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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你帮不了我
    考虑成熟后,我扔了香烟,对小红说:“虽然我俩在内心或者说在精神上互相爱着对方,但现实是残酷的,婚姻最重要的是忠诚。你我虽然可以如柏拉图那样精神恋爱。但我俩是普通的小人物,没有柏拉图那样的坚定人格力量。我俩也不可能再欺骗自己是兄妹。刚才我俩听从发自内心招呼的亲吻和拥抱,就差一点做了夫妻才做的事。说明我们内心深处已超越兄妹名义的底线的约索,再这样单独相处就很危险,尤其是你来我家。所以你我精神恋爱是危险的游戏,我俩不能!我们只有知道在我们心灵最深处,有对方一个位置,只能在夜深人静时默默地祝福对方。“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以我俩不能再见面了。”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很违心,也知道小红更伤心。但我只能这样说,只能这样做。说这话时,我都不敢看她。

    小红沉默了,我感觉到了她深沉的呼吸,也知道她还会不甘心的提出不同意的理由。果然她开口说:“我知道你说得很对。也明白是为我好。但我不能看着我过去的哥哥,现在精神上的所爱在遭如此磨难,我有能力帮助为什么要做旁观者?让我帮你吧,就像小时候你照顾我,帮助我,不行吗?”

    “小红,你雨寒哥哥是一个容易被生活打败的人吗?不是。我一定会站起来有我的幸福生活。我不需要你帮助不是自尊心在作祟,而是你现在确实帮不了我。今后当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不帮都不行,谁让你是我最爱的妹妹。”

    小红转悲为喜:“真的?你会来找我帮忙,现在为什么不要?”

    我走到她跟前,帮她寽了寽伏在我怀中痛哭时弄乱的头发,尽可能的体现一种温存,因为我要说的话会让她再次难受,我又不得不说。“小红:现在我见到你,就如同在内心再次扎上一把刀,感觉是老天在惩罚我,当年因为虚荣心作怪,被孩子妈是大学生,高干家庭的光环照花了眼睛,虽然很多次觉得她不合适,每一次决心离开到她都最后妥协,这是与虚荣心有很大的关联因素。而且每次想离开她时就想到了你。然而并没有听从内心的呼唤去找你,否则我不会有今天。痛定思痛,内心一直流血,悔恨自己。我想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就必须走出对你和孩子妈的比较阴霾。在我没坚强之前见你,我可能就永远站不起来。因为是我辜负了你,辜负了你我自小相处的岁月培养的情感。那是很多人一辈子努力在寻找的精神宝臧,我明白是人生最可贵的,唾手可得自己却视而不见,我不能就这样原谅自己。妻子的背叛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小红用手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说:“雨寒哥,别在折磨自己了。”然后头靠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轻轻说:“我永远不会怪你的。”

    我拥抱了她一下作为回答,然后说:“让我把话说完,就要到去幼儿园接儿子的时间了”小红点了点头:“说吧”

    “我知道现在抚养儿子,教育好儿子必须有经济支撑,家里大多数财产被卑鄙的欺骗占有,让我为每天的生存挣扎,我必须在生意上获得比工资更高的收入来让我儿子没有窘困的生活。现实教育了我。”短暂停顿后我又说:“为什么我不要你帮助?是因为你现在帮不了,我要照顾一个五岁的儿子,要上班,要做生意,还要讨回人的尊严不断的走进法庭要说法。你知道我的性格,在这方面我是不会妥协的。虽然因为我是受害者的原因,工厂让我弹性工作可以照顾孩子或者增加收入。但每个星期还是要去二次。水产生意是苦,但在时间上是清晨四点到上午十点钟左右就可以结束。可以有时间照顾儿子。你可能不知道,就我这样情况,在美国是犯罪,将一个刚刚五岁的幼儿一个人丢在家里,会剥夺监护权的,我很可能坐牢。所以我能选择的生意是灵活机动没有时间要求的生意,按班如归开店,或者有正常运营时间的生意都对我不合适。只能等到儿子大一点,到了十岁左右能够照顾自己时,我才能考虑在商业上发展。五年后,我如果需要帮助,我第一个找你。不帮都不行。”我知道带一点无赖的口气小红能够接受,相信。

    如我所愿,小红不再坚持要在生意上帮我了,就是有点不甘心的说:“哪你也不能这样玩命的卖鱼卖虾呀。我看过,没有帮手一般人做不下来的。而且你这样每天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因为没有人帮你拿货出摊。你累倒了你儿子怎么办?”

    这是我骨子里最担心的大部分,每天我最大愿望就是好好睡一觉,但我不能。儿子没有安顿好前我不能睡,还要陪着他说一会话,因为家里只有我父子二人,幼小的孩子需要亲情交流培养一个健康的心灵,马克思说过:离婚家庭对孩子的伤害仅次于自杀。亲情的呵护与语言沟通,是防止这样家庭成长的孩子心情孤僻和缺乏安全感的最好手段。每每儿子在睡前都要问一声:爸爸,我爱你,你爱我吗?我心都要揪起来。儿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热烈的亲吻让我内心流血。睡觉时儿子总要搂着我的胳膊或者脖子才慢慢入睡。而我却内心绞痛的难以入眠。当儿子时不时的眼中含泪凄凉的冒一声: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你一定要要我呃。天真烂漫儿童的年龄如此的创伤,让悲愤交加,撕心裂肺,紧紧搂抱着儿子,在他背后让悲愤的泪水畅流,还不能让儿子发现。这一夜晚,我注定是失眠,赌咒我曾经自豪的爱情。

    一大早还得去批发市场进货。三轮车拖着一水箱水,人力踩半个小时才能到批发市场,如同打战一样的枪着批鱼批各种水产,拼得是力气和蛮横,如果没有曾经的邻居卢子帮助,他在帮维护水产市场程序有势力,水产老板一般给面子,卢子说一声,老板首先帮我留货,那我一定是空手而归。每天刚刚天亮我都是跟自己打战:不能再去拿货了,睡一会吧,睡一会吧----可是生活要继续,儿子要成长。

    只能轻轻掰开搂着我的儿子小胳膊,悄悄下床,给儿子煮好鸡蛋,将蛋糕或者面包与牛奶卡整齐放好。好让刚刚五岁的儿子自己穿好衣服去奶站拿牛奶,回家按我教的用热水捂热就着熟鸡蛋面包吃下,然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去幼儿园上学,儿子往往是第一个到幼儿园。

    如果有一天我收摊迟了,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内害怕。就凄凄惨惨戚戚地坐在楼梯台阶上,期盼着父亲赶快回来陪他,做饭做菜。父子俩人带着凄凉的笑容满足的共同吃一顿饭。我再急急忙忙的给儿子洗好,收拾好安排他上床睡觉。终而复始,我就怕我支撑不住倒下,我的儿子虽然称谓的亲人都在,但还是实质性的孤儿了。

    小红的话一下子点穿了我瞒着世人观感的我父子悲壮又凄凉生活的实质。因为她真正的爱我,关心我,眼光才能穿透生活的迷雾,道出生活,生存的纠结所住。我感叹又感动的注视着她。用沉默肯定了她话语的正确。

    小红爱怜的拉着我的手说:“雨寒哥,你重新找一个女人再次成家吧,有一个女人帮你照顾儿子和不自己,没有女人就没有家呀。”

    “你是这样认为?”

    “是的,我不能看着你这样生活,在感情上我可能有点抵触,因为我刚刚决定出面为你介绍。”

    我苦笑着说:“我也这样想过,但我要找的女人可遇不可求。”

    “为什么?我雨寒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又满腹经纶,找女人难吗?”

    “我知道不难,但我的要求一般人做不到,只能慢慢等机会,还有最好在儿子十岁以后能保护自己再找”对小红,我什么也不隐瞒的说。

    小红听完一头雾水说:“为什么一般人做不到?还要等儿子十岁后才考虑再婚?”

    我内心苦闷,就又点了香烟,深深地猛吸,不停的吐出一股股浓浓香烟雾气,呛着了小红,她一把夺去香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跺灭。然后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回过身来说:“雨寒哥,有什么困难你和我说,拿香烟出什么气?不相信我能帮你?”

    一种对自己也不满意的心情煎熬着我,唤醒了猛烈而尖锐的苦痛,嘶哑着说:“我要找的女人,要没有小孩,和我结婚后还要决定不生孩子,就将我儿子当亲身的儿子。还要对我儿子不能打骂。教育儿子问题不要插手。这样条件有女人能答应吗?吓都吓跑了。”

    小红沉思了一会说:“难于上青天了,你怎能有这样条件?不想再结婚也不能用这样借口。对那无耻的女人还没有放下?”话语中有点酸酸的味道。

    我微微一笑说:“不要含在梅子说话,带有酸味,那个女人已经提不上台面了,不要提她。我给你讲一个古装折子戏,戏剧名:芦花飘。说的就是晚娘和晚儿子的故事。还是我没上学校时,无事游荡在老广东后场听厨师们特意说给我和一个流浪儿听的。你也知道:我对童年的记忆让我都吃惊。记得那么清晰。所以一旦我有再婚的念头,这个故事就一遍一遍的出现在脑海。就有了我要找女人的条件。”

    小红想了一下说:“好像听你以前和我讲过,你现在大概再讲一下,我可能回忆起来。印象中是晚娘有了自己的儿子,就对前面女人的儿子不怎能好。”

    “隔层肚皮隔层山,不是亲生的儿子难免受罪。”我想简单的说一个大概,就思考着怎样概括又能说服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