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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丧坤的邀请
    自从那天起,张程瑞果真是感冒了,大热天来个感冒,真是非常难受,有时候头晕乎乎的,有时候全身乏力。

    幸好接下来的两天,他不停劳动出汗,加上他的那些特工医学秘方,感冒差不多清除了,在陈普月的一些药膳帮助之下,身体恢复得很好。

    “小瑞,今天好些了吗,我煲了一些药给你喝。”关洁玲坐在田边,拿出一个暖瓶,递到张程瑞的面前。

    张程瑞这两天喝药喝怕了,慌忙摆手道:“多谢了洁玲姐,不过我感冒已经好了,不需要喝药。”

    一听张程瑞这么说,关洁玲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小瑞,你对我这么好,我却直至昨天才发觉你感冒,现在煲药给你都已经迟了。”

    张程瑞看见关洁玲失望的眼神,于心不忍,故意打了个喷嚏,然后喃喃道:“哎呀,我还以为自己感冒好了,看来还是没有根除,洁玲姐你的药真是送得及时。”说罢他伸手向关洁玲拿暖瓶。

    关洁玲听到这里心里很欢喜,连忙将暖瓶打开,递给张程瑞。

    因为身体朝前递暖瓶的缘故,关洁玲原本宽松的衣领往前吊了一些,这样一来,从张程瑞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两个半球挤出的一条沟壑,他顿时眼睛就是一亮,为了不让关洁玲察觉从而破坏那道风景线,他装作没有察觉,接过药来咕噜咕噜喝起来,药本来是有点苦的,但是欣赏这么一道美好风景,张程瑞竟然觉得这药有些小甜。

    关洁玲自然不知道张程瑞心里打着的小算盘,她见张程瑞这么开心,还以为自己的药有用,不由高兴地笑了。

    隔了几秒,她想到一件事,便开口道:“是啊小瑞,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的了。”

    “什么事?”张程瑞放下暖瓶问道。

    “是这样的,别怪我多嘴,我总觉得你住在陈老师的家中不是那么好,虽然我们村的人明白你的迫不得已,但是其他村的人就不是那么认为,昨天晚上我到市集那里买些生活用品,听见有几个妇人在那里讨论陈老师,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

    张程瑞愕然了一下,这方面他倒没有多想,原本跟陈普月一起住只是图方便,现在听关洁玲这么说,才知道问题的严重,就算她不说出那些话来,张程瑞也大概猜到那是些什么难听的话。

    乡下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喜欢八卦,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讨论半天。

    虽然张程瑞自问不怕流言蜚语,但是陈普月可不行,她是学校的老师,认识她的人很多,若老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任谁都不好受。

    “洁玲姐你说得对,过完这个月,等我事情没那么忙我就搬出来,先在一些离乡的村民家暂住,等丰收了再花钱盖屋。”

    “我看你,干脆在我家先住下来。”

    “这……不是那么好吧,我怕流言蜚语会转向攻击你。”

    “怕什么,我是外嫁过来的,附近几条村几乎没人认识我,就算是流言蜚语也不会攻击到我,因为根本就没有价值。”

    张程瑞想不到关洁玲一个乡村女人竟会说出这么,其实她说得没错,除了在本村之内,关洁玲根本没有传播价值,不像陈普月,几乎附近的人都认识她,绝对是茶余饭后的话题首选,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是非多。

    “不过,洁玲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我吃了你么。”

    “哼,就你一个小毛孩还想吃了我,我吃了你就差不……”关洁玲这个‘多’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忽然闭嘴了,因为她发现张程瑞热切的目光正死死盯住自己的领口,而当她低下头去,发现领口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了,只剩下线头在那里。

    “好看吗?”关洁玲忽然问道。

    “好看……啊?”张程瑞刚才看得入神,不知不觉竟然应了关洁玲的说话,直至说出口来他才发觉不妥,因为关洁玲这么问,很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他一直偷瞄她的领口。

    惊慌之下,张程瑞连忙摆手道:“洁玲姐,我……我刚才啥也没看清楚。”

    令张程瑞意外的是,关洁玲居然没有一丝的生气,脸色反而泛起了红晕,她将手放在领口,问道:“想看清楚一些吗?”

    “洁玲姐,别……别这样,不太好。”这个时候的张程瑞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做坏事,他还没试过。

    “放心,我又没有什么损失。”说着,关洁玲将手放下衣领,准备解扣子。

    张程瑞有点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去阻止比较好,但说实话,他心里又有些小期待。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声音之忽然,将两人都吓了一跳,随后两人都尴尬起来。

    特别是关洁玲,脸上好像比火烧一样的红,她早已经不是少女的年纪,可总是忍不住地害羞,心里总是有只小鹿在碰撞她,噗咚噗咚地猛跳。她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这么开放,居然敢勾引张程瑞,虽然这种画面她梦中时有出现,可变成现实可是第一次,她真的不敢正眼看张程瑞,不知道他心里怎么看自己!

    手机上的显示是联系人是陈驰生,这人张程瑞自然认识,是卖泥鳅苗的商家,昨天张程瑞到镇上面去看泥鳅苗,就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顺便约好今天将泥鳅苗运到这村子来,说起来时间已经差不多,就算陈驰生不打电话来,他都想打电话问那批货什么时候到。

    “张先生,大事不妙了!”电话那头的陈驰生焦急道。

    “什么事情?”张程瑞不明白陈驰生为什么惊慌,自然问他。

    “货车刚刚送向你们村的,但是到你们村口对开的马路,被一帮人截停了下来,现在货物正被那帮人搬走,你快来看看。”

    “什么,你等等,我现在立即出去!”

    挂断电话之后,张程瑞有点疑惑了,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抢他的泥鳅苗,更让他奇怪的是,他好像除了陈普月陈怡之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要买泥鳅苗。

    “莫非是陈怡那小妮子搞破坏?”

    张程瑞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想法,不过很快就排除了,陈怡明知道丧坤那帮人欺负陈普月,以陈怡如此爱护姐姐的性格,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关洁玲看见张程瑞神色有些不对,知道发生了大事了,她收起自己那份羞涩感,开口问:“小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买的泥鳅苗给人抢了。”

    关洁玲脸色变了变,道:“这么大件事,那要不要报警?”

    “我现在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洁玲姐你在家里等我通知,等泥鳅苗拿回来,再跟我一起放苗。”

    “嗯,好。”

    看到急匆匆离开的张程瑞,关洁玲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丢掉了一样,一阵失落感,她喃喃道:“如果刚才不是那个电话,如果不是泥鳅苗给人抢了,或者刚才真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这,关洁玲越想心跳得越快,她脑海中逐渐浮现只有在梦中出现的画面。

    张程瑞骑着从二叔公那里买来的二手摩托车,一路飞速,等他到达村口对开公路,发现陈驰生还有几个工人受伤坐在路边,而他们身边的两辆货车后门开了,只剩下十几箱泥鳅苗在那里,绝大部分不见了。

    “陈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程瑞慌忙问道。

    陈驰生的左脸上有肿块,相信是被抢货的人打伤的,他向张程瑞诉苦了起来,讲解刚才发生的情况。

    原来他们早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到了村口,准备打电话给张程瑞让他来接货,忽然有两辆货车拦住他们的去路,下来的都是绰号丧坤的手下,陈驰生想给钱让他们让路,怎料到对方竟然出手打人,强迫他们打开车后箱,七八个大汉将后箱的百来箱泥鳅苗抬走,只剩下十几箱在这里,那帮人临走时搁下话,要陈驰生打电话叫张程瑞到约定的地点拿货,还扬言不要报警,否则会销毁这批泥鳅苗。

    “张兄弟,请恕我多口,你怎么招惹丧坤那帮人了?”

    张程瑞听完陈驰生的说话,沉默了几秒,他也纳闷了,先不论丧坤那帮人怎收到消息他今天要放泥鳅苗。就论仇恨而言,自己不过是帮陈普月的时候跟那帮混混纠缠了一下,说实话自己没有打伤那帮混混,按道理对方没理由如此针对着他,还派人拦截他的泥鳅苗,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想来想去决定先会会丧坤那帮人,便对陈驰生道:“陈老板,这样吧,你们先到市集的诊所看病,这钱由我出,我去找丧坤那帮人拿货,拿到货后再麻烦你们将幼苗运到村里面,你看怎么样。”

    “张兄弟,看病的钱就不用给了,伤不是很重,而且这批货丢了我们也有责任。”

    张程瑞一再坚持要给医药费,陈驰生只好满口感激地接过张程瑞递去的钱。

    张程瑞重新发动摩托车,往陈驰生口中的沙坪路口驶去,那里是丧坤约他见面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