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是族言呢。”
“那族言是圣子写的吗？”
清言再次无言。
“所有的圣子都没有出面说过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怎么知道圣子到底有没有到蚩尤神那里呢？若是没有去，圣子们不是死了是什么？”
清寒咄咄逼人道，清言的眼里闪过慌乱，因为，他觉得妹妹说的是对的。
突然女子走了出来，厉声道：“清寒你在胡说什么呢？”然后将清言拉着起身离开。
清言想要和妹妹一起走，却被女子拉着不许回头。
清寒叹了口气，而男子走到她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
“小寒，你愿意去做圣子吗？”
清寒感觉心底发寒，他们选择了她。
但是即使如此，清寒还是很认真的摇摇头：“不愿意。”
男子眼露诧异，圣子可是在这些小孩的眼里宛如神的存在，成为圣子是他们最向往的事情，却从来不知道，成为圣子的，都是被放弃了孩子。
“因为，我不想死。”
男子看这清寒清澈的眼神，突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清寒反而继续问道：“爹想要让我去当圣子吗？”
男子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嘴角含笑：“小寒，成为圣子不是死了，是去侍奉蚩尤神的。”
清寒没有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男子的眼睛，一言不发，最后他默默的撇开眼，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步离开，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是个刽子手，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死，他痛恨这一切，痛恨那个非得利用他们的亲人的血才能复活的蚩尤神兽。
若是它永远不能复活多好，该多好。
他没有发现，从他的身上飘起了一虑黑色的气，朝着祭祀坑飞去。
而清寒看这那缕黑气一直到它消失不见。
——
清言被他娘拉到屋子里，有些不开心。
“娘你干嘛，我和妹妹说话呢。”
女子冷漠的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冷厉：“今后和你妹妹走远一点。”
清言不明白：“为什么？”
女子眼神闪躲了几下：“因为，因为……因为她是圣子了。”
清言瞪大眼看着娘，他一直知道圣子是至高无上的，也是他一直的向往，可是听完妹妹的话，再听娘这么说，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甩开女子的手，往出跑，他现在只想到妹妹那里去，陪着妹妹。
可是他来到刚才和清寒蹲着的地方，却已经没有人了。”
清言在院子里开始大喊：“小寒，你在哪，小寒……”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见人。
女人追了出来，听清言的喊声，眼泪实在忍不住流了下来。
都是她生下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怎么能不疼，苍天啊，为什么要让他们蚩尤一族遭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而她身上的一缕黑雾也飘了出来，渐渐飘远。
此刻的清寒跟着从爹身上飘出来的黑雾追了去，直到到了祭祀坑前，那黑雾与坑下的皑皑白骨融合。
而在白骨上还有昨日刚刚成为圣子的两个孩子，昨天他们还是安详的睡着，只是此刻脸色泛青，看起来可怕极了。
清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跌到了，手掌被划破。
——
祭祀台地底，贾钱用手抵着楚晗昀的后背，学着楚晗昀给自己疏离内力的办法给他疏离体内的内力。
幸好那一掌没有伤到要害，而楚晗昀本人就不是普通人，复原能力十分的高强，此刻血止住了，除了有些失血过多倒也没有大的危险。
等到贾钱收工，小龙递过来一个饼子。
“叔叔吃。”
贾钱才意识到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只在和莫汝儿在一起的时候吃了一些东西。
而在看到小龙拿着一个仿佛盛着血的东西喂给楚晗昀心里咯噔一下。
楚晗昀喝下小龙喂的东西，体内内力乱窜，他立刻自我调息，很快就好了。
睁开眼，却见小龙就连笑容都懒洋洋的。
“太好了，爹爹好了。”
和之前他蜕皮时候的表皮血不一样，这次它只能戳破自己的手指的血喂给楚晗昀，而龙血最是珍贵，就那一点点对他都有伤害。
楚晗昀脸色大变：“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然后立刻将内力输给小金龙。
小金龙委屈的撇嘴：“宝宝看爹爹那样害怕，娘亲也不见了，宝宝只有爹爹了。”
这一会发生的事情吓坏他了，他还只是个宝宝，承受不来。
楚晗昀无奈，却更加心疼，拍了拍他的脑袋。
“剩下的交给爹吧，你好好睡觉。”
小金龙听完笑着点点头就睡着了，楚晗昀用衣服将他绑在身上，又不会让他难受的感觉。
贾钱诧异的看着：“这么快就睡着了。”
简直是秒睡啊。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就走吧。”
“好了好了，云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晗昀迟疑了一下，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贾钱。
“其实，我不叫云含初，我的正名叫做楚晗昀。”
贾钱眨巴着眼睛：“为什么你的名字有点耳熟呢？
“恩，楚是荆国的国姓。”
贾钱瞠目结舌，不是吧，他一定是听错了，荆国除了那个国君，其余的不是该死的死了，该关的关了吗，怎么可能在外面晃悠。
而且，那个国君的名字好像就是楚晗昀。
很不巧，他就是荆国人啊。
“你是……陛下？”
楚晗昀点点头。
贾钱立刻要跪下。
越是长期在外乡的人越发对自己的国度亲近，对于国君自然更加崇仰，此刻看到真人，可不得三跪九叩啊。
楚晗昀拉起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和皇上做朋友，抱歉宝宝承受能力不行啊。
但贾钱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建设，才接受这一设定。
“草民怎敢。”
楚晗昀一笑：“你若是这样，还不如依旧将我当做云含初，至少我们都自在。”
贾钱见楚晗昀这么好说话，他也没有太沉重的奴性，除了更加的敬重和信任外，也就收起了跪拜的那一套了。
“楚兄，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