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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向南向南 第三章 整风运动(上)
    第三章整风运动(上)

    我们一整天都沉浸在喜获新生命的喜悦当中。到得傍晚时分方才发现,张公公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了,非但如此,今天所有的公公们都不见了人影,让人好不感到蹊跷。我连忙问小雪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打了吧,这会啊,说不定正在嗷嗷直叫呢?”小雪噘着张嘴说。

    我不解地进了公公们的住房,果然见到七八个公公全部躲在床头上直嗯嗯。张公公正在忙上忙下地不时给这个上点药,给那个喂点水。

    我黑着张脸走了进去:“张公公,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

    张公公眼见到我,眼泪顿时刷刷地流了下来,抱住我的腿就是一顿大哭:“皇上,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皇上啊,他们这是欺到您的头上去了啊。”

    张公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自己的委屈一一说了开来:原来这几位公公因胜任不了重力的活,平时就在龙飞下做些记账、管账、发放各类用品之类的事情。却不曾想到,几个自称是夫子学生的年轻人,发现他们的库存里居然还有几坛子酒,因此聚集了一群人,找他们几个要酒喝。

    如今我们并没有多余的粮食。少量酒还是从崖山上带下来,不过是想庆典祭祀的时候有酒水上供,再说如今制造香水,也需要数量惊人的酒。几位公公一听他们的要求,当然不能答应,争吵之下,有书生口不择言,直骂阉人。

    谁知这样一来可是正触犯了众公公们的逆鳞,平常再怎么忍气吞气倒也罢了,这可比挖了他们的祖坟还让他们难受啊。几位公公全部抛弃了之前的谨小慎微,一呼而上,和几个学子扭打在一团。却不曾想到这些书生们平时斯斯文文的,干起活来总是拈轻怕重,手脚上倒是挺灵活的,没三两下便把众公公打得鼻青脸肿,各自取了酒水,扬长而去。

    真正的孔孟儒学早就已经让董仲舒和他的徒子徒孙们整得面目全非了。从此之后,一个开放的自由的充满生机活力的国度再不复以前的生机活力,进取之心和宽容大度。取之代之的是对各种与董仲舒的假儒学不一致的思想的禁锢和迫害。自康乾盛世之后,开创了一个文字狱的新时代,并在某个极度个人崇拜的时代,开出无比绚丽的花朵。

    从此之后,教条和假仁假义、瞒欺精神四处蔓延,良知和血性被权势和利益蒙蔽。从此之后,中华大地除王阳明外,再无任何的思想大家。

    而所谓的程朱理学,不过是统治阶级用来蒙骗世人的一块耀眼的花裤头。只要撕开这块花裤头,很容易便可以发现他们在耻于言利,一切为人民为苍生的背后的贪婪和丑恶嘴脸,以及对人性和自然无比残忍的践踏。

    反复强调的所谓存天理灭人欲,不过是要我们小百姓灭了自己吃饭睡觉娶媳妇赚钱过好日子的欲望,从而保存领导干部们有闲有钱四处宣扬他们的所谓大道天理的特权,一如那颗盛开的金太阳一般,哪怕百姓食不果腹,追逐年轻漂亮的女人以及奢侈的享受是他们一贯的追求。

    正常的夫妻生活要得到组织和领导的批准,而身为组织的洪秀全、杨秀清及他们的追随者们,代表着最广大的人民就占有了所有的年轻漂亮的女子了,小百姓们成个家过日子是多少的可望而不可及,而统治阶级却可以一纸令下,圈起成千上万的年轻女性任由他们挑选,然后耗尽她们的青春年华,这就灭了人家的人欲,存了自己的天理。

    当然,你们也可以成为占据天理的一方,前提是加入组织,你们就能代表组织享用一切普通百姓灭了自己的欲望省下来的一切了。

    非但如此,只要成为了组织的一员,自然有人向组织献礼,因为组织代表道义,代表人民。而这一切的思想的源泉,全部是儒家的吹嘘,他们将全天下当作皇帝的私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身为皇帝这个总头子的最大拥护者,他们自然就有了代表皇帝这个最高组织发号施令的权力了。

    天命所归者及其追随者们代表全天下的人们享受全天下的财富和美色,代表所有的百姓享受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现代化生活;而所有的小民们则代表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承担保护国家、建设国家、顺便还要接受组织和领导们动辙以大刀、黑棍甚至是精神病院招待的待遇。

    为何这世道总是多“仗义每当屠狗辈”的说法。因为屠狗之辈(或者如我等卑微之农民工),不懂儒学,不知道什么五德循环,道德始终,明哲何身,趋吉避凶的所谓大道。

    心痛,还是心痛,中国任何时候都会有那么一小撮自诩斯文的人,尤其是在大宋全朝,他们什么都不会做,仗着圣人子弟的身份,自视清高,目中无人,除了无病呻吟几句锦绣文章外,还能对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有任何帮助?

    或许他们这些人能跟随来到这里,不能说他们没有血性,但如果不能将他们的骄娇二气治一治,众将士们的地位和利益仍得不到认可,中国仍将是个只会哼哼的任人宰割的绵羊。

    忽必烈要利用他们这些伪圣人子弟们来安抚或者说忽悠世人。虽然他们对我们的贡献可能很小,但一旦得罪了他们,破坏力却是惊人的。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我连忙叫过张公公:“你去找孙治,要他将那些犯事的主儿全部给我押过来。”

    不一会,孙治便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听到张公公这么一说,马上接口道:“那几个我臣也知道,为首的便是夫子的第三十九世孙,一个叫孔敏的年轻书生。”

    听孙治说起,原来这几个人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些不合群,平常开荒种地时,他们不是借口不舒服,就是出工不出力,而且还不是对别人极尽各种冷嘲热讽之事。时间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的德性,因此,他们懒惰成性,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们。这些人也就更加的猖狂,整日聚在一起,不是吟诗作画,就是哼些小歌小曲什么的,调弄路过的小姑娘们。

    这时,十几个穿得鲜艳夺目的年轻书生被依次押了进来。领头的是个矮矮胖胖的青年,一见到我,纳头便拜:“圣夫子第三十九世孙,孔敏拜见皇帝陛下。”

    我不由感到一阵悲戚:无论什么人,一旦被神化,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孔夫子自是应该我国人世世代代顶礼膜拜的圣人,可他孔夫子若是知道有如此有作为的子孙,又会做何想?再说了,夫子也同我等一样,不过人世间一俗人而己,若非他如此轻慢农业,这些读书人又怎会对供养他们一日三餐的农民们缺乏必要的尊重和理解。

    “嗯,不错,圣人门下,朕就纳闷了,圣人怎会教导你们如此不顾斯文,无理挑衅自己的骨肉同胞?老实交待,你是为何要冒充圣人子弟,辱没圣人清誉。”

    “回皇上,我等真的是圣人子弟,再说了,我等读书人怎么会做那些有侮斯文的事,倒是这些阉人们,不自量力,居然向我们动手寻衅。”

    张公公看到我来了,就象受到了委屈的孩子看到父母出场了,就想要找回场子,被孙治赶紧拦住仍兀自觉得不解气,气呼呼的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为何中国有中国特色上那么多的宦官乱政?因为他们被阉割的不仅是他们的肉体,更惨烈的是尊严和心灵遭受了无情的阉割。这些非人的遭遇,必然使他们在失去一些之后,会努力从另外一些方面更多的索取过来,以弥被他们心理的巨大落差,或者说,完成对轻慢他们的那些人的报复。

    “阉人?圣人有教你们这么称呼别人的吗?就凭你们这样胡作非为,也配称为圣人子弟?对人子弟当是知书达礼的谦谦君子,哪象你们这一群酒鬼样,简直是一群斯文败类。”

    孔敏又要爬起来力争,却被孙治双手一按,又重重跪了下去。反正你们爱跪,索性让你们多跪一会。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圣人,眼里还有没有当今皇上?”

    “小人们不敢啊,小人们一直教导那些鄙民们要敬重当今皇上的。”他们还想狡辩。“小人们只是不明白,小人们一直熟读圣人书,却为何要与一群泥腿杆子,粗俗大兵,整日里做些粗俗的杂活。” <div style="margin:10px auto;width:96%;text-align:center;"><a href="http://iyc.ifeng.com/clientDown/index.shtml" title="客户端下载"><img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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