是气恼不己。眼看着陈吊眼眨眼间攻占了江西全境,凌震一步一步的已经将官路修到广西中部,二人再也忍不住,相约而来,将我生生堵在了门口。

    “皇上,让我们去前线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将士们整天里都闲得没有什么事做,只怕好好的人都会被*疯。”甫一照面,张怀民便单刀直入道。

    方兴也没有了以前的慎重和拘谨,作为所剩不多的老臣,他的规矩多些,在我面前,也不是很放得开,此次却也不管不顾了:“皇上,末将眼看都要五十岁了,也打不了几年仗了,也想趁着还能打的时候,立下点功劳,日后老了也好有点东西向子孙后代吹嘘。就让末将放开手脚打上几仗吧。再闲下去,只怕末将这把老骨头都动弹不了了。”

    “虽然你们没有带兵上第一线战场,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两个一个在陆路,一个在水路,给各路军队援援不断提供的军需物品,却是保证我们的战斗能如此顺利的绝对保证,你们的功劳,大家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若不是你们三军用命,前方的将士能心无旁骛的投入战斗吗?所以,他们的军功章里,也有你们一半的功劳的。”

    “不行,皇上,末将我一定要上战场的。”张怀民这回是真急了,竟使上了耍蛮的劲头。

    “末将也是。”方兴此刻亦是毫不示弱。

    “你们想要打仗也行,可是目前你们的工作,让谁来做?你们上了战场,我们的军需供给就不要了吗?”

    “宋国强,”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为宋兴国的长子,从我们一入吕宋开始,他就主动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加之为人谨慎,勤勉踏实,没想到方兴和张怀民一直想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

    “可是,他是一个人,而且还很年轻,能够顶得上你们两个人的作用?”

    “海上的事情自有胡长丰负责就行了。他跟着我走了几十趟海路了,我会的他都会,他还给我出了不少主意的。”如今胡长顺的子侄辈们都已成长起来了,谁说官二代富二代一定是坏的,关键是看我们创造了怎样的环境,如何去培养使用他们。

    “那好吧,朕答应你们的要求了,就让他们两个接任你们两个的工作。怀民,朕现在命你带领你的南海舰队,前往松江沿海一带,时刻准备策应段暄的起事;方兴,你就去钦州吧,带上几个人去就行了,把胡皓那群年轻人给朕换回来,他如今在那边可算是作用不大。具体怎么做我这里有个明细,你拿过去再好好斟酌一番。”二人一听,立即转忧为喜,满心欢喜地接过了两个信封,就欲转身离开。

    “放心吧,战斗才刚刚开始,你们要想打仗,以后有的是仗打。”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叫道。

    是的,湖南、贵州、四川、湖北、江浙,只要我们将这些地方全部置于我们手中,至少可以从人数上压倒对方,连续的作战已使我们的粮食供给日趋紧张。我们的最初的以雷霆之势瞬刻间席卷全国,以期尽量扰民的方案,看样子不得不作出修改了。

    而且,我们需要的不仅是土地的占领,更是对人心的征服。要统治如此广博的土地和众多的人口,要将我们的思想深入人心的灌输给朴素得有些愚昧的百姓们,我们还有许多能领会并愿意帮助我们传播我们思想的官员们志愿者们。

    若我们仍是沿用原来的官员和官场体制,让他们继续他们深稔的官场潜规则,则不过是一个发展之后又瞬间堕落的中国式的悲剧轮回而己。而我们显然是不会让这一些上演的。

    前方的道路,有许多诱人的东西在向我们招手,那是陷阱还是果实,我们只有一一经过之后才能知道。

    我们还知道,处于破坏统治阶级的统治秩序的,不得不兼顾各方的平衡,比如要安抚百姓,要抗击外敌,要平息内乱。而处于破坏者的位置的,则只要随便弄出点响动,朝廷例不得不派出数倍的人马去应付。想通了这一点,也就很容易理解了为何有的时代数百万的朝廷精兵居然会败于几十万人的农民兵,而黯然下台了:因为破坏者的目的很单纯,他们不管外侮,不管稳定,因为他们只有制造出混乱,他们才有机会上位。 <div style="margin:10px auto;width:96%;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iyc.ifeng.com/clientDown/index.shtml" title="客户端下载"><img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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